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触及皮肤便可传染。我叔父假装被抓，然后在弘治王审讯他时，咬舌喷出一口血，让弘治王如是中毒。”
嫣残叹道：“你叔父真是太狠了。”
无伤道：“不然他怎么叫做千恨居士。哎，过得越久，我越反感他。他已经不在了，我这么说未免对他不恭敬，但我真的……真的不愿有这个叔父。他教给我的都是恨，都是报仇，都是杀戮。他完全不知道，这些都是生命的毒药。心中有恨，只想着报仇，痴迷于杀戮，这样的人是毁了。哎……”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嫣残道：“你说的不错。你是怎么忽然懂得了？”
无伤道：“汴州城破之后，我见到了莫卧大军给汴州百姓放粮。老百姓们在围城时早已饿了几个月了，个个面黄肌瘦。他们接过这些所谓‘敌军’的粮食时，却欢天喜地。我曾看见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从莫卧军中领过粮食的情景。那一幕太震撼我了。年轻的妈妈接过粮食后给放粮的军官下跪磕头，感谢得热泪盈眶。然后开心地对儿子说有饭吃了。我后来去问了这位年轻的妈妈，得知她丈夫就是死于军中。我问她为何还要对莫卧军感谢呢，她说谁给她儿子饭吃她就感谢谁。又说当年弘治王劝降的时候，后陈早该投降了，那样的话她丈夫就不会战死了。”
嫣残听了默然。只听无伤又道：“从这时候我就明白，我所谓的复国没有任何意义，只能给人带来伤害。铁手团虽然是一个杀手组织，但只杀该杀的人。死在我们手里的，都是贪官暴民。”
嫣残道：“原来这样啊。”心中对无伤最后一点点疑虑也消除了。对那个铁手团也有了好感。
嫣残忽道：“无伤，你愿不愿意到莫卧来做官呢？如果你想来，我想我父王和我哥哥都会重用你的。我会给你推荐。”
无伤苦笑道：“不了。虽然我很崇拜弘治王，但要为他做事，是不能了。何况铁手团还有上千人需要我照顾，这些都是我的同族，我也不能丢下他们。”
无伤怕嫣残再劝，道：“我送你回去吧。你的朋友应该找你找得很着急了。嫣残，这几天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说起。好吗？”
嫣残道：“为什么不能说？”
无伤道：“我的故事，只能和你分享，不想别人知道。”
嫣残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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