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迟蔚板着一张面瘫脸,望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白痴样的男人,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有那么好笑吗?”
“有,当然有,迟蔚,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么一身打扮,哈哈,笑死我了,哎哟,我的肚子都疼了。”楚宴笑得只怕都快要摔到桌子底下去了,迟蔚的表情却越来越冷僵。
估计也是察觉到迟蔚的脸色不太好看,楚宴刻意清了清嗓,停止了笑声,可嘴角仍止不住地向上翘起,“不过这小熊毛衣倒也还算可爱,就是跟你有点不搭,我说迟蔚,你的品位还真是挺特别的。”
“又不是我想穿这衣服,实在是没有别的衣服了我才将就的。”迟蔚立马解释了一句,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很多余,好像有一种越抹越黑的味道,所以干脆就闭嘴了。
楚宴瞧他那模样,又轻笑了两声,却没再捉弄他。将一本菜单递到迟蔚面前,他说:“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你点就好。”迟蔚靠在椅背上,认真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每个神情,昨天在葬礼上遇见楚宴的时候,他又何曾想到24小时之后自己竟会成为这家伙的责编呢?只能说命运弄人,可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
楚宴一抬头,见迟蔚正盯着他发呆,于是莞尔一笑,一脸暧昧地问道:“怎么?爱上我了?”
迟蔚没搭理他,低下头自顾自地去翻阅菜单,楚宴也不觉得尴尬,只单手撑着下巴,对着迟蔚眨巴了两下眼,“迟蔚,我昨天见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哦。”迟蔚应了声,继续看菜单,而楚宴见他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当他是有所误会,则又解释了一句,“你别以为我是在用恶俗的借口搭讪你,我可是说真的,昨天那人真的跟你长得很像,你俩就发型不同而已。”
废话!那人根本就是他!
迟蔚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继而抬眼对上楚宴的眸子,这人的眼睛很漂亮,仿佛会笑一般,“我就要这份牛排套餐。”说话间,迟蔚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菜单上的一组图。
楚宴瞄了眼,反问道:“你不是说让我点么?”
迟蔚耸耸肩,“我想既然你都把菜单给我了,那我自己点也是无所谓的。”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楚宴笑了笑,了然地点点头,“再点些小吃要么?”
“你决定。”
“酒水呢?”
“柠檬汁。”
楚宴还算比较照顾迟蔚,要点什么前都会问一下迟蔚是否忌口,好在迟蔚这人不挑食,这也让点餐变得很顺利。
只是在楚宴看来,到了拉菲酒窖餐厅,不点红酒实在是有点白费了这浪漫的环境。不过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既然迟蔚说柠檬汁,那就一块儿柠檬汁吧。
楚宴按下墙上的服务按钮,点完菜以后便跟迟蔚闲聊了起来,“对了,以后别管我叫无肉不欢了,我叫楚宴,楚汉的楚,宴会的宴。”
“哦。”迟蔚这人,说不上惜字如金,就是瞧不出什么脾气,一般就算炸毛也是在心里炸,面部表情却总是那么淡定,这类人其实很难琢磨,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把心事放脸上。
此刻楚宴听迟蔚这敷衍的回答,旋即抱怨起来,“你怎么就这反应?”
“嗯?”迟蔚的声调微微往上一挑,不解地反问:“不然该怎样?”
“我告诉你我的真名,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好歹你也要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啊,礼尚往来才上道不是吗?”楚宴很郁闷,要知道,肉大神可是从没主动告诉过别人自己的真名,这新来的编辑到底懂不懂他的意思啊?
迟蔚瞧楚宴都要抓狂了,于是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我叫迟蔚。”
楚宴当即甩了他一记白眼,“问你真名呢,谁要知道你的编辑名?”
迟蔚很想说这就是我的真名,可想了想,终于还是甩出了他身份证上的那个名字,“沈珞。”
楚宴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沈珞?”这情况似乎有些微妙,昨儿才认错了人,不料今天正主就出现了,“原来你是沈珞,你还记不记得我?”
“你……”迟蔚眯了眯眼,忽然记起昨天在葬礼上遇见楚宴,对方就是管他叫沈珞的,所以说,楚宴和沈小蘑菇是旧识?
迟蔚刚有了这么个认识,楚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忘记了吗?小时候我们一块儿玩过,你还来过我家呢,虽然也就来过一次,不过你还真是变了好多啊,现在都成了个美小受了。”
其实对于沈珞的相貌,楚宴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唯独记得的就是那小子的蘑菇头,也许就是这原因,昨天他才会认错人吧?
而迟蔚只是眨了眨眼,倒并没对“美小受”这比喻太计较,反而是对楚宴口中的“小时候”表现得很茫然,这也难怪他,谁叫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沈珞,又怎么可能有沈珞的记忆,所以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这样啊!”楚宴莫名地表现得有些失落,适时他们点的菜一道道端了上来,迟蔚看楚宴那模样好像是连吃饭都没心情了,而他这人向来不会安慰人,顶多也只能说上一句,“先吃点东西吧。”
“嗯。”楚宴应了声,拿起叉子叉了一只鸡翅,“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呢,长得土里土气的,顶着个蘑菇头,特别好欺负……”说到这儿,楚宴又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
只是对迟蔚而言,楚宴所说的这些过去,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过,所以此刻他也就不愿再听他讲述,“楚宴。”
伴着这一声低唤,楚宴朝迟蔚看去,眼神中带了些许的探究,“怎么?”
迟蔚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稍稍顿了会儿才接着开口,“你以后还是管我叫迟蔚吧,编辑部的同事也那么叫我,我听着习惯。”
楚宴又哪里知道迟蔚背后的苦衷,听他这么说,只当是迟蔚有意疏远他。沉默了片刻,他终是叹了一口长气,“好吧,迟蔚。”他本不是很在意称呼,但想到儿时的玩伴今日却已不记得他,难免有些沮丧。
不过好在他这人的性格比较洒脱,难过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没多久就又笑开了,仿佛从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失落感。
之后他们点的东西一点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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