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山,枯松岭。
两道剑芒划破苍穹,落在了院子里那株枯松树下。
洛风探头向望松殿松殿看了看,只见门扉大开,清晨的阳光照在殿中的朱红石柱上,闪烁着耀眼光芒,可是殿内空空,也无人影。
洛风立刻换了一副模样,迈着大步,哼着那不知名的小曲,向殿上走去。
常平见洛风模样,摇头苦笑。
“洛师兄,原来你真的很怕师傅!”
正悠然自得的洛风,忽的听见肖杳这么一句,当即停住步子,回头正色道:“我那是尊重,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说完转头,也不管身后大笑不止的常平、肖杳二人,径自向殿上走去。
“师傅!”
洛风身后两个声音齐声喊道。
“你俩还想骗……”我字还没出口,洛风说到半截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止住了,本以为肖杳二人在作弄他,谁曾想回身时,却见一个略显瘦小的身影就站在那株苍老的枯松下,眯着眼睛正看着自己。
来人不是廿苍松又会是何人,廿苍松在齐云峰后山的指路崖畔回到枯松岭,但见肖杳也在院子里,也便驾着飞剑落到了院子里。
“师傅”
声音极小,怕是连洛风自己都听不真切,战战兢兢的站在石阶上,等着这位他‘尊敬’的师父发威呢。
再看肖杳常平掩嘴偷笑,顿时气的要命。
廿苍松此刻却也不发怒,脸上表情似乎挂着一丝的伤感,又或是一丝的无奈,饶是常平也是捉摸不透他在想着什么,或许此刻沉浸在往事中的廿苍松没有人能够理解。
迈开步子,双手负于身后,拖着身子,向望松殿松殿走去,经过洛风身旁的时候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弄的洛风惊愕不已,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随我到里面来。”
直到廿苍松转身对着三人说了这么一句,洛风才回过神来,连忙跟在廿苍松身后去了望松殿松殿。
在常平身旁的肖杳,在向殿上走的时候,只听得常平口中默念道:“师傅竟是怎么了?”
待三人来到殿上,只见廿苍松坐在那把檀木椅上,双目紧阖,面露疲态,俨然一个沧桑老者。
“师傅?”常平轻声的唤了一句。
“师傅?”
见廿苍松双目似闭非开,仍是没有反应,常平又是喊了一句。
廿苍松双目猛的睁开,像是被人从梦中惊醒一般,看了看眼前三人,徐徐道:“本应该把小五交给你们大师兄教导,可他本就有些愚钝,最近又才突破《三清诀》清微境,若是分心怕是耽误他的修为”廿苍松沉思片刻,看向常平,接着道:“常平,小五还是暂且交给你吧。”
常平刚要应允,一直愣在一旁的洛风跳将出来,道:“师傅,本就是我把小师弟带上山来,还是由我来传授小师弟入门法诀吧。”
廿苍松略一思索,随即道:“这样便好,他就由你先带着,本派门规戒条,还有些入门道法,就由你先传授。”
“好了,就这样吧。”末了廿苍松沉思片刻,说了这么一句,便又闭上了上双目,好似睡去一般。
“是”三人应了一声,向殿外退去。
“还有……”刚欲转身离开的三人见廿苍松又开口,止住脚步,转回身子。
“还有以后后院浇地种菜的事就交给小五吧。”洛风一听刚要开口,廿苍松看着肖杳,道:“你可做得来吗?”
其实在齐云门枯松岭一脉却也与其他几脉大大不同的地方,其他几脉,新入门弟子的入门功课,除了修习入门道法外,无非就是读些《道德经》《阴符经》《清静经》,可这枯松岭却偏偏与别处不同,哪有这些经,入门功课便是浇地种菜,自那大徒弟吴大智开始便是如此,常平入门就交给了常平,之前一直都是靳少宇干的,现在又落到了肖杳的头上。
“恩”
肖杳却也见了后院里那几个水桶,差不多有他的腰一般粗细,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是帮着王大婶挑水砍柴,也习惯了。
说话时表情和那坚毅的眼神任谁也不会相信说话之人只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洛风本还担心肖杳身子欲要向廿苍松说把这事推脱过去,可看到肖杳坚毅的眼神,却也没有开口。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廿苍松挥了挥手,好像今日特别的疲惫,说完双目紧阖,宛如睡去。
三人悄声退到门外,今日的枯松岭好似变化了许多,极目远眺,山间峡谷,雾岚消散,格外的清丽,清风河缓缓流淌,哗哗水声,怕打着岸边鹅卵石,微风拂过树梢,吹动一片落叶,飘到水里,击起层层涟漪,随即便被流水冲散,那片落叶随着飘到远方。
肖杳出了望松殿,跟在常平二人身后,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先前肖杳住的那所小院,松柏翠竹,小径花草,这陌生的一切,如今变的有些亲切。
自从三人来到小院,洛风却是大摇其头,嘴里嚷嚷着:“天理不公,天理不公啊……”
“洛师兄,怎么又天理不公了?”肖杳完全弄不明白洛风为何如此说。
常平含笑摇头,不屑道:“还不是为那浇水种菜一事。”
肖杳更是不解了,这挑水种菜再寻常不过,菜不浇水会枯死,人不吃饭会饿死,这又和那天理公道有什么干系。
常平见肖杳乌溜溜的一双眼睛,转来转去,不解其意,又是一笑,而这笑声却是大了许多,一看洛风对肖杳道:“你这三师兄却是小心眼的很呢!”
洛风见肖杳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开口辩道:“二师兄,你这是污蔑。”
看他振振有词,大义凛然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而那架势却是像极了街头泼妇。
此时的肖杳那还管得了身旁,犹如野兽一般咆哮的洛风,拉着常平的衣袖,道:“二师兄,却是怎么个小心眼法?”
肖杳此举让常平心中一动,看着还未及自己肩膀高的肖杳,一脸的童真,摇曳着自己的衣袖,这难道还是那个决然要离开小孩嘛?还是那个满脸坚毅的小孩嘛?
沉吟片刻,常平似是醒悟一般,心中暗自一笑,暗道:“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小孩,怕是我多虑了。”
“二师兄,快说,快说啊!”见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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