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递给梁永能,“这是外敷的,应该是够用了。”
梁永能点点头,唤进一个侍卫,拿着药方,领老大夫去取银子了。
那老大夫离走前,回头看了看墨菲,“公子安心养伤,不可急躁,否则易引起肺火。另外要注意饮食清淡些,不可太腻太辛辣。”
墨菲心中一动,点点头,“多谢您老,我会的。”听着似乎只是常规的医嘱,不过用得着说安心养伤吗?看那位老大夫也不像是西夏本地人……莫非是老海子手下的人?
她还真是猜着了,只不过不尽对。老海子此时正在梁府外转悠呢。他自范越那得了信儿后就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到了后才开始琢磨墨菲给他留的话儿,似乎让他回客栈。回客栈干什么?可这将军府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正在这时,看到这位老大夫跟着侍卫欲进大门,正巧他认识,就连忙唤住,拉过去说了几句话。一听是上门治伤的,心里就一突突,拜托老大夫,若是一位年轻干净的公子,就托他给报个平安。老大夫以前也是北宋人氏,因事跑到西夏十多年了,给老海子治伤也不是一回两回的,就应了下来。
梁永能吩咐完,一回头就愣住了。那双脚被水面上细碎的红花一衬,竟似最上好的玉一样……
墨菲收回心思,就觉出被人盯住。抬眼一看,梁永能居然是盯着自己的脚,于是双脚在水下相互蹭了蹭,“都说一起泡更好些,不如你叫人再送来一盆水好了,省得盯着我的眼馋。”
梁永能连忙回过神,扭开脸,“也好。”
不多会儿,梁永能就坐在软榻的另一边,与墨菲隔着一张小几,泡上脚了。
墨菲啃着一只水灵灵的薄皮大梨,惬意极了,反倒是梁永能,出奇地安静,几乎目不斜视了。
墨菲无比庆幸自己是一双天足,若是三寸金莲就大条了。
又添了一回水后,墨菲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看得人心头更痒。于是梁永能越发的绷紧,偶尔眼角余光扫到墨菲露出水面的一截小腿,又赶紧转开,心里暗忖,这小子的脚跟小腿怎么那么好看,真是男的吗?比夫人跟那几个侍妾的还好看。可北宋的女子不是都缠得跟菱角似的小脚吗?
门上一响,梁永能说了句进来,那送过水盆的侍女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两双袜子。“将军,这是您的。”然后走到墨菲身边,“公子,奴看你的脚也不大,就把自己未用过的新袜拿了一双过来,希望您不要嫌弃。”
墨菲眯了眯眼,“多谢,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愣了一下,才说:“奴叫月奴儿。”
“多谢你了,月奴儿,这袜子做功不错,我很喜欢。”墨菲礼貌地道了谢,看着小姑娘有些晕地走了出去。
梁永能不是心思地哼了一声,“今晚就让她给你侍寝吧。”
墨菲吓了一跳,“说什么呢?那小姑娘才多大点儿~”
“有十四五了吧,”梁永能故意装出随意的样子,“你不是喜欢她吗?这么大,生娃的有的是。”
墨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用,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梁永能一乐,“又生气了?我第一眼见你,还觉得你脾气应该不错呢。”
“我脾气是挺好的呀,分跟谁吧?”墨菲抬起脚,拿了布巾慢慢擦干,又换了另一只。“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出来好几个月了,加一起也没今天生气的次数多。”
“你是说,因为我?”梁永能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伸出手,“递过来,我也泡好了。”
墨菲啪地把布巾甩他手上,“给你给你~”
梁永能不以为意地接过去,边擦脚边问:“饿了吗?”
“还行,才吃了一个梨,有些饱了。”
“那正好,再晚会儿吃吧。”他把布巾丢进盆里,唤人进来把两个脚盆都取走,然后转过身,盘坐好,冲墨菲说:“把脚伸过来。”
“干嘛?”墨菲随口问道,脚却直接自小几下面伸了出去。
梁永能握住一只泡得粉红的脚丫,“不是得抹药吗?大夫还说要揉揉呢。你自己行吗?”
墨菲被他那一脸宠溺吓得一抖,连忙要收回却被抓得牢牢的。“不用了,我自己行的。”又抽了几下,未果。
梁永能拿起那小瓷瓶,用牙咬下塞子后吐到小几上,“听话,别闹,都是男人,你别扭个什么劲呀?”
墨菲被他说得只好不动了,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不是吧,换个人成不?你这尊大佛我用不起呀~,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别想着让我做牛做马地回报。”
梁永能专心地抹完药膏后,轻轻地揉捏着那几乎没有硬茧的足根。这会儿,他越发地确定了墨菲不是北宋的军人。就这脚,可见路都没走过多少。“我从军多年,多少会些揉按的手法。别人若用不好力道,你不是还得疼?真是好心没好报,你就小心眼儿吧,我又没说让你还。”
墨菲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你真的是梁大将军?不是假冒的吧?”这要是山寨版的,自己可就掉进套里了。
梁永能撩他一眼又垂下,“怎么?”
“人都说梁大将军冷血无情,开口就要命,所以你其实是假冒的,对吧?”
“我对你太好了是吧?”梁永能轻弹一下那足根,墨菲哎哟叫出声,“我错了,你果然是他。”
梁永能轻轻揉了揉,“知道错了?哪错了?”
墨菲撇了下嘴角,“我错在应该想到传言不可尽信。”
梁永能不吭声了,用干净的白布条缠好这只,又抓过墨菲的另一只脚……
墨菲渐渐滑下身子,不知是不是梁永能的手法太过舒服了,她竟眯上眼昏昏欲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墨菲觉得不对劲,猛地睁开眼:“你摸哪儿呢?”
梁永能的脸,轰地一下热了起来,唰地收回抚上墨菲小腿肚上的手,“呃,那个……一时失手……”
墨菲收回腿,坐起身,欲穿鞋,绷着小脸不理他。
“穿鞋干什么?大夫说你最好不下地。”
墨菲没好气地横他,“上茅房!”这是他在范越家曾说过的字眼。
梁永能连忙也穿上鞋,“有夜壶的。”
墨菲脸一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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