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看着纸条看了半响,挑眉道：“哦？你就想问我这个问题？”
楚瑞赶紧摇头，又把自己要说的话递了过去。
“这只不过是我想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些问题。”楚瑞在纸条上写着。
“既然想问很多问题，不如你一次性写完,我一次性说完。”哈迪斯把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反抛给楚瑞，揉着眉心道：“我很累，没多少耐心。”
很累的意思，是不是被阿波罗做的很累？楚瑞的小脑袋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个问题，当然他脸上还是很正经，仿佛刚才在心里面的想象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哈迪斯没有读心术,当然不知道楚瑞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皱着眉道：“问题太多就精简些,挑着重点说。”
楚瑞很纯洁地点点头，把从纸团扔进随身空间，酝酿了一小会，才在纸条上写。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月流影他们在做什么。”笔在纸条上落下痕迹，楚瑞顿完笔，又郑重地默读了一遍，这才递给哈迪斯。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这句话也是最接近核心的一句话。楚瑞不能确保哈迪斯知道最终的东西，可就哈迪斯之前带走月流影时候说的话，这个主神肯定知道一些不同的东西。
不出所料，哈迪斯看了纸条上写的字，眉头冷冷地没有舒展开，反而越来越有皱紧的趋势。他整个人陷在沉默之中，就当楚瑞觉得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哈迪斯又重新把纸条揉成一团，抛给楚瑞。
“到现在才发现端倪，果然还是太迟了点。”哈迪斯道。
“？”哈迪斯在说什么？楚瑞表示自己听不懂。
不过楚瑞听不懂没有关系，哈迪斯很快就给出接下来的话：“你想知道月流影在做什么，难道他一直没有向你说什么？我一直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楚瑞囧，难不成他和月流影在一起无论是谁看着都会感受到JQ？他们明明纯洁得什么也没做啊！
好吧……楚瑞承认自己现在是想和月流影关系好一点可以了解事情真相，但是月流影那货连唯一的联系方式都关闭了有木有！
背了黑锅的楚瑞咂巴了下嘴，恹恹地看着哈迪斯。
楚瑞这表情表达地够到位够细致，不用小纸条也能让人发现他和月流影之间的隔阂。哈迪斯这才慢慢地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
接下来哈迪斯说的应该就是重头戏，楚瑞赶紧从抖擞精神在心里做好记录准备。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问我是不是NPC、BOSS或者玩家，我只能告诉你，我确实是游戏的数据，如果游戏不存在，我也不存在。”哈迪斯说。
楚瑞眨了眨眼，在心里默念哈迪斯是游戏数据，可还是十分不坚信地从包包里拿出小纸条，想写提问的问题。
哈迪斯很快阻止了楚瑞的动作，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和月流影的基调几乎是一个样子：“你是不是会怀疑我既然是游戏数据，为什么会像正常人一样做出思维反应？”
楚瑞点头，却还是十分执着地拿着小笔在纸条上写了一溜的话。
“你们除了身份上和普通玩家有差异，其他地方确实很像普通玩家。”楚瑞肯定地写。
哈迪斯瞟过楚瑞的纸条，嘴角勾过一抹自嘲的笑，看上去很寂寥：“我们之所以会像普通玩家，是因为我们有了自己的意识。”
楚瑞一愣。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自己的意识的。以前我只知道我是宙斯和波塞冬的哥哥，是掌管世界的冥神，以后会用一颗石榴诱骗贝瑟芬妮来地府，和她结婚。”哈迪斯微微侧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可是有一天我见到了贝瑟芬妮，发现她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
楚瑞眨了眨眼，继续听。
“所以我悔婚了。”哈迪斯也跟着继续说。
楚瑞：“……”
楚瑞在心里默默地想：这能不能算作一个离奇的故事？在希腊神话当中，哈迪斯抢亲的故事非常有名。传闻哈迪斯把大地母神的爱女春之女神贝瑟芬妮骗到冥府，大地母神悲伤过度，令大地荒芜。这事情是在主神宙斯的调解下和解，没想到到了这游戏里面，哈迪斯居然悔婚了。
卧槽，哈迪斯不禁悔婚了，还和阿波罗私奔了有木有！
卧槽卧槽！哈迪斯不禁悔婚私奔，还和阿波罗啪啪啪了有木有！
楚瑞看着眼前的哈迪斯，他可怜兮兮的世界观又破碎了。他终于理解达芙妮和阿波罗是怎么回事了，敢情丘比特看到达芙妮，觉得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就决定不射箭了！
“你听上去或许觉得很震惊。可也就是那时候起，我就慢慢有了自我的主张。”哈迪斯道：“我看到系统安排玩家要来挑战我，如果挑战成功，我必须死……但是我不想死。”
被人杀死愣是谁都不愿意的事情，楚瑞十分理解地点点头。
“所以我开始尝试着改变自己的命运。系统设定我作为《神迹》终极BOSS的时候，我已经获得比其他游戏数据更高程度的人工智能，既然我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哈迪斯目光闪烁了几下，方才淡淡道：“然后我们就查到很多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我们只不过是存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如果出了这个游戏世界，我们什么都不是。再比如说，这个游戏世界里还有另外一批人叫做GM，会时刻监察游戏里的所有情况。”
这里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楚瑞一下子紧张起来，马上又递过去一张纸条。
“这个‘我们’指的是谁？”
“奥林匹斯山上的所有神祗。最早有意识的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十二主神，我们有了意识之后，尝试着改变奥林匹斯山上附近游戏的数据，复苏了不少角色。”哈迪斯道。
所以说，联合哈迪斯的话和楚瑞之前的猜测，洞洞七当初说的去奥林匹斯山的驱魔师去一个死一个，恐怕就是这个原因吧……
“然后你们就开始杀驱魔师？”楚瑞再度提笔发问。
“不是。是他们要来杀我们。”哈迪斯道，“我们最初不过是正当防护。”
“！！！”楚瑞愣住。
“我们最初有了意识的时候，能力并不是很强，改造的数据会出现错误，不少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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