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看得出来,她对我极为反感,我自觉也确实愧对,却爱极她那双冷眸。很亮,却也刺骨,我不禁又期待了起来。
果然,她变了,我在期待中盼来了她又一次变身……华丽丽的。
许久不曾到过我家的圣旨,居然是颁给她的。我吃惊地抬头看了匆匆赶来的她一眼,却被她冷冷地撇了一眼。那一眼,却令我在暴晒中清凉了很多……舒服,或许我有被虐的潜质,呵呵,我自心底升出欢快。
几句对话,那宣旨的太监总管居然对她高看起来,我强压下心头的喜悦。真的是喜悦,虽然我不知为何她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可是当万总管特特提到皇上对墨家的关注后,我突然有种危机感。初登大宝的小皇帝为何对她如此关注?果然,此后这位皇帝真的阴魂不散地一直纠缠着她……当然,这也是后话。如今想来,我的预感还真的是蛮准的,就差没摆个地摊,挂个幌子,上书神算梁大仙了。
此后,我尽力配合她。每当她微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时,我便沾沾自喜了起来。很骄傲自己可以宠她至此,慢慢的,我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她了。只是她过于冰情,令我头疼,不知怎样才可以打开她的心结。还有个皇上隐隐威胁着我正夫的地位,岂能不拼尽全力?我欲守护她一世。
换我伏低做小,却心甘情愿。我发现她虽似不在意任何事,但独对丫丫迁就,虽然看上去也不熟练,却每每生涩地为丫丫亲自动手做些小事。常与奸商们打交道,我自知何为七寸,想把冰融化,自然得多加柴。而且,丫丫也慢慢的不再那么怕我了,令我感动之余,自责以前对女儿的疏忽,于是加倍地疼她。到底是骨肉至亲,女儿与我关系越处越好,她也不再那么冰人入骨了,只是离我的目标还太远。我已不满足了……
我能花二十来年经营自己,自然会有足够多的耐心哄她,这个令我唯一心动的女人,我的正牌娘子。当然,头疼是肯定要有的,尤其是躲在巷子里看到她居然对梁元和颜悦色……这心就跟翻个儿似的。凭什么呀?那是我娘子~!
她回家后,我颠颠地过去了,毕竟她打算卖掉的铺子里有我那两个。不想还没说正事,便被她胸前的芙蓉胸衣晃花了眼……壮着胆子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微凉,才心痛就被她不知如何一扭甩开了。我决定开诚布公,才把自己的投诚打算打了个头儿,就被她冷冷地噎了回去,居然连精尽人亡都说出来了。好大的胆子?……不过我喜欢。嘿嘿,马三私下里说我犯贱,就是皮紧欠抽,当初如何如何的……算了,踢他两脚解解气吧。
王氏居然争宠?好的很,我借由子把院子里统一降为通房的那五个女人都休了。一来是让她看到我的真心,二来,我也确实越来越不愿再虚与委蛇了。那些女人的矫揉造作,早就令我腻歪了。以为她这下应该对我另眼相待了,没想到她还是不冷不热的。
得知丫丫吃了亏,我怒火顿生匆匆回去,看到女儿细嫩的小膝盖上只破了层油皮的小伤,我依旧压不住心底的火,不诚想她居然把张氏冷嘲热讽了一顿,却令我听得舒坦得很。还有此等手段?我不禁期待更多。
想要离去的脚步,在看到墨叶的小动作,听到张氏痛呼后收住,心念一转便觉得如此大好机会放在眼前,若是错过,我也怨不得旁人,自己拿块豆腐撞死得了。匆匆转身回去,借由照顾丫丫,我成功地留宿了……哈哈,丫丫果然是她的软肋!这一刻,我无比佩服自己,同时也发现了与她相处的小妙招,那就是要脸皮厚,也是俗称的不要脸。脸面值多少钱?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不当饭吃,不当衣穿,而不要它,我就能吃上好饭好菜,穿上别人都羡慕的好衣料,拿到别人都要不来的好东西……所以脸面这东西,在我这儿,向来是一文不值,最最无用的。用最无用的东西换来最珍贵的,这买卖太划算了~!
越来越让我着迷的小娘子,值得我付出一切换回她的相濡以沫!
和离?在我才觉得渐入佳境之即,她抛出一记重锤。我被砸得晕头转向,心也似被她用刀子捅了似的,搅着劲儿疼。
“不肯!你若非要如此,就踏着我的尸体离开梁府吧。”
我丢下这句话,气苦地瞪着她。她居然还面不改色地跟我说要自由?听着那番令人费解的话,我打起了小算盘。虽然关系有所缓和,但她明显还是不信我。不过她说要二年的时间,那就两年好了,大不了两年后,我跟着她走就是了。她回娘家,我就厚着脸皮去蹭,她若在外安置新家,那更好了,少了那些参合的闲杂人等,日子只有越过越美。
我干脆地同意了,并为自己又争取了一项福利,睡软榻,同居一室。理由说得光明正大天花乱坠,心底却是打着鼓的,没想到她居然只是略一想便同意了。天知道我多兴奋?几乎是微颤着走出房门……忍的,不然我就得跳起来~!
越来越融合的关系,让我下决心把兄弟们介绍给她认识。除了银子,他们才是我最大的财富。
我头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喝酒能喝出荡气回肠来,却不想她还能说出那番话来。什么叫淘空了身子呀?她都不肯试过就乱说。我无比委屈地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就被她不客气地挖苦了半天,还在兄弟们面前没了脸。不过脸面这东西,对我来说,向来不重要。我摆出无耻至上来,哪怕那群落井下石的家伙跌破了眼珠子。哼~!爷的笑话也是好捡的?
看到娘子真有功夫时,我原本的杀意微微下落,也明白自己的前路还很曲折,还有高峰险峻未攀。
拉着赵顼……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略有猜测,给娘子收拾乱摊子。苗氏之兄,我不客气地结果了他,不然的话,也是瘫在床上而已,但我却不能冒抖出娘子的风险。那个西门大官人,赵顼心软放他一马,反正他也不知道娘子的身份,我也就算了,其实也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以前总与人打架,看娘子脚上的利落足以让我坚信,她是下了狠儿的。男人一旦伤了腰,便是大事,回去让他等死吧。
对苗氏,就是看到她被娘子欺负得掉下水,也生不出半点儿怜惜。不是我心狠,而是早就厌烦得透透的。一棒子把她打昏,我就追娘子去了,后面的事,是让白帆处理的,因为娘子太招桃花了,我得寸步不离地守着。
现在,我已经很确定娘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娘子了,可能跟别人说,别人以为我疯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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