陈铭后来还真在学校里隐迹了几天,纪青他们再看见这人的时候估计是被打怕了,也不敢再招惹任顺,只是路上碰到了,总要瞪过来一眼。
因为有任顺和宋一岩一起,高阳跟纪青也熟了,比高中时熟。这样的关系让高阳心情颇好,有事没事就爱拉着纪青去这去那,有说不完的废话。
纪青自认被纪重山教育的比高阳懂事多了,对于高阳偶尔抽筋的行为也只当他小孩子心性,无伤大雅下忍他一下也显得自己宽宏大量,成熟稳重些。
这日高阳叫上纪青、宋一岩和任顺一起去他那个做心理医生的叔叔家吃饭,这小子顺便去拿伙食费。
几个男人在家里吃饭当然不会是自己做的,便在外面买了拿回来吃。饭桌上陈成的话最多,侃天侃地的让纪青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靠谱,说话神叼叼的不像个学心理的到是更像以前骗吃骗喝的神棍。
纪青发现任顺也不喜欢陈成,对方一说话任顺准要翻白眼。到是宋一岩跟陈成你一句我一句说着,高阳偶尔插上一句话。
宋一岩没叫陈成叔叔,纪青才知道高阳这个叔叔是他妈干认的,没太多关系。
“纪青,你吃这个。”高阳给纪青夹菜,殷勤的很。
陈成看了看纪青又看了看高阳,起身道:“高阳,我煲的汤好了,你跟我来端。”
陈成和高阳去了厨房后任顺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一起外面买来的还他煲的汤呢,切~~~热一下而已。”
一旁宋一岩呵呵一笑,伸手就习惯性的摸了摸任顺的头,后者脑袋一甩给躲过去了,回头还瞪宋一岩一眼。接着拿了啤酒跟一旁纪青道:“来,我们喝酒。”
宋一岩在一边板了脸道:“少喝点啊。”说完也只放了点二氧化碳,没人把他当回事。
厨房里陈成端着长辈的架子让高阳乘汤,自己站一边阴笑着看着,道:“你在追你那同学?”
高阳认认真真的乘汤,头也不抬地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陈成轻笑一声,说:“钱我还没给你呢。”
高阳乘汤的手一顿,道:“是又怎么样?你告诉我妈我也不怕。”
陈成斜靠在一边,双手抱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又是一笑:“你追他也没用,他心里喜欢别人呢,我劝你别浪费,人家那才是天生一对,你夹几筷子菜就以为人家会爱上你啊,你当小女生呢?”
所以说陈成就是这点讨厌,说的话没句人能听的,偏偏又是事实。
高阳乘好了汤端在手里,问陈成道:“你知道什么?上次他来找你到底是什么事?”
陈成转身出了厨房,对身后高阳笑眯眯道:“这是客人的秘密,不能说。”
陈成到客厅的时候看向纪青,对纪青笑了笑。
饭一吃完任顺就说要走,众人便也没多停留,到楼下时纪青说是有东西丢上面了,让众人先走,他上去拿东西。任顺和宋一岩便先走了,高阳自己留了下来等纪青。
纪青走的时候故意把校卡留在了陈成那里,然后他又折了回来。
陈成也料到纪青会找机会回来,给他开门时也不惊讶。纪青走进去,脸上一点笑也没有,只望着陈成一言不发。
陈成被看得呵呵一笑,问纪青:“要不要喝杯茶?”
纪青往沙发上一坐,陈成就去给泡了杯茶来,纪青接过来喝了一口,说:“我觉得不是厄勒克特拉情结,我觉得这叫爱情。”
陈成自己也倒了杯茶,听纪青一说就笑了,道:“我还以为你回来是警告我不要把你喜欢自己父亲的事告诉你朋友呢。”
纪青喝着茶慢悠悠道:“我相信一个做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
“啊,不错。”陈成微笑道:“那么,你回来是做什么呢?”
纪青把茶杯放下,站起了身,他说:“我回来只是表明我的立场,我不会答应你小侄子的,你也不用担心。还有一个问题,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一个人常期做同一个梦?”
陈成站在屋子中间踱了几步,他说:“啊,你应该听高阳说起过我的一些爱好。”
纪青说:“不,他从没跟我提过你的一些事。”
陈成摇头叹息,装模作样:“真是不孝。我的世家是研究神学的,心理学只是我的另一个小爱好而已。对于你的这种现象有种说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呢,这样的情况下梦是有变化的,不可能完全重复,那么还有种医学上的可能,那就是梦及现实,是曾经发生过的,不过你呢选择了间接性失忆。这个你可以去医院做个脑部扫描,如果头部没受伤,就不是这种可能。最后一种说法就有点玄忽了,那就是前世今世,总之呢那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你忘了,不管是今生的事你忘了还是前世的事你忘了。但它还在你脑海里留了印象,或者是什么人,例如你父亲使你想起来了。”
纪青震惊了,张了张嘴才找到声音:“你的意思是,我梦见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但是在梦里我也梦见我父亲死了,但这不可能是真的,我父亲明明还在。”
陈成说:“你有几次梦见你父亲死了?”
纪青道:“一次。”
陈成说:“这就不是了,你没有重复梦到。”
夜深了,纪青回去后想了几天,反复把陈成的话想了许久,然后他小心奕奕得出一个答案,他和父亲是前世情侣,纪青想到这里,傻笑了。
纪青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这学期结束时纪青还在这个城市里给纪重山带了礼物回去,一条深蓝色的长条围巾。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了,纪青回家时也是笑得春风满面。
有次午后,天气不是太冷,纪青忽然对他父亲说道:“父亲,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纪重山看着手里文件,对于纪青的问题也没上心,随口嗯了声。
纪青见他父亲同意,便高兴道:“同一个梦你做了几年,几乎是一样的场景,你觉不觉得那可能是前世发生的事。”
纪重山的手顿了顿,微抬了头好像在想什么,然后问纪青:“你梦见什么了?”
纪青张了张口,也没胆说出来,然后就伫在那里不动了。
纪重山从办公椅内站起来,来到纪青身边一双眼严肃而冷冽地看着他。
“表格做好了么?拿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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