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狼渡

    第八章  血洗村镇进闺房

    日本军人说完这些话后话就离去，只留下两个伪军，要他们继续在柴房杂物间搜查，他们用枪托在房间里拨拉了几下，年长的伪军突然扑通一声坐在柴堆边上，说：“我的妈呀！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些天和日本人在一起，咱们不但卖命还当小人，真是可怜可悲又可恨！累死了！日本人不在跟前的时候，老子可得好好喘口气，休息一下！跟日本人打仗，杀中国人就跟他娘的吃饭一样，把人都能吓死了，累死了，也紧张死了！”年长的伪军看到年轻的伪军还在那里拨拉，就对年轻的伪军说：“兄弟！你不坐下歇会儿，难道还真为日本人卖命？”年轻伪军也坐下来休息，他说：“这就对了！别真心费劲，那就对，人家把我们叫汉奸那是没错，我们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虚啊，这几天帮日本人杀中国人，干的那事连祖宗都见不得，不懂过那是为了活命，为了混口饭吃，没办法，也许祖宗还能原谅，但今天这事还特别，你不听那个日本少佐大军官都说了，他到这里来，是寻朋友来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替他娘的日本人……卖命找死两头不讨好！”年轻伪军说：“说起这个日本大军官宫川英男少佐，也挺怪的，一听有人说这家人在东洋呆过，就像变了个人，说话也温柔起来，一改过去凶狠的模样，真好像他跟这家人已经认识，甚至已经成朋友似的！”年长伪军说：“我看哪！这个少佐就是个毕业不久的学生，由于他表兄是个大军官的关系吧，华北军司令部的什么少将参谋，将军级别吧，官大着呢！再加上人家还和天皇有什么关系，这个来头还真不小，我观察这个宫川英男，就不是个爱打仗的料，怕是让他表兄拉过来的，加上什么给日本皇家做事的后人，不干可能也不行，因为想得到中国大片土地的元凶，可能就是那个天皇的主意！你说是不是！”年轻伪军说：“那我们还在这儿磨蹭什么，要是真在这儿找到几个游击队或八路军什么的，我们先得挨枪子不说，在日本人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要是挂上了铁杆汉奸的号，日本人那一天走了，或者被中国人赶跑了！我们弟兄的日子那真是活到头了！这条贱命肯定要交代了！到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做人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有瓜松才给鬼子真心卖命！”年长伪军说：“既然你比我还清楚，我们还不快点走！”年轻伪军说：“那就走吧！”年长伪军临走时说：“咱在这边是暂时混口饭吃，得对付点！回去交差时要给当官的说，我们把这个地方翻了几个遍！什么也找不到！”年轻伪军点着头说：“知道了！”于是两个伪军一起走出柴房。

    这几天的日本鬼子，指挥伪军们一起行动，开始在西河镇的东北西南方向划区域，占地盘，建立军事区，后勤保障地，医院、仓库、弹药和武器库，还有军马场、兵营等，而他们的这些军事基地，营房驻地，各分队、联队指挥机构，都是在村子借民房建立，这了征用民房房，借清理门户之名，日本鬼子开始了一次次地掠夺抢杀，日伪军对居住在这一地区的居民，挨家挨户的搜查，由于大多数人家已经闻风而逃，男人们又让日本鬼子抓去做工，有一些家中还有些老弱病残，没处去，走不动的人们，虽然他们如今朝不保昔，苟延残喘，在断壁残垣中挣扎生活，如今却成了日伪军放在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那些日伪军，对当地的居民，不管是老头老太还是有病没病，但凡家中有的人，一律赶出去，并把他们家的粮食、牛羊鸡鸭、还是什么马匹牲畜，只要他们觉得能用的东西，不管你有人没人，你需要不需要，全都抢劫一空，对一些年轻妇女，他们更感兴趣，说是让她们做劳工，给军队洗衣做饭，人们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兽性大发，不做好事，来不及的，被他们捉了十好几个，但大多数妇女还是闻风而逃，郑琳差点也被伪军撞上，刚好她不放心任婵娟家藏的八路军，就在任家附近转悠，看到从任家出来的日伪军，挨家挨户把人向外赶，见了年轻女子，甚至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都拉到任家隔壁的房院里，郑琳立刻跑到离他们隔几家有姑娘的人家报告，让她们赶快逃跑，结果撞上了伪军，鬼子也要追她，吓得她连家也没敢回，赶紧向西边吕梁山方向逃去，走在路上，遇到刚才通知过，逃跑了的几个年轻妇女，她们在一起抱头痛哭了一回，郑琳劝大家别哭，得想办法逃出这个危险的地方，还要把这里的敌情向我们的八路军游击队报告，姑娘们征求郑琳的意见，郑琳就说出她的想法：“从近处开始找，先找地方抗日联队，要是找不到，她们准备渡过黄河去找八路军。”

    任家院子地下室，任婵娟她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由于再没有听到上边有人到这个房间里来，大家稍微松了一口气，曾贤生还试着从洞口爬出去，慢慢移开柜子，爬着来到房间，在杂物间中从窗口下边慢慢伸出头向户外张望，从窗房能望到后边花园，只见后边花园都建有岗哨，设有日伪军执勤的哨兵，有些哨兵还时不时地向柴房及周围观望，而爬在门口向外张望，则看到院子有更多的日伪军走动，曾贤生不敢久停，赶紧回到洞中，柜子放在原处，出口还放了那么多木板柴草以及杂物。

    曾贤生下到地下室后，回去告诉大家，这地方太危险，得尽快想办法离开，以免节外生枝，大家担心如何出去，任婵娟为了安慰人心，先让大家放心，说：“有曾连长在，我们大家只要听曾连长的，就能有出路！”曾贤生说：“尽快出去是当务之急，但截止目前，一是没有能逃出去的办法，我们得等待时机或研究办法，二是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们得抓紧时间做我们的事，最要紧的是先把伤病员治好，这样万一有机会，当然这需要几天，不过大家要有耐心，不要暴露就行，把心思用在给伤员看病上。”就这样，又过了三、四天，几个重伤员在张月娥和郭芸的精心治疗和护理下，也变成轻伤员了。

    这一天，宫川英男在任婵娟家院中院走动，查看房间，看到一个闭着门的房间，他把门推了一条缝，只觉得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意识到这是一间闺房，女孩子住的地方，他在门口变得犹豫了一下，来回走了几步，最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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