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卿莲果然清醒。叶天士得信后,赶到病榻前。旁人面均露喜色,但叶天士却面目可憎道:“你这荡妇,既然跟着我布芷兄弟,怎可再思汉子。你这病旁人不知,我却晓得就是想男人想的。”说罢冲着卿莲轻吐吐沫。
见叶天士对卿莲如此无礼,冯安大步向前一步想出面制止但却被布芷制止。冯安不知道叶天士此法亦是在给卿莲瞧病他道:“三爷,你不可听这庸医一派胡言。”
卿莲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胡说,我岂是那般女子。”这一声说得洪亮却不像久病之人。
叶天士道:“那你为何得这相思之病,你道说出缘由来?”
卿莲环视众人,心想:“我追随布芷一路,心里早是他的人了。在这许多人面前说了,又有什么不可。”她细语道:“我想得是布芷,又有和不可?”
叶天士大笑:“你被我揭穿便如此说,谁道你真是此想?”
卿莲见解释无效,马上从床上坐起双手拍床道:“你才是胡言,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你居然这般凌辱,那卿莲便一死一表清白。”
冯安霁霞都看不过去。布芷却仍沉得下道:“你们别着急呀,你们看卿莲虽生气,但脸色可是好多了。这是在给她治病。你们别填乱子。”
又听叶天士道:“你死了又怎的,在我看来你即便是死,也是心里有鬼畏罪而死。你以为这样就可死无对证?”
卿莲泣不成声道:“那你到底让我怎样呀?”
叶天士给布芷一个眼色,离开病榻。之后布芷便冲到卿莲身边又问叶天士:“这便好了?”
叶天士回道:“好了七成,仍需调养,不可再染旁症。”
布芷出山寻药之时,卿莲已有意识,她见布芷与霁霞亲密无间,心有嫉妒。多日不见布芷,心思成疾便做下了相思病。
卿莲一把抓住布芷道:“布先生,你要相信卿莲,卿莲所思之人,真是先生,绝非他人。”
布芷心有感动道:“我知道,我知道。刚才叶天士说那些话只是给你治病而已。”
霁霞气道:“什么呀,什么呀。哪有这么治病的?”
卿莲也一脸疑色看着叶天士。叶天士道:“人之情绪分七种,曰喜、怒、忧、思、悲、恐、惊。此七情若有过度,人便染疾,谓之情病。若见情病,当以情治之。脾在志为思;思则气结,而怒可胜思。”叶天士还想将医理说得明白些,可见此时再无人理睬他的言词,也就闭嘴不言了。
卿莲这才安下心,怒气散去。卿莲对众人道:“我能和布先生单独说些话吗?”
冯安和叶天士笑道:“对了,对了。这相思之病,要是多我们这些外人好的便慢了。布兄弟,卿莲小姐除思疾之外亦有忧未清,喜可胜忧呀。”霁霞不愿出门,却也被叶天士冯安强生拉了出门。
卿莲见众人出门,对布芷道:“布先生,霁霞如今也不是从前的孩子了。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把她正娶过门,我做妻做妾都无妨的。”说话时,眼神中充满期待。
布芷自是不知卿莲怎说出这些话来,他问道:“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两个人?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们家那边的男的只能娶一个老婆,不能像你们这里的人三妻四妾的。”
听到此话,卿莲泪又下道:“先生之意,就是连妾侍都不让卿莲做了?”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这样话是什么意思。霁霞还是个小姑娘呀。”
卿莲咳了几声道:“卿莲出身经历远不比霁霞金枝玉叶。先生嫌弃本是应该,你与霁霞两人互生情愫,我也看在眼泪。卿莲只是想做一妾侍追随先生,先生都要嫌弃吗?”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话,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霁霞是咱们的妹妹,你说她长大要嫁人了也对,但也不能嫁我呀。咱俩这么长时间了,你不用担心,也别说什么妻呀妾呀的。我就娶一个老婆,就你了。”
卿莲急道:“那你我选一良辰拜堂成亲如何?”
“你这也太着急了,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你别着急,结婚我真没有心里准备。”
“那也好。我只要先生一句话,日后无论先生心思在谁人,勿要抛弃卿莲。只要在先生身旁服侍,不做妻妾做个使唤丫头亦可。”
“别这么说,说得我好像什么人似的。你别多想,好好养病,我做好心里准备,准备好了,咱们结婚也行。”
布芷劝了卿莲休息,从屋子里走出本想该轻松了,可又见霁霞怒冲冲瞪着他。布芷本不想理她回房休息,却被霁霞拦住去路。霁霞道:“你回来就只和卿莲姐姐说话,就不理我了呀?”布芷心底无奈想:“这两个女的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让人烦心。”
霁霞又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这,我就走了。”
布芷没有精力与霁霞周旋道:“也好,你也是该回家去了。大哥大嫂肯定也着急了。”
“我不回家,我要离家出走。”
布芷知道这是霁霞叛逆的劲头又上来了,他也没有了耐心喊道:“冯安,你来,我有事找你。”
冯安不明情况在一旁等着吩咐。布芷续道:“霁霞要走,你跟着点。只要死不了就行。什么时候她烦了,你就带她回大哥呢,不要再带我这来了。”
说完,转身就要回房。霁霞却站在原地,眼眶里已有泪珠。布芷一瞥眼见她不动道:“怎的,还想我出门欢送吗,我没那功夫。你不是说要走了嘛,那就走吧。”
“没有,我没说要走。你是我姐夫的兄弟,是你把我从北京带出来的,你不能赶我走。”
布芷怎能真心要赶霁霞,当时只是气话,若霁霞果真离去,他也必定会随后追上好言哄回来。布芷道:“你要走,我不留你。你要留我也绝对不会赶你,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我不走,你不能赶我走。”
“好,不走就不走。留下的话,要听话呀。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休息。”
霁霞本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没开口,满脸委屈哭哭啼啼地回房了。布芷见霁霞有趣想她毕竟还是小孩脾气,一哄一骗居然听了自己的话。
冯安小声问布芷:“三爷,你刚才和小姐说的那些话,是逗她呢吧,我说三爷怎能放心小姐一个人走呢。”
布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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