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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聂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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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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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的狐毛毯,淡淡的百合香,温暖的天蚕被。

    风临最会讨人喜欢,安排的马车很贴心。山寨那硬邦邦的床铺,硌死我了。

    药童正小心翼翼地给我肿得发紫的脚脖子敷药。

    这少年非常俊俏,浓浓的睫毛又黑又翘,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脸蛋嫩得好像一掐就能出水,嘴唇娇艳欲滴。

    “恭贺主人,大功告成,彻底痊愈。”风临在车厢外拱手说道。

    我仔细地欣赏着少年柔和的轮廓,有些心不在焉:“行了,不用跟本座客气,本座会记你的功。”

    “主人这就回去?那个叫长孙信的人救不救?”

    我伸手,轻轻挑起少年的下巴,微微一笑:“长孙信的容貌如不如他?”

    “不如。”

    “那我费力救他作甚?赶紧回吧,我有些想念我弟弟了。”

    风临想了想,又问:“说起少堂主,堂主,宝藏钥匙怎么会到了少堂主手里?”

    “哼!”我恼怒地一挥手,十旋线箭一般地从袖口弹出,绕住了他的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趁着我闭息练功的时候骗傻子的钥匙。”

    提起钥匙我就生气,傻子被血咒吞噬后,我顺利得到了身体。可之后,宝藏守护灵竟然将钥匙转移到了聂无双体内,与他订立了新血咒。我仍然是聂露儿,宝藏守护为什么不认我?!

    风临处变不惊,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主人,我是想把戏演得更逼真。”

    通过十旋线,我感觉到他脉搏沉稳,毫无慌乱的迹象。不由冷静下来,抬手收回十旋线。

    “风临哥哥别狡辩了,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期望你对我忠心耿耿,做好你该做的,我不会亏待你。”

    他微微一笑:“主人冤枉我,我风临替主人办了这么多事,主人还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风临两面三刀,奸诈狡猾,最不可信。只是我们不得不互相利用。

    “风临哥哥说什么话呢,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那最好,这少年是我精心为主人准备的贺礼,是道滋味美妙的小菜。主人再过一阵就要心想事成,嫁得如意郎君,此时再不尝就没机会了。”风临笑着,殷勤地替我放下了车帘。

    马车开动,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帘,照在少年的衣襟处,依稀可以看见领口里漂亮的锁骨。

    “主人,请让属下伺候您?”他低着头,小声请求道。

    我点点头。

    他红着脸,一件件将衣服脱下。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

    我竟然有些紧张,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忙问:“你在害羞?”

    “因为主人太美了。”他慢慢移过来,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光洁白皙的胸膛上,濡湿的眼眸羞答答地盯着我,“主人,让属下替您宽衣?”

    被困在傻子身体里,我很多时候没有感觉,即使有时能支配这具身体,也恍恍惚惚如同梦游一般。

    每当看见傻子和长孙信做这种事时欲死欲仙的模样,我就在猜到底是什么滋味。今天,终于要知道和真人在一起的感觉了。

    火热的呼吸,昏暗的光线。

    少年抖抖地抱着我,轻柔的吻像羽毛一样落在我的脸颊。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将少年推开。

    少年吓坏了,赶紧跪下,脸伏地,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和不相干的人做这种事如此恶心。

    恶心到想吐。

    要不就是这具身体还在抗拒我,不肯听我的话。

    我压下胃中的不适,对少年说道:“不怪你,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改天吧。”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衣服。

    我撩开窗帘,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眼光却无意识地瞥到了手腕上那条极细的五彩绳。

    长孙信送给我,让我保平安的彩绳。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无比烦躁。我一把想把五彩绳扯下去。谁知那东西牢固得很,反而勒开了我的指头。

    柔嫩的指尖上兀地溢出一滴鲜血。

    药童急了,赶紧道:“主人,请让我替您上药。”

    不等他近前,我抬脚顶住他的胸膛,厉声道:“出去!”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主人。”

    烦死了。

    我终于将手绳扯断,劈头盖脸砸到药童脸上:“滚出去,你也配碰我?”

    他慌慌张张滚出了马车。

    断掉的手绳静静地躺在原地,像一双无形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我。

    真是烦死了。

    我一甩衣袖,将手绳扫出了车外。

    十一代堂主重回厉风堂,厉风堂上下一片震动。

    乔之和与无双的师傅自然是最吃惊的人,可在他们没察觉的时候,厉风堂一半的势力已尽在我手,他们能奈我何?

    忙完手边的事,风临代我执掌大权。我搬进新建的暮云宫,专心准备婚礼。

    奶白色的池水上飘满了金黄色山菊花瓣,丝丝缕缕的雾气中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熏得人昏昏欲睡。

    男人靠着池壁,紧紧地闭着双眼,像睡着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拿着梳子,浮在他身边,细细地帮他梳理着飘荡在水中的长发。

    三天前他身上的镇魂针就已被除掉,他怎么还不醒呢?

    万一他永远不醒怎么办?

    我有些害怕,低声央求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只要能和爱的人在一起,用什么手段都行,这是你教我的呀。不要生气,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快醒来好不好?”

    这时,婢女在屏风后禀道:“禀主人,副堂主送来一百种红缎,好给主人裁嫁衣。”

    “送几匹进来我瞧瞧。”

    婢女低着头将布料送进来,又低着头退下。

    看到那几匹流光溢彩的布料,我不禁微微一笑,对他说道:“风临最会讨好人,不愧是你的徒弟。虽然人品不怎样,但这件事他帮了我大忙,谁?!”我猛地扭头。

    身旁,半透明的白纱墙上映着屋外竹枝晃动的影子,看不到半个人影。

    可我明明听见有些异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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