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都是一样让人欢喜的,承佑早晚都得有弟弟或妹妹不是?母妃也盼着多几个孙儿孙女抱呢。”
听得宗凝这番谈笑李重正再无了言语,只余下来几日他却也极少前往云华宫以示圣恩,且连带着丽嫔与静嫔两个的去处也再不踏足。
而现今的陶芷如虽则权责被皇后娘娘分去了一半,可是人前却似更为风光非常了,来往的宫人因着淑妃娘娘怀有龙种之故对其更为恭敬,只不过她却已然无意享受于此,每日里只坐卧不宁,连着德太妃时常差人送过来的补身汤水也懒怠着多用。
“娘娘,这可是太妃特意让人做来为您补身子的。”
香萱倒还尽责地略劝了劝陶芷如,可也隐约觉察出她如今似对自己没来由地多了些戒备之意。
“你先尝一尝可入得了口。”
陶芷如的一反常态香萱如何会不明白,她这是怕有人要在饮食上做手脚呢,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她这般的草木皆兵总还是太让人为难。
“这是专为着娘娘做的稀罕东西,奴婢怕是用不得呢。”
“要你尝你便尝,难不成还要本宫送到你嘴边才行?”陶芷如的一双眼陡然凌厉了起来。
香萱无奈地饮下两口汤水给她看。
陶芷如待她饮过后好一会儿方端起碗来用了一半,另一半却是怎也不肯再用,香萱情知也难再劝,只默默地带人收拾过去了事。
“香萱姐,怎娘娘自有身孕后脾气倒变了许多?”与着香萱同在陶芷如身侧伺候的宫人这日终是忍不住有此一问。
不肯多话的香萱只与她摆了摆手,示意其只管照以往更小心着伺候便是,其实她心内早都明白,淑妃娘娘已然渐有杯弓蛇影之象,夜里多有不能安枕之时,而有时睡的沉了却又会被梦所扰,当真算得上是寝食难安了。
虽则知淑妃娘娘猜忌自己处颇多,香萱还是尽责地将她而今的情形如实地秉知了李重正,由此李重正自是走了一趟云华宫,叮嘱陶芷如只管静心安胎之时也露出宫中事尽要交与宗凝之意,陶芷如哪里会点头应允,直说自己镇日里闲坐倒是更没大意思,李重正便也只随她了。
只是李重正不懂此中的利害关系,那每日里为着陶芷如诊脉的江太医却深劝她不可太过硬撑,若不然太过劳心劳力怕是于娘娘的身子不利,不过陶芷如眼下深恐自己失了协理后宫之权便给了他人可乘之机加害,如何还会听从他的劝告,由此这也不过就是十来日的工夫,她整个人便渐有萎靡之状,面容也憔悴的厉害,旁人见了就只以为她是害喜,如何会晓得内里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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