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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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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记7(初稿)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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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芷听房门之声,知定是裘芊回来。他立刻躺下露出病怏怏模样。但听裘芊朗声道:“卿莲姑娘实在不巧,布芷他呀病了,病得非常严重,恐怕是不能见你了。”

    卿莲心有疑惑,本是裘芊邀她来的,怎么到了之后又言布芷不便见客呢?

    此时布芷已笑呵呵来到卿莲面前道:“来了?”

    卿莲见布芷也不自觉笑了,回应道:“听布姑娘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

    “太感动了,你居然还知道我生病了,居然还来看我。要是这样,我还真愿意一直病下去。那你就能每天都过来是吗?”

    “恐怕不行,我爹不让我见你的。我是偷偷来的。”

    “凭什么呀?我怎么了他了?”

    “我爹怕你不能苦读,日后考不到功名。”

    裘芊听出了卿莲的意思,对布芷耳语道:“还没听明白呀,卿莲看上你了,可是吴老爷没看上。怕女儿跟着你吃苦,让你参加这里的科考,考好了,才让你们交往。”

    布芷听罢,先喜后不知所措。他从前学习就差,让他去参加清朝的科举,他真是一丝信心都没有。

    卿莲道:“我和爹争论过很多次,我料卢家西宾,怎是一无是处之人。只是布先生不屑功名而已。但我爹说你好功名也罢,不好功名也罢,怎么也要有个一官半职,以后才好过活。不知先生意下?”

    布芷全无底气颤语道:“当官有什么好,我这个人其实挺不慕荣利的,我是属于那帮孤芳自赏的才子。”

    裘芊听布芷编出的胡言乱语,窃笑不止。卿莲道:“先生之意,卿莲明白。只是先生若不能如我爹之言,恐卿莲再见先生就难了。我爹虽中过举人,但如何和先生大才相比。每每卿莲谈及先生,家父便言先生只会欢众取宠并无真才实学。”

    布芷心想:“你爸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没有什么能耐。我蒙你说自己是孤芳自赏,你还信了?就这话居然还真有人信。你这是激将法呀,行呀。我就先答应下来吧,之后再想办法。”

    布芷道:“我本无心这些庸俗的仕途的。但为了不辜负姑娘这份情谊,我便考回一个状元回来。”

    卿莲喜上眉梢让她显得更加迷人道:“能考取状元自是好的,但其实先生只许考取个进士便可让家父哑口无言了。”

    裘芊又对布芷耳语道:“考上进士和考上北大是差不多,甚至更难。”

    布芷也知裘芊所言,咽了口水心想:“瞧卿莲笑的,好像我说考就能考上似的。就我这德行,能考上一个秀才,真的就好大不错了。考进士?把我累成近视还差不多。”

    裘芊也想挖苦布芷几句打趣,只是见卿莲幸福洋溢之情,也不忍破坏卿莲的幻想,也就顺言道:“卿莲姑娘,你放心吧。别人不了解我哥哥,我这个当妹妹还不知道嘛,凭他的实力考个进士是没问题的。”

    布芷见裘芊说话,还以为裘芊会拆台,心中有点惧怕,也试图阻止裘芊。但罢裘芊所言,他还有些意外。布芷笑道:“是呀,是呀。卿莲你放心吧。”

    卿莲道:“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和家父说去。”

    若卿莲来此未说科考等言,布芷定要多留卿莲不舍她离去。而此时布芷脑中也被进士二字弄得有些胀痛,也就送卿莲回家了。布芷道:“今天确实有些晚了,你先回去吧,有空再聊吧。我也回去看看书,不是要考试嘛。”

    吴老爷见卿莲晚归,知卿莲定是去找布芷了。未等吴老爷责备,卿莲先说了她与布芷交谈的内容。

    吴老爷听说布芷连乡试都未参加过,竟有十分的自信敢扬言考取进士,觉得可笑之极。

    吴老爷轻蔑的笑让卿莲觉得不舒服,她道:“爹,您也不好好想想。布先生身边行走的都是何人。卢老爷和他的公子就不说了,就他妹妹裘芊一看便是才华横溢之女,女子尚且如此,布芷之才可见一斑呀。”

    吴老爷静心一想,卿莲所说也并无道理。倘若真如卿莲所言,那布芷可谓之大才奇才。吴老爷虽在心中有几许认可,可嘴上仍硬道:“夸夸其谈鼠辈耳。等他过了乡试会试再议吧。”

    布芷确实也尝试过用心读些道德文章,只是他想读懂古书上的字面意思都吃力得很。他名为教书先生,也不好去请教别人,他只能去像裘芊请教。如此苦苦钻研了三日,布芷实在疲了,便把书本弃之一旁。

    致斋虽知英廉允诺他进粘杆处之事定会兑现,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英廉在与致斋分开的第二天便命人通知了致斋可以到大内当差的消息。

    致斋第一次穿上朝服,他把身体挺得比往常还直,他对着镜子照了良久。平日致斋脑子中所想的竟是如何兴旺家族,如何成为栋梁,他没有很仔细照过镜子,他自语道:“原来,这个英姿不凡的大内侍卫就是我和珅了。”

    致斋的领班是个满脸胡须的壮汉,此人好武,知道致斋是英廉举荐来的,对致斋便有了嫌弃。用他的话道:“给皇家当差是要有真本事的,要是想混些虚名或是白令俸禄,最好他妈的别上我这来。老子看不过那些矫情的公子哥。” 再加上致斋的谈吐与长相,领班更是看着生气。时刻想在致斋身上挑选毛病,或将致斋赶至他处,或将致斋磨砺一番。

    致斋看出领班事事有意刁难,他本以为是他没有给领班见面礼之固。致斋心道:“英大人举荐我,是觉得我有点本事,别说我身上没有给你们的钱,就即便是有,我也断然不会孝敬你们的。我绝对不能给英大人丢脸。你们这帮小人,想怎样对我,悉听尊便。”

    致斋入宫当差期间,刘全到了一官家当了武先生,主要是训练家丁习武。致斋与刘全闲暇之时都会带些酒菜到布芷家小聚。拿的菜各式各样,但酒必是举头莱里的百家酒。

    由于布芷家中人多热闹,霁霞也总喜欢来着凑热闹。英廉知霁霞到布芷家玩耍也不怎么干涉。

    霁霞若在,不是吵着让刘全讲些江湖之事,就是烦着布芷说些新奇故事,否则就是围着致斋让致斋教她拳脚。总之她是绝对不会让三人安静地喝酒闲聊的。三人对霁霞也不恼,就是哄着这样千金小姐便是了。

    英廉虽准霁霞到布芷住处玩耍,但规定了回家的时辰,倘不能准时回府,英廉便取消霁霞随意出府的自由。霁霞走后,三兄弟便似鱼得水,撒开欢地痛饮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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