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海子一声轻笑,“墨爷,您就不怕将军恼羞成怒吗?”
院门那儿又传来脚步声,随后梁永能一身冷气地走了进来,身后并无他人,想是都留在了院外。
“你还真是无视本将军的命令呢~”梁永能直接盯上没移氏。
没移氏却一收方才的锐利,缓步轻移,“将军,梅朵只是好奇,想见见这位墨公子而已,并没想怎么样。”
墨菲摇了摇头,这位实在不是小鸟依人的料儿,却偏要画蛇添足,难怪梁永能这么不给面子。
“我说过了,不许你来打扰墨兄弟养伤。”梁永能顿了顿,“既然人也见到了,就回去吧,不得再出府。”
墨菲不好惹事,却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她明白,就算此时伏低,没移氏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当着情敌的面,被自家夫君禁了足,别说她那么要强的性子,就是个温柔如水的,也会心有不平。左右是得罪透了,她就不在乎多一点还是小一点了。
“即便这里是客栈,这么打上门来,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吧?”墨菲弹了弹衣襟上落的碎屑,“将军难道没有兴趣听一听方才在下与尊夫人讨论过的问题吗?”
梁永能听到似久违了的声音,浑身冷气一收,寻声音看过去,却心底一颤。他没想到那人的长发垂下来,竟这样的……风情,只是那脸上透出的淡淡嘲讽,令他心头一紧。
“什么……问题?”他空咽了一下,声音中有一抹微颤。
没移氏听得心头大震,不是因为墨菲的话,而是听出夫君话中的异样。自家男人什么样,做了近十年的夫妻,她会不了解?
她幽幽地看向那个人,心底杀意再现。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留!
墨菲淡淡地对上梁永能的眼,“尊夫人说我这样的人,难怪能雌伏于男人身下。在下只好据理力争,言明自己只做上面的那个,尊夫人似乎替将军感到委屈。我想当着将军的面把话讲明白讲透了。似您这样的体魄,阿问实在是接受不了。也请将军转告尊夫人,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无谓之处。之前的事,阿问就当二位是夫妇闹别扭,波及无辜罢了,以后不要再发生就行了。否则可不会像刚才那么客气了。”
梁永能的脸,黑红黑红的,他没想到墨菲会这么直接大胆。虽然一想到自己伏在他身下的场面确实难以接受,但相比之下更难受的是听到他的明面拒绝。
老海子这会儿也强忍着不吭一声。这位可是见惯了血的,屠城都是一句话的事。这等辛秘之事听到耳朵里,可绝不是好事,谁知道他会不会怒发冲冠,全部灭了口?
墨菲见梁永能的胸脯起伏越来越明显,微微一笑,“为了保全将军的名声,阿问也只能舍弃了自己的。我就是喜欢男人,那也是我自家的事,与他人无关,却不能让人误会与将军有染。以将军的为人,想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您是雌伏于阿问身下的那个。希望将军不要真的生尊夫人的气,毕竟她也只是深爱于你,一时糊涂才会这么想。”
梁永能抿了抿唇,又听那张恼人的小嘴继续说道:“阿问行动不便,就不送了,大门在那边,请出去时随手带好。这样的无妄之灾,也希望只此一次。您也别恼羞成怒了,成吗?”
梁永能此时恨不得地上裂道缝,一头钻进去。可惜这院里人倒是不少,地上却是平整得让人生气。
“今日之事,尔等若是传了出去,本将军必诛其全家。”梁永能阴森森地说完这话,看也不看墨菲一眼,瞪着没移氏,“你还不走,是觉得本将军真的不敢把你怎样么?”
没移氏暗恨墨菲嘴下无德,却更深知这时若辩解,只会让夫君更加气恼,只能先退一步再说。“将军,是梅朵做错了,我们回家吧。”
梁永能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没移氏则示威地看了墨菲一眼,才紧跟上梁永能。
院里终于静了下来,老海子突然哎哟一声坐了下来,“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今天没命了呢。”
墨菲嗤了一声,“你就装吧。”
老海子嘿嘿一笑,“要说墨爷的胆子就是大,那可是杀人魔王呢,您就这么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话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还真是好奇得很。”
墨菲瞥了他一眼,“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
老海子涎着老脸,“那您的嘴角是怎么肿的?”
墨青听到这儿,也抬眼撩着墨菲,眼里浮出一抹关切。
“说没有就是没有,若是有的话,你以为梁永能会一声不吭?”墨菲白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老海子一眼,“以他的个性,肯定会直接把我抬进他家大门,谁爱说啥说啥去。”
老海子吧唧下嘴,“这倒是,这位杀神还真是敢干的主儿。话又说回来,您倒是蛮了解他的,……才见过一面而已~”
墨菲哼了一声,“那又怎么了?就像老海子你,虽然总是油嘴滑舌的,但我就是知道,若是到了要命的关头,你肯定不会撇下我的,对不对?”
老海子一愣后,哈哈了两声,耸着肩,抱着膀,拖拖沓沓地回了屋。
墨青憋了半天,终于问:“他会吗?”
墨菲戮戮他的额头,“用这里好好想想,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要用心去品。就像是好酒,时间越久就越醇,回味才无穷。”
她拿起一片凤梨干,“今晚若梁大将军过来,你就别拦着了。”
墨青无语了,莫非前两次,二奶奶都是知道的?
晚上,墨菲还未睡熟,就听见外面传来打斗的闷声,于是扬了声:“阿青,是大将军么?”
外面顿时静了下来,然后墨青哦了一声。
“让他进来吧,你来把灯掌上。”墨菲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还真是拗。
门一开,竟是梁永能托着油灯走了进来。“睡着了吧?”
墨菲坐起身,“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所以就躺下了。”
梁永能放下油灯就立那儿不动了,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神游了。
“没话说,就走吧,我可困了。”墨菲打了个哈欠。
梁永能抬头看过来,“脚好了些没?”
“好多了,就这句?那你可以走了。”墨菲嘟囔着,滑下身子,“我睡了。”
梁永能又不动了,就在墨菲似睡非睡的时候,才又来了一句:“你白天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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