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荫英大早到了书房准备读书,见到布芷正在屋里打转。他无奈给布芷行礼问安。布芷装模作样道:“好好,今天我们讲点什么呢?你可能不了解我的讲课风格,我讲课主要是让学生以自学为主,什么意思呢,就是你先自己去看书,遇到不会的地方再来找我。这样主要是锻炼你的自学能力。”布芷还在喋喋不休之中,卢荫英已开始拿起古书埋头苦读了,他嫌布芷吵道:“布先生,我对您怎么教学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想您不要打扰我读书即可。”
“好好,那你就在这好好读书,遇到不会的地方,记得好问我呀。”
“布先生,恕学生直言,我觉得您在这书房之中确实有点多余,还望先生成全学生。”
“你什么意思,我不在这,就你自己一个人干看书呀。那还要我这个老师干嘛。不行,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你要是不好好学习,我就去告诉卢老爷。”
卢荫英听罢,起身作揖道:“学生知错了,望先生见谅。学生自当用心读书,老爷那边,还请先生就尽量美言。”
布芷嬉笑道:“怪不得我们老师动不动就要找我们家长了,看来这招确实挺好使呀,古今通用。”
卢荫英一心在读书上,丝毫理睬布芷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向布芷讨教,也不与不与布芷闲聊。卢荫英的书房里,都是些儒家经典书籍,布芷对这些书籍打不起一点兴趣,渐感无聊难耐,想溜出去散散心,可又觉得他已为人师表,不好偷懒。布芷只得故意找些话茬与卢荫英找话道:“有没有不懂的地方呀”、“你们什么时候考试呀”、“听说你们这考的是八股,这八股怎么个考法呀。”
卢荫英对布芷的问话无一回答,他厌言道:“布先生,吾常听古人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知先生可否出去转转,有所领悟要教诲学生,学生一定谨记。”
布芷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去走走?不好吧,卢老爷请我来当家教,给我钱了,我就出去,这怎么行呢?这要是让卢老爷知道了,不行吧。”
“先生放心,学生在此读书即可,先生出去走走也是常有的事。老爷即便知道,也断然不会责备的。先生您还是出去走走吧,学生真要读书了。”
布芷心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我在这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反正你也烦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布芷闲下来,第一想到的便是去找卿莲。吴老爷借词卿莲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布芷便当卿莲真的身上染病,心中不安,只是吴老爷一再坚持不让他见卿莲,他也只能作罢。
在此处,一无电视,二无电脑,三无玩伴,就连小说都没有,布芷真是觉得度日如年。他到酒楼想找几个熟一些的伙计闲聊,但众人却都有事缠身,无人理他。
布芷见一楼散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少年,年纪偏长于布芷。那人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不亚于就居深闺大家小姐。身穿着一套锦绣长袍,只是颜色以谈去一半,一眼便可以看出衣服在此人身上也有些时日了。他的饭桌上放着四个菜包子,一碟小菜,一坛散酒。
布芷凑了过去与那人搭话道:“兄弟你喝的什么酒,好香呀。”
那少年似乎是没有听见布芷的问话只顾着往自己嘴里送酒。布芷尴尬的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布芷干脆坐在少年对面道:“你这个酒应该是这个酒楼里的特色酒,叫百家酒对吧。”
少年仍不理布芷,他开始吃包子。布芷自顾自话:“我跟你说,你不知道这酒,它为什么叫百家酒呢,其实它就是把客人喝剩下的酒煮一煮,再兑一些正品的酒。我以前是这小儿这个我懂的。”
少年拿起酒杯稍作迟疑后,还是将酒饮尽,少年道:“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你不介意呀?”
少年倒下最后一杯酒道:“你既然曾是这的小儿,想你必知这个酒的价钱也比较便宜吧。就即便是这百家酒,我也仅剩这一杯了。”
听到此话一叫刘全之人也拿着一坛百家酒坐到了少年的桌子上,他对二人道:“多喝喝这百家之酒,小弟以为并无什么不可。小弟这还有一坛百家酒,不只二位仁兄是否还有雅兴。”
刘全面色稍显黝黑,人体健硕,虽年纪轻轻,但比起布芷却有多了些沧桑之感。
少年将最后的包子吃完道:“我就不了,若有我在,想你这一坛酒定是不够的。”
刘全挡住少年道:“兄台是怕酒不够,这大可放心,酒不够小弟可以再买。”
布芷也拦住少年道:“还有我呢,我也带钱了。我现在是老师了,挣得钱买这百家酒还是小菜一碟的。”
一听布芷说出老师二字,刘全与少年一惊,随后两人给布芷作揖。刘全道:“兄台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本事,小弟佩服。”
少年一笑道:“二位如此相邀,好,那咱们就不醉不归。”
三人要了三盘小菜十坛酒,布芷本要点些好酒,可是少年和刘全极力反对。三人同饮三坛之后,便觉得谈话甚至投机。刘全很小就出来行走江湖,有钱的时候便四处行走,好结交天下好友。没钱的时候,便四处与人办差,或给人管账,或帮人护院,也曾保过镖,也干过苦力。
那少年自称致斋,是个旗人。父亲在其幼年仙逝,其后两年,母亲也随着去了。父亲生前曾为朝廷官员,家境还算殷实。只是致斋父亲过世时日过长,在此期间,家中并不其他收入,只靠着家中老本维持。致斋有一亲生弟弟,兄弟二人虽有一继母,可继母对他们兄弟二人疼爱有限,只保证他们饿不到冻不着便可。致斋是家中长子,在父亲生前好友的帮助下,有幸可以到京城最好的书院——咸阳宫读书。由于祖上立过功勋,致斋可世袭轻车都尉,只是一个虚衔并无实际职务,直至今日,致斋仍无所事事,也颇有些怀才不遇抱怨之意。
又三五坛酒进肚,致斋与刘全二人已有几分醉意。布芷酒量比那俩人好些,仍是清醒得很。致斋与刘全开始大吐往事不易,说着说着,竟有了英雄相惜之意彼此敬佩。
刘全恭维道:“兄弟,即是有爵位之人,日后并成大器,小弟今日有幸与兄台共饮,小弟之福也。”
致斋叹道:“我这轻车都尉只是一个虚衔,我仍是一无是处,报国无门呀。若真能有个实在的官职,哪怕是七品县令我也不枉这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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