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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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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再次相遇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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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火晚会后,又重复了每日的学业:琴棋书画,生活依旧是:吃喝拉撒睡。终于,这样的日子终止在我六岁的生日上。

    生日那天,雪花飞舞,娘亲淡漠的脸上第一次紧锁眉头。

    她一边帮我整理衣物一边对我说:“陌儿,你要去学院学习了。陌儿,你要听话,无论去哪里你都要好好的。”说罢,她伸手摸了摸我已经及腰的长发,捋顺那些浮躁与杂乱,眼神温柔似水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泫然泪下。原来,我竟是这样的不舍。

    放弃现在的安稳,去奔赴另样的迷途。这,是否是我想要的。

    我定定心神,轻轻握住娘亲的手:“娘亲,你放心,陌儿谨记,绝不会闯祸,无论到哪里都会听话,学什么本领都认真执着。娘亲,我舍不得离开你。”就势往她怀里一倒,眼泪不由自主坠落。这是发自内心的话语,发自内心的眼泪,句句肺腑,滴滴真情。

    那一夜,我与娘亲相拥而睡,她的手环着我,轻稳的鼻息,让我安然睡去。我紧紧握住娘亲的手,没有撒开。生怕一松手,就永远失去了。

    次日一早,照例去给爹爹请安。爹爹便将去拜师学艺的事告知于我,日期定在月末。也就是说还有几日的功夫在这里了。爹爹一板一眼的模样让我忍不住觉得好笑,可是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告诉我,要在那里学艺五年。期间是不能回家,亦是不允许亲属去探望的。

    娘亲唯一的女儿,眼看就要离开她五年。想到此,忍不住红了眼眶。爹爹看我这般,安慰道:“尘陌,你的哥哥姐姐都不如你拥有这样绝世的天资。你的诸位老师我都已询问过,皆是对你赞不绝口。你要去的地方是拜师学艺的佳所,帝王家都是在那里学业有成的。此番你去了‘鸢熍院’定要更加努力才是,你的师父司空离岸甚为严厉,除了学业外,还会有高人传授你们各门学说以及武艺。莫要负了众人对你的期望才是。”

    我咬咬牙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

    明日便要去所谓的“鸢熍院”了呢,也不知道那个被爹爹称之为“司空离岸”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次日一早,娘亲亲自为我梳洗打扮,翠绿的衣裙将我衬托的异样漂亮,如同一抹缤纷的柳色,把这个冬季的雪白衬托的沧桑无力。娘亲满意地打量着我,我清楚地看见她眼底大大的黑眼圈,想必是昨夜没有睡好。无力地摇了摇头,娘亲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刻才说道:“陌儿,还记得上次夜空尘走的时候,娘亲对你说的话么?这一次在学院里,夜空尘也是在的,你谨记娘亲的话啊。”

    我点了点头,却没做任何回应。

    娘亲和丞相府里的人一起送我上车,久未谋面的蓝尘舞和蓝尘潇也立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不禁心寒了半晌,忽然想起了哥哥,那才是亲人。那么现在所谓的亲人,究竟是什么样呢?每个人脸上的疏离究竟是为了什么?

    坐在马车上,与娘亲挥手告别,身旁的琳琅怯生生的模样让我也觉得悲伤难抑。索性别开头,拉上帘帐。不得不说,我竟然有些想念那个眼睛里藏着一片蓝天的男子,夜空尘。估摸今早娘亲提醒我是因为她看见我在腰上佩上了空尘送我的木牌,因此以为我在思念他,故而给了我一个不痛不痒的提醒。

    摆弄起那小小的木牌。心里忽然觉得惊喜,马上就又可以看见他了,小小的期待涨满心扉,满是又要重逢的欣喜。

    那么,夜空尘,近两年的时间,你,过的可好?

    那么,夜空尘,近两年的时间,你,可有想过我?

    那么,夜空尘,近两年的时间,你,是否还记得蓝尘陌?

    ——

    我掀开帘子,看了看外边倒退的花草树木,想来这样的速度不过就是现代的自行车罢了。我摇了摇头,失望地落下帘子。

    不知颠簸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琳琅欣欣然看着我,抿着嘴角笑。我起身整理下衣服,掀起帘子向外望去,这里似乎是依山傍水的地方,黑暗中看不真切,约莫是有茂密的树林,远处黑黑的暗影似是一湖水。这样寒冷的冬季,奇怪的是湖水似乎并没有结冰。于是我不禁纳闷,是否那里并不是什么湖啊。

    马车又驶了一会儿,在愣神的空挡下停住,琳琅冲我点点头,轻巧的翻身下车,而后伸出手对我说:“下来吧,小主子,我们到地方了!”我拉住琳琅的手,弯腰下了车,抬起头,入目是三个鎏金大字“鸢熍院”。想必这里就是那人才济济的学府了。

    踏上台阶,因为夜晚又是冬季,我行动异常缓慢,琳琅托着暖炉的手传递着暖暖的温度。我抽了抽鼻子,不自然地想要打喷嚏,正要张嘴,忽然显现了无数人影。吓得我连忙将喷嚏憋了回去,吐出一句:“谁?”

    接着,火光漫天,无数火把燃起,照亮一方天地。为首的长者鬓发皆白,一脸慈祥和威严并存的矛盾面容。长者负手而立,站在台阶的顶端,注视我良久,继而说道:“你是蓝尘陌?”他的声音苍老却让人畏惧,这样浑厚的声响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坚毅。我拱手抱拳,行礼问安:“司空离岸师傅好,不才小女蓝尘陌得父亲之栽培,今日应父亲大人推举来到师傅您这里拜师学艺,不甚荣幸。此乃家父亲笔信件,务必让我将此交于您。”我的态度不卑不亢,行礼十分得体,而这一切,均是娘亲教导有方。

    司空离岸微微点了点头,命身边的侍者下台阶接过我的信件,不慌不忙地问道:“你怎

    会如此肯定我会收你为徒?要知道,我‘鸢熍院’向来不收女学徒。”

    我不假思索接口道:“回师父话,您刚才应经承认我是您徒弟了,因为刚才您问我怎么知道你是我师父,这便已然承认我这个唯一的女学徒,我自认巾帼不让须眉,女英雄自古同男子齐名,尘陌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求学之心却是必不可少的。女子同样拥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同时,我不认为女子不如男。想必师父您正是在此地待我到来,除了想看看传说中被无数师长肯定的女子,一定程度上讲您是在等您的学徒。正是小女,蓝尘陌。”

    一番话后,明显看到司空离岸嘴角挂起欣赏的笑容,复又看了看信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我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他的崇拜和尊敬,这样受用的眼神让司空离岸甚是欣慰,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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