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玫见朱十二眼露凶光,不由得吓了一跳:“朱大哥,怎么了?”
朱十二死死地盯着那两扇破烂流丢的“山门”,说的话好象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门上有你家老项的血气。。。秃驴竟然用你家老项的血做了碧血门!”
“碧血门?是什么东西?”黄玫大惑不解:“你说这门上有我家老项的血就成了什么碧血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十二呼了一口气,松松肩膀做着打架的前期准备,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解释道:“碧血门是佛家用于防护寺院的一种佛法,古时即有,取正气之人为檀越,以血为媒,气为介,一旦妖邪入侵,血气会调动周围的灵气护住佛门,你家老项是个警察,天生就就是和妖邪的对头。。。。。。”
黄玫道:“朱大哥,檀越是什么?我不懂。。。”
朱十二:“《南海寄归内法传》的解释就是:行檀舍自可越渡贫穷。妙释虽然,终乖正本。。。。。。”
看着黄玫越来越疑惑目光,朱十二咧下嘴,道:“这么说吧,檀越是梵语,翻译成汉语就是施主,也就是信众。难怪他受伤那老秃驴这么伤心。他妈的,你家老项啥时候成信众了?”说到这里,朱十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黄玫也是一头雾水,但是大概也明白了朱十二的意思:“朱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是我家老项护着的?”
朱十二点点头:“就是这意思。。。。。。”
黄玫还是一脑袋迷糊:“朱大哥,照你这么说的话,当时把打死不是更省事?伤害老项的是你说的战鬼,我想战鬼要打死老项不费什么事吧?”
朱十二哼了一声,道:“这里面的名堂你不知道。如果真的打死了项警官,他有佛法暗佑,一旦身死,魂魄就会马上附于此处,碧血门就转化成正气碧血门,邪魔外道就更难破了。。。。。。”
黄玫插话道:“有这么厉害?”
朱十二道:“那当然了,这是佛家的一个秘密。以前护法檀越很多,现在信佛的人越来越少,于是老秃驴找上了你家老项,该死。。。真该死,他是被秃驴连累的!”
黄玫道:“可是为什么他们只伤老项?难道伤了老项就能破掉你说的这个碧血门了?”
朱十二点点头:“是的,如果护法檀越血气衰微,碧血门的功效也就大大减低,所以以前佛门有很多檀越,一个不行了就换一个。。。。。。哼哼,一定是有谁盯上了老秃驴要找他麻烦,所以先破碧血门再来下手。。。”
黄玫脑筋转得很快,急忙道:“朱大哥,我们是不是守在这里等他们来?是不是他们之间的麻烦解决了就可以让他们解掉我家老项身上的鬼气?”
朱十二摇头,神情说不出的郁闷:“鬼气入体,除非鬼气的本源消失,否则会缠绕一生,谁也解不掉。以老秃驴的高深修为也只能暂时压制。。。。。。他妈的,害了老项咱们还得给他帮忙打架,气死我了。。。。。。”
黄玫捂住嘴,惊道:“打架?朱大哥,他们要打架?”
朱十二神情极为严肃:“是的,不死不休的架。要对佛门高僧主动下手的不会是什么好鸟,打起来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哼,他们没有绝对把握不会这么干,这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举起一只手,打断了黄玫说话的意图:“你进去找找,看和尚还在不在里面,要救你家老项,我们只能和他联手杀掉那只战鬼。打之前我们得先问问清楚,找麻烦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黄玫“哦”了一声,慢慢走近山门,走到门前越走越慢,停了一下,伸手推开消失在门后。
在走近的时候,黄玫渐渐感到一种温暖柔和的气息开始轻轻地阻碍着自己的脚步,气息很暖,就象是即将下山的夕阳,柔和地散发着淡淡的暖意,但这暖意仿佛凝成实质的空气,似拒还迎。自己就象在水中行走,那抗拒之力虽说微弱但很坚决,越是走到后面,抗拒之力就越大,走到最后自己居然感到有些吃力起来。
还好拒力虽然隐隐约约抗拒着自己,但自己还能前进。终于走到了门口,黄玫掠了掠头发,深深呼吸几下,伸手轻轻将门推开。
门后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院,一条踩出来的小径弯弯曲曲通向一栋木建的房子。房子从外面看上去分为几间,最前面的一间房门半掩,周围阙无人声,只有屋檐下的水珠滴落的声音打破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吗?”
站在门口,黄玫对着这个一点不象寺庙的寺庙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虚掩的门被风吹着摇摆了一下,发出一声门轴摩擦的吱呀声。黄玫微微皱了下眉毛。这个地方让她感觉有些不安,空气中隐隐有股阴寒的气息,激得皮肤上曝出一层鸡皮疙瘩,但是除了阴寒的气息外,空气中还有股宏大祥和之气,这两种气息截然不同泾渭分明,祥和之气并未将阴寒中和掉,就那么各自存在、弥漫于小院之中。
定了定神,黄玫又叫了一声:“有人在吗?”
还是没人回答,迟疑了一下,举步朝老旧的房子走去。
走到半开的门前黄玫站住脚,伸头朝里面望去:房子不大,磨得坑坑洼洼已经发白的地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屋子的正中间供着具看不清楚的面目的菩萨像,菩萨像前的供桌上摆着一个粗瓷香炉,香炉里插着几束香,香已经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又细又短的木杆凄凉地插在香灰上。门外吹进来一阵清风,细细的香灰顿时被满屋乱飞。靠墙的一面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碗筷零落,上面也是落满了灰尘。
黄玫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屋子,又喊了一声。依然没有人回答。
眼睛四下打量,自己走进来的这间无疑就是普通农家的堂屋,堂屋两侧有几道小门通向其他几个房间,可能是居住于此的人的住所。小门上是老式的木插销,只有一扇小门上钉着一副生了锈的金属铰链。呈现在黄玫眼前的,就是一个在几十年前很普通的农家。到了现在,这样又老又旧的木屋即使在农村也很难见到了。
朱十二倒背着双手,眉头微皱察看着四周,越看眉头越发皱得紧了,紧皱的眉毛下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令已经是初冬,山上甚是寒冷潮湿,山风吹来,寒意更增。干干瘦瘦的朱十二头发被风吹得四下乱舞,朱十二就那么直直站在那里,不言不动,仿似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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