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一行人终于安然抵达白城,前来接风的人把他们带到白城城主大人的别院安顿下,没多久便有家丁来报,明日白城白卯公子在府邸设晚宴,为云山城的贵客接风洗尘。
当天晚饭后,韩大人看众部下都离桌后对孟大山说,“副官,请留步,韩某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
手下很识相的将门关好,韩大人试探的说道,“副官,你可曾听闻这白卯公子?”
此时的孟大山依然以面具示人,自然无法从面上看出端倪,孟大山坐回座位,端起一杯薄酒在手中把玩,“韩大人,你我生死一场,又是效力于城主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韩大人笑笑,“副官果然是爽直之人!韩某略闻传言,说这白卯公子风花雪月之事异常多,还未娶妻府中就已有妾侍歌姬无数,为人轻佻,见到稍有姿色的女人不得手不罢休,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韩大人停顿了一下,拖长声调忧心忡忡说道,“明日晚宴我担心圣女她……”
孟大山脖子一仰将酒水喝掉,酒杯放在桌上发出铿的一声,“韩大人,我云山城圣女是何等身份,岂容他小小白城的公子非礼!如若明天晚宴上他胆敢动歪脑筋,我手中的剑可是没长眼睛!”
“使不得使不得啊!”韩大人见孟大山一副莽撞的模样便有些着急,“副官年轻气盛,不知晓这其中迂回!你别看这白城地界虽小,却地处边关,多年来一直是朝廷的一块心病,直到我云山城郡主嫁于西越国王子,这块心病才算有药可医。纵然如此,朝廷对白城一直都不曾掉以轻心,若不是他祖上是我北玄国开国功臣,获得世袭白城城主之位与免死金牌,怕是早就被……”韩大人伸手在脖子比了个前了个手势。
孟大山不以为然道,“那此次不是正好替朝廷解决了一块心腹之患?说不定还重重有赏呢!”
“西越国王后来我北玄国,虽说也算是回家,可毕竟代表的是西越国,此番省亲万万不能出事,否则两国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太平可就难保喽!”韩大人解释道,“这个时候出了任何差池,朝廷暗里虽得了好处,明上还是会迁怒于你,借刀杀人的同时又有最好的替罪羊,千万要瞻前顾后分析大局啊!”
孟大山抱拳行礼,“多谢韩大人提点,在下实在是一个只会御马的愚钝鲁莽之人啊!还望大人明示,明晚在下应该怎么做才得当?”
韩大人摸摸胡子,“难也不难,副官一身武艺高强,到时一定时刻跟随圣女身边不得离开半步,若有意外便看我的眼色行事,一切要以圣女的安危为重!”
“大人说的是!”孟大山欠欠身子,“在下铭记在心,定不负大人嘱咐,护我圣女平安!”
白天孟大山寻了机会单独将此事告诉某某,让她多个心眼儿注意防范。某某听后心想,难怪域晖郡主不愿嫁给白卯公子,就是一官N代臭流氓嘛,切,真不知道那与麻城城主大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差点将自己那么好的女儿嫁给这种人渣!
下午白城城主府邸便遣人来邀请他们进府,某某、孟大山、韩大人以及两个近身侍卫一行五人骑马前往。一路上引起围观,尤其是漂亮的怀生背上坐的挺直的圣女,更是引得满街的路人议论纷纷。某某注意到,这些老百姓和云山城百姓的不同,他们眼中没有百分百的虔诚与信任,更多的是怀疑和好奇,看来圣女的神话传到白城力量削弱了不少啊!
进入城主府邸,某某观察到不仅白城城池小,连带着这城主府邸也比云山城的小得多,不过小归小倒是处处显示着别致,与云山城城主府邸的磅礴大气形成完全不同的风格,倒也活泼有趣,显示出边城的独特风格。
他们三人依此入席就坐,两个近身侍卫立于身后,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笑声白卯公子终于现身。“大人一路辛苦,今晚在我白卯府中,定要欢畅一番!”
韩大人和孟大山起身行礼,“多谢公子款待!”
某某微微颔首,尽显一身的圣女范儿,某某想象着此刻的自己挺装逼的,一定挺搞笑,可没想到那流氓公子反而看直了眼睛。
韩大人轻咳了一声,白卯公子才招呼大家坐下。
歌舞升平,袅袅娜娜,某某没有留心他们讲什么客套话,她倒是一直盯着琴师看,心里想着风采倾倒众生的范少爷,唏嘘不已。
白卯公子不知何时走到某某面前,某某没注意只是欠了欠身子继续盯着那琴师瞧。“呵呵,看来圣女对我府邸的琴师很是在意啊,这也难怪,库氏家族世代擅长乐器,王公贵族府邸都会有库氏的琴师,而这位库温则是库氏这一代技艺最超群的琴师!”
这下某某才抬眼发现遮挡她视线的人是白卯公子,此时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看,心底没有来的就不喜欢这个人。“不愧是白城城主大人的府邸,如此才华横溢的琴师也能收为门客。”
白卯公子一脸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某某继续说道,“只是可惜了!”
“哦?圣女何意出此言?”白卯公子提起兴趣,却见某某不再理他,便喊那琴师过来。“库温,适才圣女明明对你赞赏有加,却又叹可惜了!你道是因何可惜啊?”
这位名库温的琴师年纪不过三十,五官算不上出色不过整体倒也算是长身玉立、气质颇佳,眉目中自有一番风骨。此人双目直视,目光清朗,“恕库温不才。”
白卯公子笑笑,“库温啊,圣女乃从云山城而来,见多识广,今日有幸相见,你应当面请教才是!”
库温朝某某行礼,恭恭敬敬说道,“还请圣女直言。”
某某抬眼看着他,问道,“琴师技艺精湛,师从何人,习琴多久?”
库温垂目回答道,“库温自五岁开始向家父学习,日日练习,到十六岁时正式成为琴师,每年赴皇城与全国琴师们进行琴艺切磋,至今八载,年年载誉而归。”
某某依然盯着他的脸,“你满意吗?”
库温眼皮一动,开口道,“这……”
某某笑笑,“看来琴师自己心知肚明!我有一位朋友,从未师从何人,从未与高手切磋,自学成才,他的一首曲子说是绕梁三日丝毫不为过!然而我说的可惜,倒不是说琴师技艺欠佳,而是这精湛绝伦的音乐却没有懂得的听众欣赏,可惜了琴师苦练十九载,可惜了琴师每每用心的弹奏却只浪费在这无聊的宴会中。琴师,你道是可惜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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