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要等三天,结果在第二日下午戍时就见到了随探马而回的杨成,身后的亲卫居然一个都不少,这让墨菲有些意外。稍一想便明白了,渭州驻留的西夏军已经没有能力再巡界了,估计城里还有二千人马就算多的了。
想想也不奇怪,西夏虽号称十万大军,但实际能抽出五万就已经不错了,毕竟还要提防吐番、回鹘。加上再往北的那两个州,虽州府被攻破了,但大宋的守军还在顽强地抵抗中,据说庆州的守军就收拾残部去了北边与那两路守军兵合一处,死缠烂打地拖着西夏大军。
而渭州毕竟离西夏本土稍远些,全力保庆州才是明智的选择,毕竟那里可守可退。只要退回西夏境内,以北宋的骑兵想要追击那可是很有难度的。
想通了这个,墨菲脑子里的计划又有所变。当第三日,渭州南门的战役打响时,李参将与魏参将分别带人攻东门,北门,独守西门。她带着养好伤回返后的全部敢死团成员,候在西门外的山冈上,只等西夏军逃出渭州,好打一把落水狗。之后嘛,就会跟在后面一直打,一直打,打到他们躲进梁永能的庇护下……吓破他们的胆,让西夏人也知道知道北宋的骑兵也不尽是怂货!
当然,最后的大战还是要交给种谔的,她没兴趣跟梁永能对阵。一来,她真的不想做那出头的鸟,为家人带来祸患。二来,她也没兴趣改变历史。她答应这次出来做事,也只是因为大宋还没走到末路。
看着身后一个个铠甲鲜亮的敢死队员们,墨菲笑得肆意,“弟兄们,虽然打落水狗这名头听着不咋滴,但咱们是那在乎虚名的吗?”
“不是!不是!不是!”
看着扬起的明晃晃的刀,墨菲满意地点点头,“那是因为咱们打的落水狗,就算是落了水,那也是藏獒!虽然有些弟兄暂时离开过一段时间,但我相信,他们是最勇猛的,也相信咱们敢死团个个都是好汉,个个都能以一敌十!不过,咱们这回不要求全歼,只要追着他们往前跑,把咱们敢死团的名头带回去,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回去找奶吃,大家说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喊声震天。
“墨爷,西夏兵逃出渭州城往东门而去,看样子是想绕去庆州。”瞭哨回报。
“那怎么行呢?不听话的孩子~”墨菲温柔地说道,唇角却弯出诧异的角度,“既然人家非要送上门,咱们也不好不收。杨成,你带人去与魏参将汇合,要他务必把西夏逃兵赶回来,我先带着兄弟们去敲个竹杠。”说罢竟摸出一个狰狞的鬼脸面具扣在脸上,也不知她是啥时候备下的。
杨成领命而出,墨菲便带着人杀下山冈,成功地将跑得慢些的西夏兵截杀后,尾追下去。
西夏军原本就怀疑西门一直安静,城外定有埋伏,但三门齐攻,来势汹汹,摆明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一向擅攻不擅守的西夏兵被逼出了血性,竟要在逃回庆州前,想狠狠地跟北门的宋兵杀一把。
因为只有北门的宋兵最少,看样子也就三千的样子,而且还是骑兵。于是开战没多久,西夏兵就冲出了西门。之所以要绕远,也是想来个出其不意,唱把空城计。守将这辈子最崇拜的人有两个,活着的就是梁永能,古人便是诸葛亮了……
原本高昂激动的心,在看到埋伏在西门外的竟是如此狠戾,一点儿不差于本国虎狼之士,守将齐努儿觉得事有不妥,若北门攻城的骑兵也是如此,岂不是自己把这二千来人往死路上带了?前后夹击,就算西夏男儿再勇猛,伤亡也是很大的。想到此,他果断地不去北门了,直接往庆州冲去。不管怎么说,那里离本土最近……
魏参将见到杨成后,立即下令全营转向。原本也只是做做样子的,一听到有真仗可打,孩儿们立即热血沸腾……
二天后,齐努儿欲哭无泪,手下的兵已经不足一千了。这可全都是大夏的好男儿呀,就这么永远地留在了北宋境内。他对不起大将军对自己的厚望,对不起那些留在家中的女人,这下子会被多少寡妇日夜“惦记”着?虽说可以改嫁给叔伯,可哪有自家男人用着方便?那是要跟更多的女人争庞的……
右边那三千北宋种家军,他早已无力再战,可左边一直坠着的那几百人,为什么也跟吸血虫似的甩不掉?如今他只能尽力地跑,玩命地跑,只求能活着跑到熙州,只求能尽量多剩些儿郎……
墨菲觉得这一路的穷追猛打让敢死团的战斗力提升飞快,那战斗值涨得噌噌的,自信心……那更是足得快要走火入魔了……嗯,这个得注意了,有自信是好的,但西夏军即便是落了水,那也是藏獒级别的呀?
墨菲觉得应该让敢死团见识一下西夏军的真正实力,于是临时改变主意,让魏参将继续追,她则掉头去支援庆州了。
一人双骑甚至三骑,不止练出了弟兄们狼一样的速度,也练出了猿一样的身手,一连四个时辰的不停歇,让原本已经有了几狮~气的儿郎们练成了哈巴狗时,遇到了李参将的步兵营。
蹭了顿晚饭,墨菲就把多出的马都送给了李参将。如今李参将的腰杆子也硬了,他可是第一支配战马的步兵营了。有了这最后一批战马,他的行军速度大大提高,兵士不用再轮番换马骑了,不对,是轮番换人骑马了。
敢死团的人,巴巴地看着兄弟营把才骑热乎的马拉走,眼都红了,连种朴也架不住校尉们的圈拢,跑去问墨菲为嘛这么做。
墨菲深沉地告诉他,一场战役的胜负,不能看一时的得失,而是要纵观全局。魏参将的三千兵马,还不足以震慑熙州的西夏军,必须要让李参将的五千人赶紧追上去,要让西夏军一听种家军来了就胆颤,这就是声势。
她私下里认为,这两队人马自出来就太过轻松了,除了几次小仗就没啃过硬骨头呢。让他们经受些血的洗礼是必须的,不然都以为西夏军不足为惧呢。吃些苦头吧,别再让你们种老将军总被人惦记着~!
当墨菲神奇地出现在庆州时,种谔看向她的眼神似深潭。
墨菲自若地看看身后勉强还能坐在马背上的弟兄们,冲种谔咧咧嘴,“吃饱饭,睡上一觉,就能活过来了。”
“现在也不能小瞧了,你真的很不错。”种谔虽想给墨菲个笑脸,但又怕吓着下面的人,毕竟他已有多年不曾笑过了。
墨菲有些艰难地爬下马背,“还行吧,先借你的营帐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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