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酸,有会让人揪心的疼痛,更有那令我无法去拒绝又措手不及的留恋与伤痛。
他的手终于在我的鬓角边停了下来,慢慢地垂落,他转身,别过我,迈着步子朝着黑夜走去。
我望着他,他倨傲的背影慢慢地融入了这夜色,我越看越模糊,渐渐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顺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泪水越发落得急速,我自问着: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份爱总是走得这般艰难,明明想要在一起的人,却总是被发生的事端给阻碍。是我们的感情太过脆弱,还是历史铸就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
“问真天命此情牵几何时?”
风吹得自己清醒过来,我睁开双眼,却发现吟诗之人居然是泰若,一下子惊觉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我的双眼慢慢睁大,定定地看向他,嘴里喃喃地念叨:“定今生缘执手前世来生。”
第三节
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种喜而泣急的泪流,让我毫无顾忌地朝他怀里扑了过去。
从这一刻开始,我似乎认定了,泰若就是翼王。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在心里一遍遍的感激着上帝的眷顾,偎在泰若的怀里,我将他抱得很紧很紧,害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泰若默不作声地任我抱着,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所发生的一切,就这样,我们静静地坐在夜空下沉思。
1863年5月,离开泊惠,我终于在黄再忠的带领下见到了翼王殿下。那天,天空下着雨,黄将军让我在帐外候着,我坐在一块石头上,静等着翼王的接见。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等待,我能看到帐篷里那两个映着的影子,翼王高大的身躯让我潸然泪下,明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却突然在一瞬间想要马上离开,于是站起身准备走掉,不料翼王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是你?”翼王的声音像打开我冰封心底的一股暖流,叫我一下子感觉到原来这种疼痛远远不止曾经体验过的。眼泪像相思的雨,落得轻飘飘的又显得异常的沉重。
我不敢回头,心里很清楚,一旦回头我就再也走不掉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害怕见到他。于是忍着心口破裂的剧痛继续朝前走了两步。
“敏敏。”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了,在天京事变发生之后,我就被天王带去了天王府,从此改名换姓,翼王也一直以为我在天京事变中死去,竟信以为真的将我当做赖静。
他走近我,步伐沉重,这些年,想必他受了不少罪,连步子也显得那般无奈沉重,我清楚的知道,离开天京,他原本的雄心壮志也显得力不从心了。
“殿下,且勿靠近敏敏。”我以背影对着他,淡静地说道。
他立定在原地,与我也不过两步距离。
“天朝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殿下若是心系天朝,何不回去天京辅佐天王。”
他笑了,声音里多半是系着绝望:“如今我石达开……”
他的话里满含酸苦,我却一句也没能听见去,一下子鼻子酸酸的,眼泪也忍不住又落了下来。我和他仅距的两步路,只要一转身,我就可以扑入他的怀里尽情的挥洒这些日的相思之苦。可是,我碍于浮素姐姐的身份,翼王的身边,早在五年前就有浮素姐姐相伴。
“殿下。”我侧过身看着他,也许这个距离是最好不过的,看着他发红的双眼,我说,“殿下这些年可安好?浮素姐姐可好?”
翼王点点头,又摇摇头。
“只要殿下和姐姐都安好,敏敏也便放心了。”我朝他略施一礼,不舍地将视线从他身上挪了回来,我继续步行而去。
“敏敏。”他从后面将我紧紧抱住,一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我想你,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在他怀里,我哭成了泪人,他的体温抚平着我流血的伤口,我已然忘记自己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却完完全全地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第四节
“你在想什么?”泰若低头看着我的脸问。
我从沉思中将思绪收了回来,笑了笑说,“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该多好。”
“呵呵,难得你这么喜欢我。”泰若倒是一点也不害羞,让我觉得他离之前冷冷的感觉远远的,这点倒确实跟翼王很像。
我从他怀里扶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很喜欢很喜欢。”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无论是时间还是身份,她都爱得一如既往。
第二天一早,泰若就和朋友一起去了公司谈工作的事,我带着泰歌在附近的公园里溜达了一圈,说来也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敏问。他正坐在亭子里看天空,看起来好像有心思,思绪飘渺到无际的高空了。
我让泰歌到一边去玩,放慢了步子走进亭子,犹豫了半会,还是笑笑说了话:“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了?”
他依旧对着天空毫无反应,我撇撇嘴继续笑道,“看什么呢?这么绪思会神的。”
“哦。”他一下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
“天气不错,就带着泰歌过来游游园子。”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瞧了眼四周,“咦?书晓姐姐怎么没跟你一起逛园子。”
他苦涩地笑着:“她有事。”
我哦了一声,接下来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本想等他先说的,倒是半天没等到他一句话,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话题出来,“听说你一直在南京?”
“嗯。”他点点头,仰头望向天空,“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南京呆着,就医方便。”
“怎么身体不好呢?”
“呵呵……”他只是笑笑便作罢,想来我也没必要揪着他身体不适的话头不放,于是自觉的机灵一动,又找了个话题出来,“这条古巷倒是热闹得很。”我本以为这会是一个较为轻松的话题,没想到敏问脸色变得异常的沉重,视线从原来的天空转到了人群密集的科甲巷里。
我的心不由得酸了起来,暗自讽刺自己,这不过是抹去悲痛历史的现在,现在人的欢笑也只不过是把历史当做过去的云烟,当历史变为云烟的时候,散了就是散了。
不知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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