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好些没?”药人端着一碗汤汁走过来问道。
某某眯着眼睛扯一下嘴角,“今天阳光真好,躺在外面好像没那么冷了,不知是你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太阳晒得我暖和。”某某随着药人已经住了一段时间,天气好的时候,药人就把她抱到小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多数时间他们都没时间交流,因为药狂君下山后,山上找药人的人相对多起来,没病人的时候,他时常出去寻药材,回来了就在他的药房里捣鼓。而某某因为毒发的关系,真是如药人所说,就留着一口气,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说话,这要是以前早就憋死了,换到现在死到临头,某某也不会嫌闷嫌无聊什么的。
“来,把这碗药喝了吧。”药人把某某扶起来,端着药碗凑到嘴边。“一个人躺在这里一天,想些什么打发时间呢?”
某某喝完药,抬手拭拭嘴角,“前两天想我来到这里后经历的每一件事情,想来想去都觉得弄得如此下场简直莫名其妙。这两天想我爹娘,想我小时候,想我来这里之前的每一件事,想着想着时间就过去了。有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睁眼会问自己,究竟是在等死还是在找活路,我也不知道了。”
药人叹口气,“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用那个法子,我见过太多的人,只要是能救命,什么都会尝试。难道女子的贞洁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某某笑笑,“当然不会。可是我问你,你说找一个至阳之人和我行鱼水之欢,可以慢慢将我的毒渡到他的体内,从而救我的命。那么他的命呢,他这样不就相当于中毒了吗?先不说这法子有多荒谬多扯淡,即使可行那也只是又害了一个人而已,更何况从哪里去找来这么一个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救我的男人!”
药人眼中露出疑惑,“难道你心底如此无私,竟为了别人的性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这么侵蚀下去?”
某某自嘲的笑笑,“我可没那么高尚!只是我想,也许我死了只是在这里死了而已,在另一个世界我还活着,这么一想反而没之前那么害怕了。而且,我在这里是不能和男人有那种事情的。”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个尼姑?”药人说,“尼姑也可以还俗啊!”
某某笑笑,“我可是个虔诚的尼姑呢!”其实心里一直有个想法,万一在这里有了孩子,说不定就再也回不到现代了。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男人,某某只是以单纯轻松的心态和他们打交道,不深不浅,不思不慕。
药人见她一脸的无畏,心下没由来的一慌,“如果,师父没有那么快回来,我的药终于无法保你性命,那个时候,你还是不肯用那个法子吗?你,当真就要那样死去吗?”
某某见他显出着急之色,笑着安慰道,“放心,等我死后你随便把我埋了也好丢进山里让野兽吃掉也好,反正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死了也没人来找,不会坏掉你妙手回春的美誉的。”
“你,即便是没有亲人,难道连一两个朋友也没有吗?”药人微微皱眉问道。
某某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孟大山的脸,“有,算是吧,不过他好像也不大喜欢我。”某某自嘲的扯扯嘴唇,“我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遇到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对我有些目的,不是让我干这个就是让我做那个,不管我的人生安全。只有一个人,虽然嘴上老念叨我,可是却是我下山以后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不为所求真心帮我的人,收留我管吃管住的,只可惜最后连一个告别都没有,恐怕以后也见不着了。地震后我去他家找过他,不过他不在,应该是出城了,还好他那段时间不在,否则又是地震又是战争的。对了,他人真的很好,我从他家离开以后才发现包袱里塞了一条狐狸围脖,火红火红的,可好看的,可惜我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带出来,不然现在这么怕冷正好围上。”
“你,喜欢他?”药人问道。
某某没有回答,“他叫孟大山,是个猎人,射箭很准。如果有一天一个身强体壮肌肉非常有看头的壮汉上山来找你寻药,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如果是他,你就向他要一个围脖作为诊金吧。到时候烧给我,也算是我没白来这里活一次。”
药人盯着闭上眼睛休息的某某,她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今儿个精神大好,却说了许多遗言一般的话,只怕是快不行了。药人走回自己的药房,找出师父给他的锦囊,那个锦囊空无一物,把里子翻过来却发现赫然绣着一个“死”字。这是净秘庵庵主的命令,师父没有第一时间除掉她,却给她下了毒,同时又给了她解药,想必也是看她造化如何。而她本是必死之人,却被二当家他们捡回山寨,又遇上了他,是救,还是不救?
药人伸手轻轻摩挲,只见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被掀下来,转过头来,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孟大山!
入夜,孟大山走进某某的屋子,站在床榻边许久,几乎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恐怕熬不到天亮。下午把她抱进房里她就一直昏睡未醒,而他则一直思考要不要救她的事。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孟大山心想。
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衣衫,解开,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覆上身去。
早上某某醒得比往常晚一些,醒来发觉身体没那么冰冷了,而且衣衫被褥也换了。心里正觉得奇怪,药人就敲门进来了,手上依然端着一碗汤汁。“干嘛这么瞧我?对,就是我!你的衣衫都是我换的,你想怎么着吧?”
某某瞪他一眼,“你若不是大夫一定是流氓!就算是大夫凭什么换我衣服啊?”
药人一脸无辜,“你半夜突然一声尖叫把我叫醒,我可是连外衣都没来得及套上就跑来瞧你!你浑身出冷汗,衣衫被褥都湿透了,怎么叫你都不醒,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动手啦!哎,当时不那么做到早上你肯定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幸亏我动作快,放心,漆黑一片我什么都没看见!”
某某虽然不爽,也知道他做得对,于是臭着一张脸接过碗喝药,那只刚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什么味儿啊?好恶心!”
药人奇怪地问道,“你都喝了多少天了,之前不是一直都是一口喝完么,今儿个故意的吧?”
某某抬眼,“对啊,真奇怪,之前我都没尝出这药的味道来,今天怎么……”
药人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大步走出屋子,“你等一下。”
很快便拿了几个瓶瓶罐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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