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安放着几个火盆,红通通的碳燃烧着,散发出热量,烘得整个屋子暖暖的,完全阻止了冬天的步伐。
屋子里,十几个御林军押着四花大绑的林湛苇站在中央,身着龙袍留着短须的泓皇帝坐在龙椅上,两手把椅背,神情严峻,眉目间似有不悦,九公主和六皇子临坐在侧边的位置上。
“林湛苇,你可知罪?”他也恁大胆,下毒,逃狱,易容成劭儿,玩得很过瘾吧?
虽然有些惊讶于林湛苇的脸与年龄不符,但泓皇帝也没多想。
林湛苇斜睨了泓皇帝一眼,冷哼了一声,不作答,把头侧到了别一边,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根本就不把泓皇帝放在眼里。
己恢复原本容颜的他苍白的脸上满是轻蔑。
“父皇,您看,他有多嚣张!不给点教训,他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戴着面纱的九公主一边扇风点火一边贪恋地看着那张有些透明的容颜。
怎生的一个美少年呀,如果死了多可惜呀!可是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林湛苇逃狱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她在婉惜之余也心里暗自高兴。林湛苇呀林湛,下毒,逃出天牢,是多么严重的罪行呀!这回,芍越也救不了你了,看你如何能逃出生天?
“芍琳,少说两句,父皇自有分寸。”一旁的临有点心急,芍越妹妹怎么还没来。
“林湛苇,你可知罪。”泓皇帝好脾气地又重复问了一次。看在柳韵含和芍越的面子上,他忍一下。
林湛苇这回连反应也没了,白痴似的站着,甚至张开嘴打了个呵欠。
“林湛苇,你也太嚣张了,竟敢不把父皇看在眼里,别以为芍越能救你,父皇要惩治你,谁来求情都没用。”九公主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手指着他,仿佛是条被踩了尾巴的狗。
“丑八怪,你乱吠什么。”林湛苇有反应了,却是吐出了气死九公主的话。
“你……你……你……”竟然骂她是丑八怪,要不是因为他下毒,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什么你,死结巴。”丑八怪摇身一变,变成了死结巴了。不愧是林湛苇,毒功了得。
九公主真的要两眼喷火,头顶冒烟了。
“林湛苇,你少说一句死不了的。”临一脸的不赞同,在这个时候激怒芍琳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林湛苇回了一锢冷冷的眼光,没有驳回临的话,算是给足了面子。
“芍琳,坐回你的位子。”泓皇帝不悦。堂堂一个公主,举止活像个泼妇,真是丢尽皇家的脸。
九公主气鼓鼓地坐回位置,一脸的悻悻然。
“林湛苇,朕问你的话,你还没回。”泓皇帝尽量压下不悦。在柳韵含没到来之前,他就稍微忍耐一下好了。
“我不想回。”没有称自己是草民,语气也是硬邦邦,上挑的桃花眼甚至是斜瞄了他一下,一脸的不屑与不耐烦。
“你……”朽木不可雕也,泓皇帝气得胡子都快要抖了起来。柳韵含是怎么教的徒弟,怎么教出了这么一个徒弟来?
“看来,不给点教训,你是不知悔改了?”一直以来都放他一马,没有动刑或什么的,但很显然,这人暗自托大了,有恃无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父皇……”临想求情却被九公主打断了。
“皇兄,父皇自有主张,你少渗和了。”九公主凉凉地在一旁吹风。刚才是谁叫自己少说两句的?
“临儿,你不要出声。”泓皇帝伸出手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临碰了满脸的灰,只得摸摸鼻子,无奈地坐回位子上。
九公主幸灾乐祸地坐着看戏,悠闲得差点拿出指甲挫来挫一下长长美美的指甲。
“教训?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教训。”林湛苇扬起脸,不羁地盯着泓皇帝。
那双桃花眼……好熟悉,有种好熟悉的感觉。十三年前,曾经也有着这么一双桃花似的眼眸凝望着自己。
泓皇帝心里颤了一下,可是这种感觉马上又被怒气所代替。
“今天,朕要替柳韵含教训教训一下你这个顽徒。”
“哼,你确定你有这种资格?”不屑地。
泓皇帝顿时七窍生烟,这个林湛苇也太不识怡举了,要是他好好地求饶,他还考虑放他一马,可他……
“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二十大板足够让他哭爹叫娘,硊地求饶了。
“是!”
待卫依旨,拖了条板凳进来,就要把林湛苇往板凳上压。
临心急地站了起来,芍越妹妹在磨菇些什么呀?都火烧眉毛了,还不见人影。
正在这时……
“父皇请息怒!”芍越边喊边冲了进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的,头发根本就没有梳理,随意地束在脑后,这还是在她醒来时劭帮她束的。经过一段小跑,早就有一缕缕的秀发不听话地散落了出来,就着汗水,粘在额上,颈子上,显得有点狼狈。
“父皇,师兄不懂规矩,请父皇息怒。”一听侍从回禀说师兄被擒并被押到御书房去,她就心急如焚地直奔了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父皇下旨要打师兄二十大板,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二十大板,二十大板哦,不打得师兄皮开肉裂才怪。
劭随后跟了进来,沉着脸,心里有点不爽,不,是大大的不爽。
不早不晚,两人正在述衷情的时候被打断了,浪漫而美好的气氛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有点呆呆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直到芍越跑得快不见人影了才回过神来,匆匆跟上。
芍越就这样丢下他了?前一秒还在甜蜜蜜地接着吻,述说着爱语。下一秒就为另一个男人狂奔而去,是男人都会觉得超级不爽的啦。
该死的林湛苇,他最想做的就是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他的屁股。
“越儿,你怎么来了?”泓皇帝皱了皱眉。不想让芍越看见他教训林湛苇的场面。
“呼……呼……”喘了几口气。
“别急,先坐下再说。”劭走上前替她擦了擦汗。
“父皇宽泓大谅,饶了师兄好不好?”芍越侧过身抓住泓皇帝龙袍的袖口撒起娇来,生怕他一挥手,待卫就动手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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