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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真天命之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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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隐影相见3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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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幸存下来的胧逸一路翻山越岭去找翼王,路过一家彝族居民院子,此时也觉得肚子也饿得厉害,胧逸一路啼哭,我害怕引来清兵,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敲了院子的大门。开门的是一身彝族装扮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正在吃奶的孩子,她一脸疑惑:“你是……”

    “我是逃荒过来的,如今战事连连,家乡自然灾害不断,为了存活,我带着孩子逃荒过来,路过夫人家里,还请赏我的孩子一口饭吃。”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警惕地将头探出门外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一把将我拉进了屋。她将怀里睡着了的孩子放到了榻上,去屋里盛了碗米粥出来,嘱咐我喂孩子喝下去。

    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眼神依旧围绕在我身上打量,我有些不自在,为了孩子,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姑娘莫不是山上翼王的人?”

    我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她,她反而笑得轻松,“我看出来了。”

    “那夫人是想要如何处置?”我继续给胧逸喂米粥,一切都显得淡定自若,也没有必要再装出可怜的样子。

    “姑娘,如今翼王大势已去,姑娘还是下山另寻一条活路吧。”妇人起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又出来了,拿着几件衣服递到我面前,继续说,“穿上它下山。”

    我猛地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双手,我哭道,“夫人,请您救救这个孩子,这是翼王的骨血,您行行好收留她吧。”

    她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睛潮湿,“姑娘莫不是放心不下翼王么?”

    我点点头,看着吃饱的胧逸,泪水流落个不停,“她能死里逃生,是她命不该绝,敏敏请求夫人收留她,将她抚养长大……”

    “好。”她点头答应,“要是来年姑娘和翼王能活着回来,我一定将孩子完完整整地换给你们。”

    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孩子能留在这个彝族小院里,那活下去的希望要比跟随他父亲大得多。无论将来如何,她的身份从此不再是翼王的千金,只愿她能平安长大。

    我在彝族妇人弟弟的护送下终于找到了翼王的队伍,将士们零零散散地坐在山尖。我看到翼王正扶着一棵树沉默地站着。

    “殿下……”我哑然失声。

    他侧过头来,喜而泣急,大步从山下跑了下来,一把将我紧紧地拥入怀里,失声痛哭。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爱过一个人,想要倾尽所有力量去保护这个人,紧紧地抱着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即将步入凄凉。

    第三节

    夜晚的营火暗暗无光,我偎在翼王的怀里仰望着天空。黄再忠在我们身后干咳了几声,翼王方才让他上前说话。

    “翼王……”

    见黄再忠支支吾吾,翼王喝了他一声,“说下去。”

    “几位王娘带着孩子纷纷投河自尽了。”

    翼王木然半响,“死了好啊,死了干净……”

    风声涛声在山岗上轰鸣,我紧握着翼王瑟瑟发抖的手。

    这个晚上,他一直坐在暗暗的夜空下没有说话,凌晨的鸟啼又开启了一天的生命运作,他似乎一下子变老了很多,胡渣长起来了,头发也变白了一撮。似乎一个晚上都在为某个决定挣扎,他终于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地图,递给我:“这是军中物资,我已藏在山中隐秘处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朦胧的光线洒在大地上,蠕动着嘴唇我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不忍心看到三千将士最后惨死,我们已经没有出路了,我想好了,以我一死,换取三军的生存。”

    我不说话,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翼王,要死我们一起死!”张遂谋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后面。同时附和的还有千名将士的声音。

    “翼王,万万不可如此。骆秉章老奸巨猾,您若前去,必定是上了奸人的当了。”军事曹伟仁说。

    “翼王若是死了,我们三军也绝不苟活,还不如跟清妖拼死一战。”黄再忠说。

    “你们不必多言。”翼王从地上站了起来,“骆秉章抓住了我,大可押赴北京请赏,士兵对他们来说又有何用,以我一命,可换取三军性命。”

    “翼王殿下!”从人群中走进一人,他高举起手走上前来,三军将士看过此人都目瞪口呆,此人长相与翼王酷似,他正是护送我上山的彝族同胞意忠。

    “殿下莫急。”意忠朝翼王深施一礼,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听人言意忠和翼王长得酷似,今日前来请命,愿替翼王前去洗马姑与清军谈判。”

    将士们轰然,个个举手表示赞同。

    翼王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对各位将士说,“我石达开戎马一生,自命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如今让一个漠不相干的彝族同胞代我前去受死,叫我颜面何存。就算是苟且活下来,也无脸面对后人。”

    黄再忠在一旁不住地朝我使眼色,曾仕和也请求我劝劝翼王,我摇摇头,定定地坐在原地,翼王拉起我的手继续对将士们说,“我去与清军谈判,你们缴枪化作平民回到原籍生活。”他又拉着我的手走到意忠的面前,“我把爱妻交给意忠兄弟,拜托兄弟带她下山。”

    “殿下不可呀!”将士纷纷劝呼。

    “好了,不必再说了,本王累了。”他真的累了,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显得那么薄弱。他铁青着脸离开队伍,来到悬崖上。大风掀起他沾满炮灰的征袍,脚下是混浊咆哮的大渡河水,他将绝望的眼神放到大渡河的对岸……

    第四节

    捂住疼痛的心口,我大汗淋漓,泰若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睛紧张得睁大。

    “敏敏,你怎么了?”

    揪心的疼痛使得我双目紧闭,似乎快要死掉的感觉。

    泰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嘴里喃喃念叨,“别害怕,有我在,别害怕。”

    梦一样的过去,我到底在经历着什么?痛苦地呻吟,我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屋里,不敢再多想,似乎一切都那么身不由己。

    但终究,我是陪着翼王走过他戎马生涯的最后时刻,陪着他一起走尽了生命的尾声。

    1863年6月,他的船只慢慢朝对面河岸驶去,船上高高扬起着‘真天命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的红字篮边黄绸大旗,翼王威严地站在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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