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禁不住了,这一晚终于又是做了回采花贼,赖在宗凝房里不肯离开,定要人家将衣衫解开验一验伤势可是全好了。
“乖,看一眼我就走了。”
“都说好利索了你还看做什么?”宗凝这会儿衣衫尚且整齐,自然就不肯让李重正占便宜了。
“我看了才放心不是?”
宗凝听他这样一讲便在屋子来回走了几步,又甩了甩胳膊,示意自己无事,待要笑着与他开口时却听得外间丫环说自己的老祖母过来了。
李重正何等机灵,未等宗凝说话人便已经到了窗口,一个起落便出了屋子,而宗凝的祖母这当儿也推开了她的房门,后面尤跟着搀扶她的丫环。
“祖母这时候可该歇着了,若是累着了可怎么好?”宗凝过去亲自扶了祖母,两人一道坐在自己平日里常坐的榻上。
“今儿个不知怎么就睡不着了,想和凝凝你说会儿话。”
“这一晌午可没少说了,祖母怕是忘了不曾?”宗凝将头靠在自己祖母的身上,她还是惯于同这带自己长大的老人家撒娇。
“可不就是忘了,白日里就想着把这东西给你,谁知末了还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宗凝的祖母慢悠悠地将手里捏着的一个小布包裹层层打了开,里面却是两枚浅碧色的玉璧,宗凝淘气的拿起一枚对着烛光看了看,那样式虽不十分的精巧新奇却也不失古朴大方。
“凝凝喜不喜欢?”
“祖母可是要给我的?”宗凝以往真就未见过这东西,想着祖母这会儿拿出来给自己看定是个稀奇的宝贝,因此那眼光里便全是期盼。
“这是你祖父当年送我的东西,两个是可以合到一处的。”
宗凝一听这话忙仔细看了手上的玉璧,果然,两枚上面的云纹饰样雕刻的线条有些不同,一枚用的是阳线雕,另一枚则是阴线雕,合到一处确是严丝合缝,看来这东西定是祖母的爱物,说不上是她与祖父的定情信物也说不定。
“凝凝以后要时时戴着它,这东西虽值不了太多的银钱却能保平安呢。”
“那我与祖母一人一个好不好。”宗凝孩子气的便将其中一枚要与她祖母戴上,却被她轻轻地推开了来。
“总说些傻话,这哪里是与我这老婆子分开来戴的。”
“祖母笑话我。”宗凝这才反应过来祖母此举动是何意,她面上一红便扑进了老人家的怀里不肯起来。
“凝凝是大姑娘了,祖母高兴呢。”
“我小小的时候祖母便不高兴么?”宗凝半个身子倚在她祖母怀中,调皮地做出一副小婴儿的姿态。
“那时只怕你活不到这么大,还真就不如现在这般高兴呢。”
“算命的相士说些混话如何能信得。”宗凝慢慢地收敛了笑意,正正经经地坐起了身,祖母的话让她心里的委屈又有些浮起,当年不过是个相士与爹娘说自己及笄之前断不能长于父母身旁,他二人便将自己扔给了祖父祖母,有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
“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想想你姐姐,哪里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爹娘呢,他两个也是不得已。”宗凝的祖母想是说的有些累了,抚了抚胸口,又长出了一口气。
宗凝一听到此哪里还敢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忙忙的堆起笑脸逗老人家高兴,“知道了,您老人家这会儿累了吧,要不就在孙女这屋里歇着得了,我这就给祖母铺床。”
“算了,我还是回自己的房吧,怕你嫌我这老婆子醒的早,你这丫头一向是贪睡。”
宗凝的祖母颤巍巍地起身扶着丫环的手转身走了,宗凝送其出了门回房才发觉自己随手放在榻上的玉璧没了踪迹,她初时自是心惊,可转头一想便知是何人做怪了,自然是当惯了贼人的李重正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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