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阴雨连绵,小山上显出一派萧瑟景象,枯黄的草叶滴滴答答地滴着冰冷的雨水,天色晦暗而阴沉。山间土路上,一行人撑着雨伞走向山崖下的小屋。小屋在雨中显破旧不堪,两扇古旧的门被连绵的雨水浇得透湿,乌黑的屋檐有气无力地滴着水珠。
“老蔡。。。老蔡在家吗?”领先的一人在门口站定,大声朝里面喊道 。空山寂寂,只有小雨和秋风的声音,显得愈发幽静。
领头的人回身对身后道:“这个。。。宋董,李董,老蔡好象不在。。。他一般都在家呀,这个天气他会上哪呢?”
宋师仁纵使在阴冷的秋风秋雨中依然干净得一尘不染,闻言含笑道:“可能他在睡觉没听见吧,麻烦支书你把门开一下,他的门根本就没关上,人估计在家吧。”
村支书这才发现破旧的大门虚掩着没有上锁,呵呵一笑,伸手一把将门推开,一边朝里面走一边喊道:“老蔡,老蔡,在家吗?”
堂屋大门敞开,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屋子里面凌乱不堪,桌子椅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桌子上胡乱堆着几只碗碟,佛像前的香已经熄灭,房子一角漏着雨,滴答滴答之声不绝于耳,地上积了老大一摊水。
村支书挠了下头,有些为难的转身看着跟进来的年青人:“李董,你看老蔡真的出去了,上次听说他的儿子带着媳妇孩子回来了,说不定老蔡到他儿子家去了。”
李伟也挠了挠头,屋子不大,里面一眼就看清了全貌,村支书在几个房间里来来去去寻了半天,最后双手一摊,道:“李董,老蔡人不住。”
李伟嗯了一声,朝外面望望。宋师仁和苗渺站在门口,苗渺皱着眉头往里面看了看。李伟咧着嘴抛了个媚眼,苗渺哼了一声转过头。
李伟知道,苗渺找自己办的几件事自己可办的不咋地,也难怪苗美女这么个表情。两人不进来的原因李伟自认为也猜得到几分,两人气质高贵,这么个破烂流丢的哪里配得上神仙也似的两人,当然喽,一个是神仙妹妹,一个却是活财神。
讪讪地走回两人身边,李伟道:“宋董,苗小姐,没人。。。现在怎么办?”
这么个钉子户在,好好的一个大项目眼看着要黄汤,李伟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但宋师仁和苗渺的脸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失望之色,两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李伟心中明白:宋氏虽说名声不响,可是据自己的调查,这个公司的潜势力却是很大,这么些小赚头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在人家是小钱,可是对自己的东盛来说可就不是个小数了,李伟整了整表情,对宋师仁道:“宋董,那个老头不在家,您看。。。”
宋师仁神情淡淡地道:“不在?唔,那我们回去吧。。。。。。李董,你政府里面有人,看能不能在技术层面操作一下?”
李伟跟着在宋师仁后头,道:“宋董,不是我不尽力,现在国家对房地产开发监管得很严,他人出去了,有些东西一定要他签字才行,他不住,难度太大。。。。。。”
一行人走走说说,慢慢下山去。
悠悠的茶香在古旧的红木桌上弥漫,,老人悠闲地坐在躺椅上,躺椅一下一下地摇着,显得甚是悠闲自得。
苗渺的脸上露着笑容:“主人。。。。。。碧血门已经挡不住我们了,我们。。。”
“嗯。。。碧血门血气已衰,我们不用费什么功夫就可以进去了,但是那个和尚还在。。。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
苗渺脸上一紧,道:“主人,那我们。。。”
躺椅不紧不慢地摇着,宋师仁的语气也是不紧不慢:
“哼哼,那个和尚的气息紊乱微弱,就是你说的,他的佛性已乱,业已不足为惧。唯一可虑者,是怎么破掉弥封之地的封印,如果强行破开,我们的气息很可能引来大批修真者围攻,对我们的修为也有损害唔。。。要隐藏气息,佛莲无疑是最佳的法宝。”
苗渺的头低下,道:“主人,那妖怪实力我看不出来,我们大事未了与他起了冲突,会不会节外生枝。。。。。。”
宋师仁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么佛莲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这段时间你抓紧找守宫,他的血是破封的关键,如果我们有了守宫之血,就可以在最小的损耗下强行破封,到那个时候主人出关,加上我们,只要不是修真者大举来犯,我们都能应付。。。。”
苗渺道:“主人,您这么些年殚精竭虑筹划经年,都是为了解救老主人。老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您这么下这么大苦工?”
躺椅停止摇晃,宋师仁的语气变得慎重起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与你说实话也无妨,我的主人乃上古凶神厉犼!我的命是主人给的,是他把我从无尽深渊中拉了出来,教我一身修为,而后又数次救我性命,恩比天高.。。”
“现今修真界人才凋零,只要主人脱困出关,只需修炼百余年即可纵横天下,无人能阻,到那时,我辈自可扬眉吐气。。。。。。”
他的话苗渺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心中已是惊惧得无以复加:凶犼,即为修炼了数千年的僵尸之名,此物一出,在天为赤地千里;在人为杀人盈野;在地为洪水滔天,实是一等一的凶物。且犼之一物,除了不吃魔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其腹中之食,是人是妖都难逃其手。
宋师仁此时已经进入一种狂热亢奋的状态:“一俟主人出关,吾誓灭蔡家满门,一报当年灭族封师之仇,那时放眼天下,谁能堪吾师一击?天下修真辈,莫不仰吾师之名,当能扬眉吐气,快意恩仇,一统天下,自当指日可待,哈哈。。。。。。那时吾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这时摸样。。。哈哈哈。。。。”
宋师仁已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瞳仁一片漆黑,漆黑中一点暗红闪烁着慑人的红光。笑声才毕,又是仰天一声长啸,长啸声如百鬼夜哭,午夜枭啼。
苗渺身子打了个寒战,头愈发地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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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晓岗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当初苗渺炼他的时候可谓痛不欲生,死去活来,肉体和骨头被苗渺无情地揉碎、重组,可是他现在发现经过苗渺的炼化,自己居然可以任意变幻相貌——现在他的身体仿佛是团烂泥,他可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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