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烂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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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到1楼，那些所谓的散客还在赌，吧台的侍应却换了人，可能是交班时间到了。我跟老头找了个位置坐下了，还没等我开口，老头就说：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我想了想道：你应该有很多事要跟我说。

    老头顿了顿，说道：你一样一样问吧，省的我费事跟你解释。我说：那好吧，这个赌场是怎么回事？

    老头说：这个赌场没有名字，也不对外营业，不过有注册登记。大老板有4个，全是股东，招待的对象主要都是些有钱人，一般都是同一个圈子里介绍来的。我说这个我晓得，看都看明白了，不过这里的消费程度却超出了我的想象。

    “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不但是个娱乐场所，还是各种地下资金的集散地，通俗点说，就是洗黑钱。”我一听，怪不得，门口守卫那么森严，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往那方面去想，从一开始门口那个面相凶恶的人来看，这里的老板肯定是有社会背景的，而且来头还不小。

    我问老头，这里的老板都是干什么的？老头说你最好不要知道，知道了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像你这种小人物还是安分点好。我一想可也是，安全第一。老头还告诉我，门口的守卫主要是为了防范警探和便衣来调查，另一方面，赌场的客人也是以高消费人群为主，为了让那些所谓的穷鬼和闲人不来捣乱，所以门口就设置了一道岗，并对办会员卡的条件规定了最低限额，保证了客源的稳定性，所以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听到这里，我心想，你所说的那些穷鬼和闲人，大概指的就是我吧。

    接着老头又说，刚才你上去见过的那个人，就是这个赌场的经理，跟我是老相识了。以前我当老板的时候，他在我公司当助理，后来我破产清盘，他也没了工作。这个地方，当初是我介绍他来的，开始的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打杂，想不到这几年混得不错，也能当上经理了。

    我说怪不能你能介绍我来这里，原来他欠你个人情，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怎么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也好有个准备。老头说，我也是这几天才想到的，我已经老了，没什么未来，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很长的日子，像我这样赌一辈子也不是个办法，你那天在投注站问我有什么门路，我就想到了这里。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至少能让你生活有个保证，做生意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自己的路还是靠自己摸索吧。

    听完以后，我心里有一丝感动，对于老头来说，我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路人甲乙丙丁，能帮到我这个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像我这样一个街边的流浪汉，靠着老头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能奢求什么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能相信的只有老头一个人，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因为我自己不争气，再次流落街头，如果那时候老头不帮我，我绝不会怪他，可是如果老头有了麻烦，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这种想法我一直想对老头说，无奈我不善于表达，只能把它藏在心里，不过中国人有句老话，大恩不言谢，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付诸行动吧。

    在我感动的同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我能做什么呢？虽然我是个赌场的常客，但对于赌场工作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老头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你的事情都给经理交代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教你。至于你具体干什么，应该是先在这里打杂，比如擦地，刷厕所，收拾垃圾这些基本的事情。

    说到这，老头咳嗽了一声，继续说：然后，等你做了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可能就会分配你去做一些高级一点的服务工作，比如说那边的吧台。老头用手象征性的指了指。我看了看吧台，又想起刚才的事，感觉浑身不自在。

    “等你在吧台干一段时间，表现良好的话，就可以当一名正式的荷官了。”我一听就来了兴趣，以前都是别人给我发牌，我也想试试给别人发牌是什么滋味。于是我问老头：那些发牌的荷官有什么猫腻没有？如果我学会了，那不就可以去别的赌场大杀四方了？

    老头哈哈一笑：孩子，你太天真了。说到底，不管是荷官也好，还是赌场的经理也罢，说到底，他们都只是打工的，真正的核心技术都是掌握在内部人员手里。就好像一个工厂一样，老板把一件成品的制作过程分拆成几道工序，然后分发到各个流水线，工人们只是每天重复着某一部分的组装，根本就不会有人具体知道整体的生产方法，越是能带来高利润的的产品，分工越细致，越是核心的技术，知道的人就越少，赌场也一样。

    我听了以后，大失所望，看来我以前的想法太简单了，其实我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越是跟利益挂钩的东西就越复杂，单凭我目前的认识和理解，要想玩转赌场，简直是异想天开。老头似乎看穿了了我的想法，很认真的对我说：不要做什么事情都想着走捷径，你把心思都用在这些地方，还不如好好考虑将来的事情，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赌一辈子的么。我说这个我当然懂，只是随便想想罢了。

    老头捋了一下满头的白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用一种忧伤的语调跟我说：想当初，我也是这里的VIP，从来没有想过穷是什么滋味。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凑个热闹，谁知道越陷越深，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你的起点比我低得多，如果你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一个很好的计划，你的下场会比我还要凄惨。

    也许对于你来说，我的思想和经历是一种无上的存在，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所得到的东西是失去了多少代价而换回来的？如果不是我好赌的性格，我的生活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听完老头的话，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像这样的大道理他对我说过很多次，可是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可能人的一生当中会经历过很多的阶段，每一个人生的阶段对相同的话的理解程度是不一样的。或许，在我又一次经历过洗礼之后，我变得成熟了，理智了，他的这段话又有了新的含义。

    这时，我感到我们之间的话题，有些沉重，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我翻身的日子，应该高兴不是吗？就算将来真的会怎么样，那也是人力不可抗拒的，至少现在我不会为生活担忧了。于是，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好好记住的。还有几天我就要上班了，正好手里有钱，我们去找个地方乐一乐吧？

    老头想了想，对我说，你自己去玩吧，我明天有事，要去趟外地。我一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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