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记忆。却怎么也无法记起翼王那张曾经想了几万遍的轮廓。
我不知道他醒了有多久,只知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的心砰然跳得厉害,窗外是特别清晰的雨声,我忙咧开嘴冲他笑了笑:
“肚子饿了吗?”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笑容为什么这样温柔,即使知道他的身体很不舒服,他还能笑得跟和煦的阳光一样。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钟已经指向12点了,忙起身,“估计你现在一定饿了,别急,我去给你煮点面食……”说完我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围裙向厨房跑去。
等我端着面进房间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我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房间空无一人,放下碗探头看了看洗手间,依旧无人,突然心里紧张起来,趴到窗台上望了望,果然院子里找到了他的影子。外面的雨下得厉害,他虚弱的身子显得颤颤巍巍。
我抓起一把伞跑到楼下,喊住他:“你别走。”
他闻声回过头来,“时间不早了,我是该回去了,很谢谢你。”
我大步走上前,将伞举过他的头顶,“你身子还没好。”
他摇摇头,“已经好多了。“说完,一个笑容过后他转身继续走去。
我又朝他追了两步,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把伞拿着。”
他把拳头握得很紧,一副坚决不要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睛,固执的表情让我一下子想到在安顺大门口的时候,这把伞的主人,好像就是他。
他走了,伞还握在我的手心,我几乎是没有呼吸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为什么一次次出现错觉,总觉得那个背影跟大渡河边的诀别恍若一人,他是他吗?
第三节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我站在窗口静静凝视,意识只是浅浅地恢复,我感觉到全身火烧火燎般的难受,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头晕目弦,祈求自己还是什么也不记得好,可是自己明明就记得那么清晰,他终究是死了,我亲眼看着他血肉模糊地倒在血泊里,我把披风盖着他残碎的身子,但他已经失去了呼吸。
那一天,我没能随着清军押赴北京面见两宫太后,在大渡河边,我从那灰暗的朝代回来了。
门外咚咚地敲动着木板的声音,我侧了侧头,心里紧张起来,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了,居然在这个时间点还有人敲门,拉着嗓子问了句:
“哪位?”
门外没有声音,我吓得躲到了门背后,双手紧张的握成拳头,硬着嗓子再问了句:
“谁?说话啊……“
还是没有回应,过了一会,突然哇的一声响起来,是个小孩的哭声,我顿时警戒的心落了下来,忙拉开门,一个6岁左右的小男孩抱着玩具枪站在门口,乌圆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怎么了,小朋友?“我蹲下身子,抬手擦着他脸上流下的泪水。
“哥哥生气了,我怕……“小男孩说。
我看了看对面半敞开的门,捏捏他嘟嘟的脸笑了笑,“是你惹哥哥生气的吗?”
“不是。”小男孩一脸的委屈。
“哦。呵呵。“我牵起他的手,“姐姐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他没吭声,可能是不太情愿回去,对面的灯光微亮,我不清楚里面住的是什么人,牵着他走了两步,两家之间也就隔着这两步的距离,走到他家的门口还是犹豫了一下,觉得半夜还是不要进去陌生人家得好。
我蹲下身子,握着他的手安慰他说,“小孩子要乖,晚上要按时睡觉……”
他确实很乖,头点得特别的勤,他抬起手跟我摆手说晚安,对我似乎有些依恋,不舍得地进了屋。我卸了口气,正转身以为回自己屋里,这边倒是一个影子走了过来,我来不及回头去瞄准那个人的脸,措不及防地被一个冷脸霹雳地关上门搁在屋外。
我没好气的切了一声,心里暗自嘀咕:“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下了一夜的大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对着这陌生的租房发着愣。凌乱的阳台,几盆叫不出名的花被雨折腾得奄奄一息,心里多少有些怜惜花儿的娇嫩,于是便冒着雨去阳台上将它们搬进了屋子。
倒也是巧,手刚刚擦干,就接到裴帆打过来的电话:
“你到成都了?”他在电话那头,声音还像很久以前那样温柔。
“嗯。”我对着电话轻轻地嗯了声。
“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不方便出来,工作要紧。”我急忙阻止。
电话那头顿了半会,我知道他在沉默,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公众人物,随时可能被街上的粉丝围住。
“那你过来找我,我让人去接你。”他说。
我支吾了声,“不……不用了……”
我们很生分地说了声再见,挂断电话,却好像打了场心理仗回来,我和他远了,心里终究腾不出那个位置给他。
第四节
楼下几个打伞的人越走越远,这种孤寂感围拢的雨天让人闷得慌,忙跑进房间里换了身行头,换了双凉鞋,撑着伞就去了街巷。
街角的咖啡馆里,安静得出奇,早上的人不多,估计也就我一个人这么闲情泡馆,我四处看了看,不远处一个银发老妇人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坐在窗户边,她低头凝视着,像对待情人般的溺爱着它。
“喵呜——”白猫长长地叫了一声,又卧回主人的怀里,老妇人憨憨地笑了起来,“你又是看见哪个漂亮的女人了吗?”说着边抚摸它长长的绒毛。老妇人将脸侧向窗外,陷入沉思当中,直到白猫从她怀里跳了下来跑了出去,方才回过神来。
“你去哪里?”老妇人一脸着急,忙起身却又折回了沙发上。
本以欣赏景致的心情在看老人与猫,倒是一时被她焦急的眼神感染住,还是忍不住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径直地走上去对她说:
“老人家,你先别急,我去找它回来。”
咖啡馆的大门口,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各种花色的伞在雨里绚烂多姿,我瞧着远处的草坪上,白猫躲在一颗小树下舔爪子,来不及回去取伞,也只能冒着雨冲上去抓住它了。
“喵喵……”我小心翼翼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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