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不过如此”的念头又给压了下去,现在是绝对不敢掉以轻心的了。站得高看得远,就是他们对付不了的,只要开枪射击,就是对越九黎示了警了,再怎么说也总能撑到越九黎来救命。
“吱呀!”院子里的铁门开了。“开进来吧,我把这户人家都清理过了。”越九黎一面推开院门,一面冲他们着手道。早在门口等着的陈倩率先跑进了院子,骆扬也开车驶了进去,曲放直接从车顶跳下来帮陈倩一起锁好院门。
车子刚刚停下,越九黎就一把拉开车门,抄起半夏腿弯,把他横抱起来。徐肖则抱起脸盆、拿着手电筒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进了屋子,越九黎把半夏放到客厅的大沙发上,重新帮他擦起了身子,注重给半夏的额头和太阳穴降温,就怕他会烧坏脑子。
“这可怎么办啊!”徐肖哭到在骆扬的怀里,虽然极力忍着眼泪,但是泪水还是不住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不管平时在工作上如何雷利风行的女性,此时她只是一个担心儿子的母亲。从丧尸爆发以来的巨大心里压力几乎要把她压垮,而如今儿子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几乎让徐肖快要崩溃了,“夏夏从小那么听话、那么乖,老天是不会让他有事的!对不对,阿扬,半夏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是啊,我们的夏夏是全世界最好的孩子了,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么孝顺的孩子,一定知道你很担心他啊,就算是为了这个,夏夏也会醒过来的!”骆扬也哽咽了,他和半夏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几乎不会比徐肖少,从一开始怜悯他的身世、爱惜他的性情到后来惊艳于这孩子在学医上的天赋和天才般的想象力,又兼他是孤儿出身,对徐家人难免有着移情的心思,是早就把半夏当作弟弟子侄来疼爱的,如此长时间积累的感情虽不是完全的父子之情,但这样的亲情却也是与之几乎差不离了的。
陈倩看着越九黎小心翼翼地为徐半夏降温,其中的珍视与惨痛竟有几分癫狂的神态在里头,这一刻他毫不怀疑,如果徐半夏就这样去了,越九黎还会不会活着。而他现在怕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徐半夏还没死,而自己外甥就已经走火入魔了。心中一惊,就想着如何分散他的注意力,把人拉回来,“小九,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如今这里并不安全,我们也要防范一下。你跟我们说说刚刚那个丧尸是怎么回事,我们知道了,也好有个准备。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也惊扰了半夏。”
大概是听到“半夏”二字,越九黎机械地拿毛巾擦拭着半夏的手终于慢了下来。辅修过心理学的陈医生陈倩在心里暗道一声“果然”,接着又叹一句“好险”,还没等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就听越九黎开口道,“我看到那具小孩丧尸捧着院子里那具女尸的脑袋吸食了半天的脑浆,然后又乘着其中那具年老的男丧尸不备把它的后脑勺打碎了,从里面掏出晶核塞进嘴里……啊!晶核!晶核!你们手里有晶核吗?快拿出来!我刚刚居然没有想到!晶核能让丧尸进化,那人呢?!它里面一定是蕴含这某种能量……阿夏不明不白就这样了,是不是因为……对了,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越九黎说着说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手里的毛巾也扔了,状若疯癫地踱步,独自一人挥舞着手臂描述着他的推测。
“很有可能!”骆扬想了想居然也赞同越九黎的说法,丧尸初步出现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里,也接触过这些病人的几乎各种症状,而半夏的情况不在这任何一种症状其中。刚刚徐肖也为半夏做了检查,发现他身上就是连油皮也没有擦破,更遑论被丧尸咬伤或是抓伤了。既不是感染也不是受伤,那么进化的可能性就占了很大的比例。丧尸能进化,难道人就不能吗?自己、徐肖、陈倩、曲放,他们四个人不就进化出异能了吗?虽然不强大,但至少是异能啊!那么半夏这种情况……“夏夏会不会是在进化的时候,本身的基因或是抗体再与进化的这股力量进行拉锯,这才导致他这么痛苦的?”
其他人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晶石,曲放又跑回车里去拿了一趟,除了被半夏收进空间里的除外,他们一共凑了二十三枚晶石,一股脑地都给扔进装着白酒的脸盆里清洗消毒。
然而晶石是找来了,怎么让半夏吸收却成了大问题。越九黎急的几乎抓耳挠腮,就好像好不容易快要到终点了,面前却平地起了一堵墙,这样最让人郁闷。他当然不会让半夏跟那个丧尸一样直接把晶核放嘴巴里啃,晶核可大约是普通棒棒糖的糖球的两倍,直接让人吞进去还不能把人给噎死。
“要不把晶核放半夏手里试试?那些修仙小说里不都那么些的吗?什么把灵石放在手心里吸收什么的。”陈倩一向不靠谱惯了,也就他能提出这么个提议,还是根据修仙小说里的故事提的。
“这能一样吗?!”韩郜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的,大家都这么着急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然而越九黎也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态,这在后来大家回想起来都觉得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病急乱投医了,他居然真照着陈倩的提议作了——他拿晶核放进半夏的手心里,然后裹着他的手让他把晶核给握起来。
接着,不科学的事情发生了——当半夏的收再次张开的时候,他的手心里只剩下一小撮白色粉末了。
其他人一脸呆滞,还犹自不相信居然给陈倩这样瞎猫碰到死耗子地蒙中了。越九黎却眼前一亮,如此重复,直到半夏把他们面前所有的晶核都吸收了,这才停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的几人的心也一点一点地被悬了起来。然而渐渐地,半夏虽然还没醒来,但情况出现了好转,他的耳鼻不再出血,身体从抽搐又转回了颤抖最后渐渐变得安静,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由急促趋于平缓,体温也降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没有醒来。
半夏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仿佛是被一场大火给烤焦了,剧烈的疼痛和灼人简直要把的的神经也撕裂开来。还好后来又出现了甘霖,一点一滴细细地浇灭了大火,像是清风拂过似的梳理着被破坏的感知。。渐渐地,他觉得一下子轻盈了起来,身体里仿佛充满了力量,精神力也饱满而愉悦。然后,他听到了越九黎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如此痛苦?仿佛有灼热的水珠滴到眼睑上,一直烫到人的心底。半夏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打了一个颤,接着他就张开了眼睛。
“阿夏!半夏!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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