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肖杳怔怔的在原地独自的思忖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忙回头看去,但见一文质彬彬,作俗家打扮的年轻道士从院门之处沿着青石小径向自己走来。
来人正是洛风,廿苍松的一句“罢了,罢了……”让他和二师兄常平揣摩良久亦是不明其意,忽的想起自己从山下救的那个小孩,逐辞别大师兄来这小院看他醒了为否,刚一踏进那半圆拱门便见那少年正兀自的站在不远处的厢房门口,又不知小孩的姓名,便喊了句:“你醒了。”
肖杳见有人来了,心想他定是知道秦羽去了那里,慌忙向屋外走去,又因身体虚弱,差点被脚下门槛绊倒,也亏得洛风眼疾手快,又修的门中《三清诀》,运起法诀脚下急跨数步,转眼之间便来到肖杳身旁,一把扶住了他。
就在肖杳感到脚下被门槛绊倒的时候,心想这次定是摔个大跟头,可他万没想到离自己数丈之隔的洛风竟眨眼工夫,到了自己身边扶住了自己,他想这年轻道士定是这上山的神仙无异,要不怎的又这般身手。
“这位大哥你可知道秦羽去了那里?”肖杳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身前之人,看相貌也就二十来岁,一袭白衣,好像镇上的富家公子,但又全无纨绔之象,肖杳不知怎么称呼,但见这人看上去极为亲切,便称呼洛风大哥。
“恩?什么秦羽?”洛风不知眼前小孩说的什么,莫不是昨夜发烧给烧糊涂了。
肖杳听了洛风的话心头一急,忙道:“就是和我一起的同伴。”
洛风不答,道:“你叫什么名字。”
“肖杳”
他那稚嫩的脸上略有焦急之色,而眼前的年轻道士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幼小的心里有些生气,但从小王大婶便教导自己要尊重长者,更何况在肖杳的心里在已把此人当成了山上的神仙,也不发怒又问了一遍:“大哥,和我一起的同伴是不是也在这里?”可能是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又因心中微怒,说完竟连咳数声。
洛风但见肖杳连咳几声,虽然气色之比昨日好了许多,可身体还很虚弱,便对肖杳道:“你的身子虚弱,莫要再着凉了,还是等你恢复了再说……”
“洛师兄,师傅找你呢。”还未等洛风把话说完,从小院拱门中又走出一人,身材挺拔,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股淡然出尘的气质。
肖杳看来与眼前这位被叫做洛师兄的相比,一个文质彬彬,潇洒自若,一个风度翩翩,眉清目秀,难道这神仙竟全是容貌俊美之人。
话间那人已来到肖杳身边,看了看肖杳,又对洛风说道:“他好了吗?”
“恩,比昨日好了许多。”洛风说的也没错,昨日见到肖杳的时候昏迷不醒,脸色煞白,如今脸色红润的许多,只是身体还很虚弱,洛风突地又想起什么,道:“对了,老四,师傅找我干嘛?”
那年轻道士一拍脑门,忙拉着洛风往院外走去,边走边说:“好像师傅找我们有什么事要商量。”
洛风挣开手回身对怔在原地的肖杳道:“你还是先到屋里歇息,待我回来再慢慢与你讲。”
肖杳刚要转身回房,又听见洛风站在院门前说道:“要是你不想睡觉,在这院子里随便转转……”
不等洛风说完,另一年轻道士,拉了洛风一把催促道:“师傅在殿上等很久了,一会又要生气了。”
洛风一听忙侧身出了小院。
肖杳本要回房间休息,可听洛风一说倒也来了兴致,低头向脚下石阶看了看,经过昨夜大雨的冲刷,倒也干净,不过仍是有几点污渍,肖杳本就不是什么挑剔之人,俯身坐到的石阶上。
杂草间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开的正艳,散发着浓郁的芬芳,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经过太阳的照射,闪闪发亮,格外好看。
这时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花香的缘故,两只蝴蝶从墙外翩翩飞来,停在了那几朵小花上,一阵微风吹过,花枝轻颤,两支蝴蝶似是一惊,忙的离开花朵,迎风飞舞,一会儿靠近,一会儿分离,像是打架一般。
此刻,肖杳孤单单坐在台阶的一角,手托脸腮,看着两支飞蝶,一动不动。
小的时候和秦羽也是整日的打来打去。
也是暗自的在心里赌气,可不过半日又是和好如初。
就好像这两只蝴蝶一般快乐。
昨日的那场雨下的很大,屋檐瓦楞上还挂着些许的水珠,晨风一过,那水珠轻摇几许,便脱离瓦楞打在了,檐下石阶上坐着沉浸在往事中的少年脸上。
肖杳被这突来的露水打了一个激灵,抬头想看看到底什么,目光却落在了远处的齐云峰上,淡红的太阳正从齐云峰侧慢慢的升起。
肖杳心道还以为那齐云峰上有神仙,没想到这最矮的枯松岭上也有神仙,他想或许齐云峰上的神仙要比这里的神仙还要多吧。
直直的看了一会,而那齐云山只见白云环绕山腰,却始终看不清山顶真容。
肖杳亦感无趣,欲要起身回房,眼角落在了院内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顺着小路目光一直延伸到了小院之外。
何不去院外看看,肖杳打定主意,迈开步子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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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松殿内,香案上的香炉内正插着三支刚点燃的香烛,好像有人刚刚祭拜过,缕缕青烟腾腾升起,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案台下分居左右的六把檀木椅上,五把空空,只有一把廿苍松正襟端坐其上,不远处的的殿上正有四人,三人俯首低头,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另一人目光平视,倒也没有其他三人那般惧怕,此人便是救了肖杳一命的洛风。
洛风看去文质彬彬,但骨子里却桀骜不驯。
廿苍松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徒弟,轻叹一声说道:“你们大概也从常平那里知道了我的意思。”
几人恭声答道:“是,师傅。”
“其实,为师对于那‘五脉试剑’之事也不大放于心上,只是以前我常游历于外,却是耽搁你们。”廿苍松的话语间有些自责之意。
片刻,廿苍松把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一个身材魁梧,相貌粗豪的徒弟身上,道:“大智,你平日修行最为刻苦勤奋,作为大师兄倒是做了一个好的榜样,只是……”廿苍松顿了顿又道:“只是天资愚钝些,任是如此现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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