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李重非此次北行的路上心境如何旁人自少有所闻,而京城之中二皇子李重正却怎看都似比以往开怀了许多,众人有这般念头皆是因于中书舍人萧大人的婚宴之上他始终笑语朗然,甚至还有那兴头与新郎倌将喜酒连饮了三杯,当真是少见的很。
“你可是想要我酒醉不成?”萧缜在这婚宴之上一通敬下来自是饮了不少,饶他酒量不浅也还想着过会儿警醒些才能更好的洞房花烛,因此对着李重正这会儿的言行颇觉可恨。
李重正此时的眼中却多是狡黠之意,面上则全是了然地一笑,左掌拍上萧缜的肩头,如他方才那般同样地低声在其耳边道,“我也是于你设想,醉了反能放开手脚行事,若不然只怕你拘住了不得趣。”
“你……”面色红涨起来的萧缜对于这等无耻之徒自是没了对策,只能将杯中酒尽饮了事。
“过了今晚只怕你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李重正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面皮不如他厚的萧缜没了忍性,连声唤人寻了小顺子到近前来,只说你家二殿下酒意上了头,快些送他回府歇息。
对于萧缜这稍有过河拆桥意思的举动李重正也不计较,施施然地整了整衣衫、闲适地与他告辞了,他这一起身不打紧,许多贺客也便不好再多坐下去,因此那萧府的喜宴也就到了将散之时,萧大人总算是可耳根清净了。
“回来的倒是快,怎未在那喜宴上多坐会儿?”
李重正回府之时宗凝才刚刚用完晚饭,这会儿便倚在榻上。
“傻瓜,人家还想着快些洞房才好。”
宗凝才想起身之际李重正却是坐到了她近旁,再轻展双臂将其抱起,搂到了身前。
“又混说。”宗凝实在是觉着坐在李重正腿上着实不雅,可待要扭着身子蹭下去他那手臂又不放开,反勒的自己的腰都疼了。
“凝凝你笨得很,都不知道我那会儿多难过,亲过你一次就想要洞房呢。”李重正这倒真是实话,只是这样一说难免有好色之嫌,至少宗凝便在心内犯起了嘀咕,直想着他当初别是贪图鱼水之欢才早早与自己做了那事儿的吧?
“重正、当初喜欢我什么呢?不、不会……。”
宗凝这有些怯意的问询还真就让李重正犯了难,他当然想理直气壮地将宗凝讨人喜欢的地方一一罗列出来,但那也不过就是哄哄她罢了,自己当初最中意的不过就是她身上那几分纯真质朴,够得上清雅可人,要说一见其便情根深种也真就不是那般,到底是从何时发觉自己没了她在身边便仿如失魂落魄的呢?还真就是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那会儿只觉得她心心念念的唯有自己一个,似飞蛾扑火般的果绝哪能不让人感动,自己怕是彼时便再也不想旁骛,只愿‘欺哄’她一辈子了。
“那凝凝先说喜欢我什么?”
李重正到底是棋高一着,不单是未答其所问,反面色沉稳的后发制人,宗凝一时间便真就怔在那里,想着自己到底当初被李重正何处迷惑了呢?连那等离经叛道之事也肯做出,其实若换做是如今的自己多半是会三思而后行的,毕竟两人到了一处所虑的还有许多,譬如说他的身份。
“凝凝可是说不出来了吧?”李重正有意颠了下手臂。
“就是喜欢与重正在一处,似中邪了般。”宗凝一下子回了魂,那话便未加思索的冲口而出。
“难不成我还喂你吃了迷魂的药。”李重正这个气是不打一处来,未听到自己想听的甜言蜜语也就算了,此人竟还说与自己在一处是中了邪。
“不是,就是看见重正你时才心里快活,若不然便闷的很。”
宗凝这样一说李重正总算是又得意了些,“我与凝凝自是一般,都是因在一处时最快活才成了夫妻,旁人如何会懂得这滋味。”
“萧大人求娶薛府的千金难道不是因早便钟情于她么?”
“他可不若你夫君这般,”李重正终于忍不住张狂地笑了,“他只怕还不喜女子太过钟情呢。”
宗凝以往也未曾听闻李重正将萧缜的家事说个细致,如今自提起了头当然就要追问下去,由此李重正就着这会儿的兴头既原原本本地将萧缜家中的事说了个全。
“他娘亲这般重情倒也让人佩服,却只苦了他兄弟两个,怪道萧大人不喜言笑,沉稳的太过了。”
“凝凝说的极是,萧缜少年时便立意寻个识大体、可一力当家理事的妻子,断不能与他娘亲一般的性情。”
“那薛媌前两年我也见过的,性情如何还真就看不出。”
“你夫君察看准了的人自是不会差,你只管瞧着萧大人如意便是了。”李重正想是动口的太久不耐烦便想着要动手了,宗凝渐觉胸口处有凉意。
“原还有重正你的功劳。”
“那是自然。”李重正一个翻身将宗凝压在了榻上,想着上回在此处的痛快不由得急狂起来,哪里还肯用心思听宗凝的下文,只管着要将她的衣衫剥尽。
“重正……、别在这儿,我受不得。”宗凝本还想与李重正就当家理事论一番,尤其是劝劝他常去侧妃陶芷如处走动走动以彰显自己也是识大体的妻子,却不想情潮汹涌的某人早已是无心于此,因而她还得先将其兽欲填满了再说,不过总还是要顾忌些,若不然自己若再因这事儿再伤了身子可真成笑话了。
李重正本还想着一意孤行,可再一想宗凝上一回的样子确是让人心里疼的慌,因此便还是与其共卧鸳帐中温柔行事了。
这一转眼间,李重非离京便已然是有了月余,无有夫君陪在身旁的姚千语自是悠然的很,由此便隔三差五的入宫与宇文母后及李重非母妃等处闲话走动,但其实她几个所谓的闲话为的是何人任谁都是一清二楚的,宣和帝自此与这后宫内新近宠爱的妃子口中便时常听得三殿下如何如何,众口一词的不外乎是其宅心仁厚、重德尚才,果是堪大任之人,其中尤以一位刘昭仪的言语机灵、说辞讨巧,宣和帝渐觉此女子甚得朕意,由是这快近年关之时宇文皇后便大方地请宣和帝的示下,晋了大批妃子的份位,而其中这位刘昭仪便升为刘妃,之后更是少离宣和帝的左右,倒似朵解语花般,只不过这花为的谁人解语还真是要待商榷。
依着宗凝的本意她自是也要于此时节去宫中走动走动,但李重正早已发下了话,只管要她在府中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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