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伤口呢。”
蒋荣拍开纪青的手:“别乱动。”
纪青顺手拉住蒋荣的手,问:“听说父亲来了,他现在在哪儿啊?”
蒋荣道:“我才刚到呢,不知道。先生是昨晚接到吴林电话就连夜赶来的。”
纪青吃惊道:“是吗?父亲这么在意我?”
蒋荣道:“说什么胡话呢?哪有父亲不在意儿子的。不是荣伯说你,怎么一出门就不安生呢?从小到大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唉~~~”
纪青摸摸自己后颈,道:“可每次也不是我故意的啊,父亲从小就对我要求很严,小时候我都感觉到好像父亲是恨我的。”
蒋荣瞪纪青:“不许胡说。”
纪青嘿嘿一笑:“我小时候太笨了啊哈。”
之后那给纪青打针的医生又来了一次,说是按纪先生要求给纪青做个身体检查,主要是脑部。蒋荣和吴林陪同下也没检查多久,但结果得等两个小时后才能出来。
纪青是在傍晚的时候见着纪重山的,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看了醒着的纪青一眼,也没说什么。病房里只蒋荣陪着,纪重山进来时他就站了起来。
蒋荣站起身来,对纪重山道:“先生,我今天一过来就守着纪青了,还没出去买东西,医院的东西用着不好,您来了我就先出去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就回来。”
纪重山对蒋荣点点头,蒋荣就出去了。
纪青本来半躺在床上,此时见房里只有纪重山一人,对方又不说话,纪青便想坐直身了叫纪重山一声。
“躺回去。”男人下令,然后向纪青病床这边走了过来。
纪青于是只好躺回去,看着纪重山叫了声父亲。
纪重山坐在床边,看着半靠在床上也看着自己的纪青。这样看着纪重山忽然想起一事来,前世他被眼前这孩子一枪杀了,重生而过这十几年来,纪重山忽然想到,他明明是应该恨纪青的,明明是应该对这孩子不理不采的,明明是应该甚至恶劣地报复他的。可是十几年来,纪重山回头一看竟然发现了一个可笑的现实,这哪里是他纪重山来寻仇,明明是他两世都欠这孩子的。
十几年自己所做的难道不都是为了这孩子?纪重山啊纪重山你到底是欠了纪青什么?
纪重山冷着脸问:“头怎么碰到的?”
纪青像个乖孩子一样坐在床接受着来自父亲的严问:“洗手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
纪重山道:“公司里的事都交待了,明天跟我回去。”
纪青眼睛亮了亮,问父亲:“明天回去?”
纪重山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发现纪青额上的沙布上的胶带松了,短短的头发飘进了沙布里。纪重山起身向纪青微倾了身,然后伸手拂了那头发后再把胶带摁向纪青光滑的额头。
做完一切低头时便与纪青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两父子一时相视凝望,病房里万分安静。最终还是纪青吃不住这气氛,因为两人间的姿势太像父亲要吻下来的感觉,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纪青低声喊了纪重山一声。
然后纪重山就退开身,转身走出了病房。
留在房里的纪青懊恼了,他怎么就把父亲叫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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