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月流影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楚瑞明显愣了一下，紧跟着也注视到人鱼骸骨身上。
人鱼骸骨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颈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做出点头的动作。
月流影皱眉。
楚瑞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波塞冬是我们永远的神祗，任何人都无法匹及。”人鱼骸骨点完头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对上月流影的问话，总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意思。楚瑞一开始还觉得惊讶，但很快月流影的第二句问话已经继续。
“他身上有没有波塞冬的气味。”月流影照例重复之前一句的问话。
“波塞冬是我们永远的神祗，任何人都无法匹及。”
“波塞冬的气味。”月流影的话缩短了。
“波塞冬是我们永远的神祗，任何人都无法匹及。”人鱼骸骨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话。
“波塞冬。”月流影的话更短了。
“波塞冬是我们永远的神祗，任何人都无法匹及。”
月流影：“……”
楚瑞：“……”
楚瑞明白了。这货就是个任务NPC，除了设定的任务程序外，对于其他的外部环境做不出完全角度的反应。就好像月流影提出问话的时候，他只能通过程序设定的“波塞冬”这三个字做出“波塞冬是我们永远的神祗，任何人都无法匹及”这样已经被程序设定的回答。
虽然这样的程序看上去坑爹，但确确实实糊弄了不少玩家，就是连楚瑞自己都对人鱼骸骨做出的解答吓唬了一跳。如果不是月流影之后的注意，这位人鱼骸骨NPC明显就要蒙混过关了。
不过月流影能够马上就注意到当中的问题，不知道是纯粹偶然还是其他的原因。楚瑞偷偷地瞄向月流影，只见他淡淡地点了下头，继续护送人鱼骸骨继续进行任务，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许在这个石头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波澜不惊的吧。
楚瑞心里默默地想，可心里却偏偏像被人挠了痒痒似的，好奇得要死。楚瑞是属于刚刚接触《神迹》的低级玩家，是对这个游戏的世界观处在初步阶段的游戏小白，这个阶段通常对游戏的探知最敏感。他很快跟上月流影的步伐，扑上去拉住月流影的袖子。
月流影的手也和他的人一样，硬梆梆的。楚瑞有点不屑地撇嘴。
前面走着的月流影身子似乎非常明显地僵了一下，接着他的脚步明显放缓很多，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鱼。
楚瑞做出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微笑，马上问道：“波塞冬这个角色很重要？”
“重要。”过了一会儿，月流影的声音传来。
楚瑞吸了吸鼻，吐出一连串的泡泡。他发现和月流影问话并不是什么非常让人尴尬的事情——至少在他提出问题的时候，月流影都回对他的提问做出回答——虽然这位驱魔师大人的回答都十分简单。
“重要到什么程度？”有了月流影的回答，楚瑞继续发问。
月流影的脚步又是一顿，但是他的回答依然妥妥的——非常简单概要。
“很重要。”月流影说。
楚瑞：“……”
重要和很重要的关系不差多少吧……楚瑞翻了个白眼，对付这个石头，还真的需要一定的忍耐度。楚瑞越发觉得自己的涵养在游戏里面有了不小的提高，索性继续探究其他问题。
“如果我被查出来是波塞冬，会怎么样？”这个问题是楚瑞一直想问的，也是最关系到切身利益的。
月流影进入短暂的沉默，最后眸角略瞥过身后的人鱼，淡淡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楚瑞觉得不可思议，真想一棍敲敲月流影的脑袋，看看这丫的脑袋到底长什么样。不知道居然还抓他？！这货到底有多少情商？！
“检测的事情交给他们。”月流影的话小顿了一下，“我只负责清理。”
“！！！”泥煤还有检测还有清理，这怎么听都像是个组织啊！！！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黑社会吗？？？
楚瑞脑袋里又是震惊又是惊惧，连忙接口提问。
“他们？他们是谁？这游戏里面还有什么结构组织？”
虽然是游戏，但是在全民全息网游的情况下，楚瑞很真把握不准自己会被什么奇怪的生物盯上。他明明在现实生活里面是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而已！！！
人鱼的问题一串串的，就和吐出的泡泡一样。月流影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快又抬起头来。
按照月流影有问必答式的对话，眼下这位驱魔师大人说的话虽然不至于太深入楚瑞想知道的秘密核心，但总会提到些许皮毛的消息。楚瑞立刻竖起耳朵准备认真聆听。
这次月流影的话也非常简单。
“到了。”月流影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神庙说道。
楚瑞：“=皿=”
啊啊啊啊，他为什么会有冒出一个关于这个石头会说出一些有用的话的想法！！！(#‵′)凸
让月流影脑袋瓜子开窍，估计要等到世界末日得不能再末日的时候了！！！
楚瑞心里的小火苗嗖嗖往上冒，带路的人鱼骸骨已经跟着发出幽幽的感叹。
“啊……好久没有再来到这里了……”
“……”楚瑞的小火苗就这样被这幽幽的像鬼魂一样的声音熄灭了。
楚瑞萎了。
眼前的建筑很有古希腊神庙的风格，庙前柱子高耸入海的上方，原本是白玉砌筑的圆柱上爬满了水草海藻，掩去了白玉石柱大部分的光泽。绿色的水生植物在海底悠悠飘荡，更给这个眼前祭祀一番的殿门增添了几分苍凉幽静的感觉。
“《启示录》就在里面。”人鱼骸骨幽幽地说，声音听上去却有些迟疑，“可是入侵的异能者临走之前在里面饲养了凶悍的怪物……”
接下去的任务应该就是答应人鱼骸骨消灭神庙里面的怪物。月流影直接接受了任务，往神庙走去。
楚瑞只有跟着月流影继续往前前行，虽然前面的怪物可能是BOSS级别，但是显然在这个练级区域，跟着月流影身边比较靠谱。
两人一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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