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公主府你便只能说与二殿下两人情投意合,不许传出丁点儿对他德行不利的支言片语,否则莫怪本公主翻脸无情。
“小姑姑,难不成还要我娶她进门?”李重正的眼变得有些骇人。
“你先出去吧?”长阳公主示意心愿得偿的陶芷如可以功成身退了,而后那房中只余她姑侄二人后方才言道:“你当小姑姑瞧不明白?她怕是倾心于你多时,如今出此下策也要委身于你又怪得了谁?”
“小姑姑,我只娶宗凝一个便够了,旁人如何都与我无关。”李重正忽记起萧缜当日所言,不由得恨意升腾,一拳便砸向那身旁的桌案,只将其上的盘盏尽数震落。
“她如今已与你同床而眠,你如何还能说与你无关。”长阳公主也恨陶芷如出这般下作的手段,虽说情之一事外人实难懂得为何,少女正当怀春之年纪而倾慕自己这形容俊美、风姿翩然的侄儿也是平常,但她今日的这般所为还是有着攀龙附凤的嫌疑,若此时的李重正是个落魄的王孙子弟,她有此一着也堪够得上是巨眼英豪了,自己在心内也会佩服她有此等的胆色,认定了自己喜欢的男子便要跟随左右,但眼下之境况实非如此,皇兄虽有渐喜三皇侄的苗头但总还未有将大统位传于他手中的意思,谁又能说李重正便只该是那池中之物呢?
“我又未与她做苟且之事。”李重正话才出口心内便是一阵的难过,只因宗凝委身于自己之时可不也就是这上巳节,难不成这便是报应?当日自己定要取宗凝的清白,好与她到一处,而如今自己却也处于这般的境地,日后要怎样与宗凝交待呢?
“不过是府中多养个人罢了,总好过你声名有损。”长阳公主审时度势的本领向来都不短少,只不过身为女儿身大多时便少将绸缪之术显露。
“可如此这般便对宗凝不起。”
“难不成你要将此事闹到你父皇跟前才罢?那与前程尽毁又有何异?大凡皇族子弟哪个不是正妃侧妃的接连进门,如今又不是要你置宗凝于不顾,再则说你若只执着于情爱上的小节以后如何能担得了大任?”长阳公主少有的厉声喝问起来。
“小姑姑不必说了,重正明白。”李重正此时被其当头棒喝方知其在自己身上寄予了些什么。
“你能认清最好,宗凝是个好相与的,断不会为此事与你闹别扭,再则说,她终归做的是正妃,又是你心坎儿上的,旁人谁敢对她不恭敬。”
“我只是心里有些不甘罢了。”
李重正说这话时渐复平常的模样,只那眼中尤自阴沉起来,长阳公主心知他被人算计恼怒非常,因此也不再多言,只安抚地拍拍其肩膀便开门出了房,实想留李重正独个儿在房内冷静一番也就罢了,谁知她这前脚才出房门身后便传来乒里乓啷的一阵声响,想着那房中多半的家什均是自己的心头好她便转身想要近前拦阻,但再一转念终还是将房门关紧,任李重正由此泄愤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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