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了吗?”
戴嘉丰点了点头,说道:“都是些不务正业的混混。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一天不打架、不惹事,就浑身痒。
“领头的,外号‘癞头’,5年前,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半年前刚放出来。据他交代,他跟你的拆迁队里一个名叫蒋大柱的工头有过节,便纠集了一批人去工地搞破坏。
“警方传唤了蒋大柱,经他证实,他的表弟是‘癞头’故意伤害罪里的受害人。
“初步可以判断,这是一起报复事件。”
“不会这么简单。”沈修远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只是私人报复,他完全可以埋伏偷袭,没必要搞得这么大张旗鼓。他的背后,一定有指使者。你派人调查一下他的经济状况、社交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他搞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想断了蒋大柱的财路?”戴嘉丰分析道,“发生这么大事,你肯定不会再用蒋大柱的工程队。”
“你帮我调查一下蒋大柱这个人。如果他品行端正、做事踏实,我将会继续雇用。毕竟,他也是受害者。”沈修远说道,“你吩咐下面深入调查‘癞头’,把幕后黑手给我揪出来!”
沈修远没有心情制作丰盛的晚餐,只是用冰箱里的青菜、香菇、牛肉汤下了两碗挂面,又煎了四个荷包蛋,再切一盘酱牛肉、拌一碗拍黄瓜,便招呼戴嘉丰吃晚饭。
“晚饭太简陋,你别介意。”
沈修远递了一双筷子给戴嘉丰,语含歉意。
“这还简陋啊?比我每天啃馒头、吃咸菜强多了。”
戴嘉丰用筷子尖轻轻戳了一下单面煎荷包蛋的表皮,低头哧溜一声,吸光里面嫩滑的蛋黄,满脸都是享受。
沈修远好笑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戴嘉丰,揶揄道:“叫你这个看不惯、那个瞧不上,太过挑剔的结果,就是一直打光棍,没有温柔小女人给你做饭。”
“婚前再温柔的小女人,婚后都会变成母老虎。我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戴嘉丰边吃边说,“为了吃两口热乎饭而养一只母老虎,太不划算!”
“媳妇儿不止能做饭,还能为你传宗接代。你也老大不小了,父母就没急着抱孙子?”沈修远问道。
“自然是急的。不过,我有借口啊。”戴嘉丰顽皮地笑道,“我跟家里说,现在的工作性质太危险,媳妇儿、儿子容易受罪犯威胁。等我高升后,换个安全系数高一些的岗位,再考虑结婚。”
“你这工作,危险性确实高。”沈修远有点担忧,“想要换吗?我找人帮你换个岗位?”
戴嘉丰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这个岗位,虽说危险了些,但是,容易出成绩,方便立功。我还打算成为咱们市公安局最年轻的副局长呢。”
“你给我悠着点儿!别因为立功心切而莽撞行事!”沈修远厉声警告道,“你所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送命。你难道想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戴嘉丰保证道。
“嘉丰,你是我最宝贵的朋友。”沈修远真诚地说道,“我对你没有别的期待,只希望你一生平安!”
戴嘉丰点了点头,感动得心里头仿佛揣着一个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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