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给苏旦家送两只吃,但看人家的门还锁着。也不知道两口子一天都忙啥呢。这冷的天不说好好在家里呆着,乱跑。”
两个人说到这里,便不再言传。李羽刚从暖瓶里倒出热水,洗桌子上的饭碗。
五六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起来。李羽刚从炕头的墙窑里取出煤油灯,拔起捻子点上。蒙萌关了收音机,斜躺在炕的护栏石上,借着煤油灯的光捺鞋底。
李羽刚白了蒙萌一眼,说:“你没事多睡一会儿。”
蒙萌笑了笑:“成天睡,人都睡瓜了。”
李羽刚抓起黄大氅走到房门口,回过头,“我给小苏家送两只兔去,很快就回来。”说着带上门走了。
雪花还在萦绕着,但比白天稀疏了不少。四周一片黑暗,只有近处地上的白雪映着些光亮。李羽刚一步一个踉跄向苏家赶去,手里的野兔像风中摇曳的纸条,前后晃动着。他刚从房子出来,离了炉火,便感觉到冷了起来,他将大氅往紧的裹了裹,手和头分别向回缩了缩。加紧了脚步向苏旦家赶去。
他来到苏旦家门口,门依然锁着。他从门缝向里望了望,里面没有点灯。他灰心丧气的踹了一脚门,扭转头回家。
到家的时候,女儿李文已经回来。他问女儿:“你和谁回来的?”
“和国宇。”
“国宇呢?”他又问。
“回家了。”
“他有屋里钥匙么?”
“不知道,好像没有。”
李羽刚不再跟女儿说话,对妻子说:“我刚去苏旦家,门锁着呢。”
蒙萌听了急忙问:“那国宇咋弄?娃还没吃饭呢,今晚睡哪?”
“我过去把娃接过来。”李羽刚低头沉思着,“别把娃冻着了。”
临出门时又对李文说:“去,先跟你妈坐到炕上。一会儿爸回来给咱做兔肉。”
李文很听话,脱了鞋上炕。
苏国宇仆红着脸,背着书包,被李羽刚拉着进了房门。蒙萌赶忙让苏国宇坐上了炕。苏国宇上了炕,一句话不说,只是低着头抠那只冻了的手指头。
李羽刚出去提了一只兔进来。他让妻子躺在炕上休息,自己端过煤油灯,拿刀子拨兔皮。
当兔肉煮好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两个孩子早进入了梦乡,蒙萌也开始打盹。李羽刚先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他分别盛了三碗放在炕沿上,就拍打起来妻子,又叫醒了两个孩子。给他们一人泡了一个馍。
等他们吃完,李羽刚洗过碗,自己才吃。
村子里没有谁注意到苏家的变化,只有李羽刚每天特意路过去看看苏旦有没有回来。就这样过了五六天,苏家的门依然紧锁着。李羽刚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种不祥的征兆漫散了开来。
天已经放晴,路面变得泥泞起来。太阳无力的画在空中。温度似乎比下雪还要冷些。李羽刚觉得不能再等了,就去村长家里,说明了情况。村长李林也觉得事情蹊跷,纠集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和李羽刚来到苏旦家门口。有两个身体强壮的后生,上前两下就砸开了门上的铁将军。
众人一拥而入。发现房门却还是在外面锁着,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站着不动。李林锁紧了眉头,看一看李羽刚。李羽刚也犹豫了片刻,对村长小声说:“已经到了这一步,干脆继续把门弄开,大不了就是换把个新锁。出了啥事我担着。”
李林没有吭气,转过脸咬咬牙:“弄开。”
刚才砸锁的那两个后生得到允许,一口气又将房门上的锁子撬掉到地上。门开了,屋里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气,夹杂些霉腐的味道。
大家又都停聚在门口不动了。开始有人脸上变了颜色。李羽刚第一个走了进去,李林跟在后面,大家一个一个都进到屋里。
炉火早已经熄灭。炉子的一块角也坍塌到地面上,留下一堆泥土。铁锅成了两半摔在地上,饭菜也撒的到处都是,变硬起痂。
屋里一片狼藉。桌子凳子横七竖八。只有床上比较整齐,定眼看时被子下面分明睡着一个人。
李羽刚心里毛了起来,没有一点底。谁也都不敢再向前挪一步。
李林倒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吸。李羽刚看着村长的脸:“给我吸一口。”
村长将剩下一半的香烟递给李羽刚,李羽刚接过香烟一口气吸完,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他鼓足勇气朝炕边走去,慢慢的揭开被子。他又将被子盖下去。转过头,大声说,快报告政府,死人了。
苏旦的妻子韩丽被谋杀这件事情很快传的沸沸扬扬,众所周知。甚至外乡人都跑来看热闹。这年头的农村人,获取外界信息的途径少,又没有太多人识字,唯一的办法并且最有意思的办法,那就是一群一群的凑热闹。
韩丽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了孩子。公安人员勘察完现场就将犯罪嫌疑人定为苏旦。但谁也不知道苏旦逃到哪儿去了。
后来由村里组织,李羽刚带头凑了些钱买了副棺材,草草的将韩丽埋了。屋里的东西除了苏国宇的被李羽刚拿了去,其它的都原样未动。李羽刚出了院子锁了门,这地方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慢慢的便荒废了。
苏国宇开始在李羽刚家生活,他的衣食住行他的学费,都是这家人来付——李羽刚收养了他。
埋葬韩丽的时候,苏国宇去上学了。李羽刚不想要孩子受到伤害,他小心的保护着他。他出去上班的时候,叮嘱过妻子,要好好保护着孩子,要当做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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