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下到上刷了不止一遍。
脸色却是很自然的弯着嘴角,风轻云淡的微笑。隐藏深处的狠历,让人心惊胆战。
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了瑞从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脸色惊疑的朝那滔滔不绝的奇雅看去,都不不约而同的带上了怜悯。
许景一回答后就感到后悔了,这个人的话未免也太多了点。
那聒噪的声音刺的他有点耳朵疼,但他仍然定定的看着前面。
因为他感受的到那人冰寒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
不着痕迹的皱眉,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只要接近他半米之内的人或物,都被他一律视为入侵者。
从小到大,他暗处明处动的手脚,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那个心思管。
可是,那变本加厉的行为,和极度变态的占有欲。
直到温柔沦陷,然后又狠狠毫不留情的亲手摧毁。
许景一直以来都不曾明白,这个高高在上,从来都是优雅高贵,从容不迫的人。
骨子里却浸透了无情和冷血,所谓的血缘,所谓的父子关系,根本就不构成他如此待他的理由。
所有的宠溺,所有的纵容……
到最后许景才明白,其实这只是一场游戏。
由这个人一手导演的,而他由始至终都作为配角而活着的游戏。
加上上辈子的时光,从来感情生活为一片空白的他,就这么轻易的,体无完肤的受伤。
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体验呢?
许景不知道,他这次重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或许过去和现在,那些曾经梦想中的东西才是他一直以来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那一时的冲动,只是一种心血来潮。
可是,为什么想起的时候,心痛的感觉却无法忽视和作假。
握紧了酒杯,他从来不允许自己流露脆弱的一面。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忽然间注意到许景变了的脸色,虽然很细微,只是鼻子边的轻微褶皱。
奇雅终于意识到四周的气氛有什么不对了。
那一双双暗中打量的悲悯的眼神,哪怕他再迟钝,这次是真的感受到火辣辣的灼烧人目光从背后袭来。
如狼似虎般,就像是盯着猎物的蠢动。
这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令得奇雅的心狠狠激灵了一下。
“小景,我去换个酒杯……”说完,端过盘子,灰溜溜的转身,背过去。
蕥忽然笑颜一展,坐在许景的身边。
那一瞬间的刺眼让他十分不爽,那两人说不上谈的融洽。
只是一个说,一个听而已。
可他就是——十分不爽!
那双从来只倒影出他的淡色系眼眸,此刻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一落千丈,糟糕无比,连一向优雅从容都有种狠狠粉碎的冲动。
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好像是一开始,好像是开始习惯观察这个小人所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看着看着,眼神就再也无法移开,然后……
那个时候,包括现在,这种心情一直没有变,反而更加强烈。
要这个人的眼中只有自己,只看自己。
两年似乎改变了不少东西,蕥习惯性的眯眼,很细微的举动,但熟知他脾性的许景还是注意到了。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言语,各自用餐。
气氛说不出的压抑和怪异。
众人都默默的用完餐,留下轮流值班的,回到自己的床位睡觉。
在机舱后方有一小平方的地方,上面挂有折叠床,平时都是贴身收在舱壁上。
只有用的时候才会放下来,呈上下三层分布。
许景的床位就在第二层。
而瑞的床位就在下面,那个只有一层之隔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防抽版~
许景忽然微微的往后一倚,像是突然间卸下了那无形的防备。
那双淡色的眸子抬起,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这次没有躲避,尽管手指的苍白在角落处握的生疼。
“我想你。”瑞低下头,轻轻摩擦许景的脸蛋,那中细腻感从皮肤相贴处传来。
冰凉的手慢慢上升,然后停在那忽然紧绷的腰间,缓缓抚摸。
人好想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不会在意,最怕是得到以后再次失去。那种疯狂的想念足够摧毁一个人,尽管眼前的人,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自上次回去后,蕥闭上眼睛,都是少年苍白颤动的嘴唇和脸颊。
那破碎的美丽,忽然让他觉得很心痛。
或许那晚,真的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结……
三个字将许景彻底镇定在原地,那栖息而上的热气,让他呼吸一滞。
忽然间,恨透了这人的随兴温柔,和从容不迫。
就像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手心,给了人狠狠的一顿折磨,然后又做好人般将你捡回去。
或许,他要的就是这种游戏带来的感觉,自我满足的感觉。
侧头,第一次避开了这人的手。
蕥一愣,他没想到许景会是这个态度,这似乎和他认知中的人,有什么变了……
“让开。”等到疼痛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么必然会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来诠释。
掩埋,伪装。
许景脱离了卡槽,然后就往动力维修室外走去。
可是手腕处忽然被握紧,那指尖正好停在那款超型芯纳子仪器上,轻轻的划过抚摸。
突如其来的,许景身子狠狠一怔。
“我想看看你。”这个看当然不是指现在的许景。
许景明白了那人的意思,顿时脸色突变,狠狠的一个回击,屈肘。
或许是那人没意识到他会反击,瞬间就被许景脱离了范围。
而后莫名的看着空落落的手,看不清脸色的变化。
许景不再注意那人,顾自走了出去。
战舰已经脱离了攻击范围,正处在安全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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