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屈奕析一身疲惫的回到家中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还没迈进家门,就已经听到不远处传来她们不停的咒骂声,每当这时屈奕析极度忧郁的脸颊总会灰尘的像躲进了乌云里,无论怎么拉都不出来的那种执拗脾气。
“乌乌这个死丫头,没准儿跟哪个贱男跑了……死丫头,白养活她那么大,我说让你看好她吧,真不应该让她这么自由,早知道找个笼子把她关起来。”院子里肥婆弓着后背不断的望猪槽里舔食,屈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翘起二郎腿极不文雅的坐姿消遣的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悠闲自得的享受着早餐生活。
屈奕析没精打采的苦瓜脸上一听到乌乌的消息马上复苏起来“你们说什么?乌乌不在家吗?”
屈才一听自己的儿子这么紧张乌乌的消息,撂下盛酒的大碗就起身质疑道“对,你昨天不是和那死妮子一块出去的吗,她跑哪去了,你应该知道吧?”
屈奕析懒的搭理他,转过身盘问张罗着喂猪的肥婆“乌乌什么时候失踪的?”肥婆不理会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屈奕析夺过她手中的瓢子激怒的大声说“我问你乌乌什么时候不见的!”
肥婆被儿子震耳欲聋的口气惊呆了,屈奕析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恼火过,也许一度被压抑的小宇宙在这乘风破浪的煎熬中爆发了。
“死混蛋,有你这么对你妈说话的吗?竟为了一个丫头骗子对我们大吼大叫的……呵!长本事了是吗!?别以为你替公主治病就成了整个簇喉国的活菩萨了!我还是你爹,你爹!你TMD给老子记着,没有老子就没有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你这个小王八蛋,胳膊肘怎么老向外拐啊?!”屈才有些失控的暴怒起来,他也一直强忍了儿子这么多年,自己掏心掏肺的为他没想到竟为了一个寄生虫跟自己说翻脸就翻脸。
肥婆见局势不对忙上前指责着丈夫。她是两头都咕噜着嘴巴劝说双方“我说儿子呀,你也别老怪我们呢,那妮子已经快满18岁了,你看看这个年龄的女孩不都是处在心花怒放的时期吗,八成被不正经的男人勾走了也不一定是吧!我们只……”肥婆还没说完,屈奕析已经气到肺炸了,他简直不能再度懦弱的掩藏下去——用心的去维护父母的尊严争做乖孩子“是,心花怒放……对,冲动的年龄……被男人勾走……为什么!!!”已经气到语无伦次的屈奕析暴怒的掀翻她们身旁的桌子,整盘的花生米朝天空洒去,凌凌乱乱的向地面砸下来,加大音量分贝的怒斥着“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歧视乌乌,乌乌有什么不好的,她那么天真善良,那个可爱单纯,那么活泼可人,她跟你们有仇吗?!你们为什么一直都跟她过不去,被男人勾走,我!你们的儿子……不也是心花怒放的年龄吗,勾引人,这么给别人安排罪名为什么不给我安一个,你们一直这么算计别人,就没想到过我的感受吗?我一直都是怎么活的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直替你们收拾烂摊子的人是我,我一直都很压抑的活在你们身边,而乌乌一直都在鼓励着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活在黑暗里,是乌乌给了我光明,是你们造就了我们的黑暗,还有那些失去至亲被你们伤害的人,她们,我……”
“呯”透明的玻璃瓶朝屈奕析的额头砸过来,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去闪开,可是那双灰凝带着怒意的眼睛怔怔的看着那玻璃瓶正中自己额头,摔碎在地。一切只是顺其自然,平静的转身消失在那两双愕然睁大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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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乌,别怪哥哥,是我这么些天冷落了你的存在,我不应该让依拉公主出嫁的事占据我全部的心头,我向你保证过要留一点点空间来照顾你,可是我没有做到。你会去哪儿,你不是那种故意玩捉迷藏让我焦急担心的女孩,我知道你最见不得我伤心,你虽然又调皮又刁蛮,但我知道你是最懂大道理最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了,谁见了你都会喜欢上你。好妹妹别再让我痛苦了,你快点儿出来吧,哥哥实在承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离我而去,我向你保证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保证,不会再让整个人为依拉公主远嫁的事情摧毁崩溃了,因为哥哥以后还要留心照顾你,你是我的支柱对吧,你不会让哥哥孤苦伶仃的失去所有的爱对吧!乌乌,求你了快出现吧,我现在需要你的安慰,我还没有完全从崩溃中走出来……
屈奕析内心渴望的呼唤着乌乌的出现,乌乌在他心里扮演的永远只是一个好妹妹,这个隔阂常常让乌乌感到头痛。屈奕析希望乌乌出现只是为了化解心头的空虚,活泼乱跳搞怪的表演虽然还是无法将那张忧郁到窒息的面孔改变的稍微快乐点儿,但那至少可以充实他空白的脑海,只是他不知道可怜的永远是乌乌那颗被孤立关在门外的心房。而那个傻女孩只会一度的将那些伤,转变成最美好的礼物,因为她可是哥哥失落时的救世主!
情绪很是低落的屈奕析大步急促走向山林,他顺着那天跟乌乌分开时的那条林荫小道找去,浓密潮湿的草地被路人踩踏露出赤裸的土壤,太阳吸蚀着空气中的潮气,土壤湿滑延伸在脚下的泥泞小路让步伐看上去有些吃力,树叶上的露珠滴落坠在他的浓密亮泽的发梢,在那儿稍稍停了片刻后滴落在屈奕析大片紫色淤青的额头上,肿痛感强烈的插进烦乱不安的坏脾气里,屈奕析开始越发为乌乌的安全感到担忧,情绪从没有如此强烈困窘在这真切的担忧里,他迷茫的心里有种说出出来的恐慌,脚步开始加紧,一双凝重深邃的深褐色眼眸来回的扫描着四周,忽然视线被锁定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是……乌乌的衣服,手中那不知被什么东西撕扯得一条一条的黑色布料,恐惧感将整个俊朗阳光的面孔吞噬的只剩下冷峻僵死状:乌乌遇害了!这是内心给出的第一个回应。屈奕析拿着衣服的十指开始不受控制的抖起来,身体僵硬像具冰雕立在那。空白的脑海没有反应,失去视线里的眼睛死盯着那件不成原样的衣服,忽然那双深褐色的瞳孔闪现一丝锐利的光,他缓过神情认真的审视着手中那件撕碎的布料,然后慌张的巡视周围的一些情况:如果是被怪物袭击,那衣服上总会有血迹,地上的草也会凌乱的留下线索,总体来看,不像是被怪物所谓,那乌乌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这草地上,而且还被弄成这样,对了(他突然回忆到乌乌好像对自己说过要去泡温泉的)……
屈奕析大步流星的朝不远处的温泉走去,温泉里没有乌乌的身影,刚才心头的那股火热一下子被水浇灭,屈奕析失落的脸马上低沉下来。地上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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