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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邂逅在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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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朵花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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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秦佳佳那里受了一番冷言训斥,严清哲闷头门脑地回到病房后就蒙头睡在被子里,任谁来谁唤都不予搭理,把自己锁在自个狭小的世界里;李若若就在旁边一直守着他,一言不语的看着他的沉默,从下午艳阳高照到昏黄华灯初上,严清哲在被窝里纹丝不动,静得像一滩死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清醒着哀伤。

    晚饭时间,李若若终于耗不这样的僵持,轻声唤了严清哲几遍,他都不予理睬自己;李若若也不知道怎么哄现在独自受困的严清哲,他现在就像一个关在黑屋子里的孩子一般,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任谁也不让靠近。

    阿哲,难道在你心里就笃定了苏浅一人,才能敲开你的心扉?一股热润之感在李若若感伤的眼中打转,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从苏浅的世界拉回来。

    又过了一会,病房的门轻轻地被合上,李若若出了他的世界,严清哲的特护病房更加沉寂了,他才缓缓拉开蒙在头顶的被子,死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的混沌却如急速旋转的漩涡,将无助的自己快速地吞没,心口好闷,即使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自己一刻也喘不过气来,自己怎么也呼吸不过来。

    我想活,不想被窒息而死。

    拖着疲软的双脚,严清哲再次从病床上翻下来,他心口的闷抵制不住满脑子的挣扎,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现在的苏浅,哪怕是一眼,自己才能安心。蹒跚地迈着不稳的步子朝苏浅病房走去,下了楼,选择在转角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苏浅病房的动静,等待老天给予他一个可以探访苏浅的机会。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半小时,严清哲就静默地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浅病房的动静,等待他渴望的机会,哪怕是须臾之间的一眼也好。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秦佳佳从病房里走出来,严清哲脸上一片生机涣然;秦佳佳口里不时的在询问着旁人什么,听得不太确切,好像是在询问哪里可以就餐,严清哲前一刻死寂一般的心一阵阵打鼓作响;瞧见前脚秦佳佳的身影刚下楼,严清哲就迫不及待地拖着发沉的身子悄悄地潜进苏浅的病房。

    怯懦的推开门房,苏浅的病房里光线很暗,只有墙壁上一盏散发微弱白光的小灯亮着,照不亮一寸外的地方,加湿器“噗噗”的冒着水汽,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别的声响了。

    昏暗中,严清哲的双目像闪耀在夜空中的星辰,倒映着白光泛起点点星光;遥遥几步之间,像是相隔万里一般,双腿灌铅般发沉,每靠近一分就越发吃力一分。

    当哆嗦的严清哲在病床边就坐下来,看着静静沉睡中的苏浅,自己才发现力气真的已经消耗殆尽;颤栗不停的左手,几经犹豫,哆哆嗦嗦的覆上苏浅微凉的小手,熟悉的温度立马顺着手掌上的触感神经传进记忆力,却是这样的真实。

    缓缓执起苏浅的手,靠在自己的脸庞,热流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淌出来,严清哲沙哑的喉咙中断断续续地发出抽泣声,一边无助慌乱的拭去眼泪,一边又不肯放开苏浅的柔荑,动作之间颇显狼狈。

    将苏浅的手缓缓地放进被窝,颤抖得更加厉害的左手慢慢伸向沉睡中的苏浅,捂上她清丽的脸庞,顺着轮廓一点点移动着,一点点描摹对比着心中的苏浅;浅浅,我好害怕,我越来越怕你的样子模糊在我的记忆里。

    浅浅的脸蛋,永远像朵盛放的花朵。

    浅浅的黛眉,永远像水墨画上的丹青。

    浅浅的睫毛,永远像天鹅最柔软的绒线。

    浅浅的鼻梁,永远像一脉山峦想刮一刮调皮。

    浅浅的眼睛,永远像日月般会说话。

    浅浅的嘴唇,永远像娇柔的樱花柔软欲滴。

    ……。。

    爱上她的芬芳,爱上她花般的姿态,爱上她花一样的倔强;

    爱上她的目光,爱上她温暖的世界,爱上她风雨中的伤疤。

    她是一朵花,我多么想伴着她一起绽放,伴着她一起走过春夏秋冬的岁月。可惜,一切只能化作无声压抑的眼泪,滴放在沉默中。

    情如朝露,去日苦多。

    一道四指头宽的门缝,李若若只能却步在门房,里面的人抽泣无声,她亦是泪涌的奔腾不息,只能用纤白的手掌捂住双唇,抑制自己的悲伤之声宣泄而出。

    羸弱的灯光打在昏暗严清哲的侧脸上,一道泪痕如天际划下的银河般闪亮,铺碎在严清哲清逸的脸庞;他瞥不见李若若的眼角包裹着化不开的忧伤,没落的身影在墙上勾勒地分外清晰,有种水墨画上浓墨淡开的朦胧。

    这个男人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但不是展现给自己的,李若若像一个小偷一般,在严清哲和苏浅的世界外,偷觑她心底心心念念的男人,他心底的柔软。

    第一次李若若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自己爱情的卑微,她想大声的怨怪夺走她幸福的苏浅,可她却胆怯了,双腿打颤地站在苏浅病房门外;严清哲的悲伤,是如此拨弄人心,是如此让自己心生畏惧,她走不进去,亦不敢上前打搅。

    爱情是不由人的,她不是能容忍眼前的一切,而是尊重他的悲伤。

    因为李若若是真的爱着严清哲这个人。

    当严清哲颤抖的手指抚上沉睡中的苏浅,李若若不能自已的转过身,背靠在肩侧的墙上,疼痛怎么能用眼泪来衡量?只怕,自己的眼泪不够;看不见,至少不会太伤人,李若若有生来第一次这样的欺骗自己,安抚那颗快要化作粉末的心脏;可眼泪是怎么了,一直像开了水龙头般流不停,支撑自己的力量也在一点点地挥发。

    李若若的难堪,除了想避讳苏浅病房里的严清哲以外,其他人她一点都不想再去掩饰,靠着墙头慢慢滑下自己瘫软的身子,捂住着自己的嘴巴,无声的尽情呐喊心中的哀伤。

    里面,有一个声声压抑抽泣的没落男子,门外,亦有一个极尽失态的女子掩面而哭,除了一路无关紧要的人偶尔投来的怜悯,都是那样的无声,那样的无助。

    亲们的鼓励是我创作的动力,请你们多多留言,小月需要你们的只言片语意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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