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妙龄少女,小鸟依人,一溜排在下面,一琵琶一箫,一琴一瑟,曲调悠扬,歌声婉转……
墨菲已经与范越移桌,分别跪坐于主桌两边相望,那少年在墨菲身后依旧泡着简单的功夫茶,每每经由她的手,将茶上与贵客面前。
眼下的墨菲,也只能随波逐流,见机行事了。老海子……根本就上不来这种场合,废棋一枚。
墨菲的左手边是梁永能,勇冠西夏三军的上将军,兵马大都督。武功怎样先不说,就这伟岸的身材,就足以将原本还算高挑的墨菲衬得颇有几分基味儿了。加之她曾与范越低语说笑的那几句,墨菲觉得梁永能都听到了,偶尔瞥过来的眼神都带有不明的深邃。但愿这位……不是基友,墨菲镇定自若地继续上着茶水,在心里尽情地往他身上泼着水,希望能把他泡直了。
扬州瘦马果然名不虚传,墨菲于百忙之中也时不时地以“男人”的目光盯了几眼。紫裙的就叫紫衣,粉裙的就叫粉衣,余下的一为兰衣,一为绿衣,没有再比这个更让人吐糟的了,令墨菲无限鄙视范越的起名水平。
不经意的一声轻叹,居然让梁永能垂眼看过来,“问公子的叹息所为何事?”
墨菲即便挺直了腰背,也与随意而坐的梁永能无法匹敌,但她依旧端着气势,不肯示弱。听到梁永能居然能文绉绉地询问自己,双目微凝便散开,“好端端的妙人儿,被哥哥取糟了名字。”
恰巧这时一曲终了,墨菲的声音就显得突兀了。
范越呵呵一笑,“那就请问弟帮忙改了吧,为兄确实有些头疼。原本她们都叫什么枝呀凤的,我也记不住,就一人选了一种颜色做衣裙,并以此为名了。”
梁永能目光在墨菲与那四名女子之间转了转,“既然阿越都说了,你就帮他想想吧,也好过再被他人笑话。”
墨菲啊了一声,“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紫衣嘛,不如把衣换成魅,叫紫魅如何?”
“紫魅谢过公子。”怀抱琵琶那位娇滴滴地冲墨菲飞了一记媚眼,瓜子般的小脸,一笑两个小酒窝,显然满意得很。
余下三位皆好奇地看过来,眼里都有几分期待。
“粉衣,就叫粉糖可好?笑起来甜甜的,跟吃了蜜似的。”墨菲啪地打开折扇,掩住大半张脸,“别这么看公子,太热情了公子吃不消的~”
兰衣见粉糖笑得越发的甜腻,站起身,盈盈一拜,“兰衣请公子赐名。”
墨菲见她衣领与袖口皆绣了萱草,便说:“不如你就叫兰萱吧,瞧着也兰心蕙质的。”眼转到绿衣那儿,觉得这姑娘虽没前三位出色,但眉眼之间很是温顺,“你就叫绿芜如何?草是最具生命力的,愿你永不放弃对生的渴望。”
绿芜微张了小嘴,眼底却一红,连忙垂下眼帘,“多谢公子,绿芜会记得的。”眉间一点漆痣衬得她越发柔弱。
墨菲转眼看向范越,“哥哥可还满意?”
范越以茶当酒,一饮而尽后,叹口气,“问弟这话,哥哥实在无言以对。”
墨菲一收折扇,轻敲自己的额头,“抱歉,在下要失陪一下。”
才起身,梁太后就问:“做什么去?”
墨菲眨了眨眼,“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梁太后轻笑,不顾梁乙埋甩过来的眼神,“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
“好像也没什么区别,结果都是我必须要离开一会儿。事实上,在下只是茶喝多了,需要释放一下。我这身材可比不得几位的肚量。”
她耸肩摊手,一副无奈又坦诚的样子,惹得梁太后轻笑,“谁说的?我也正要去呢,不如一起吧。”
这话一出口,另外三个男人齐齐看向他,连四瘦马都露出惊诧的表情。
梁太后再如何不拘小节也不禁红了老脸,“你们干嘛都看我?一起去,也不见得是一个地方吧?”
范越抚额,“那个……不如都一起吧。”
墨菲背过身,无声地笑了几下,双肩轻颤,冷不丁一只大手拍上她的肩,“你们去另一个,我跟墨小弟一处。阿越,你家里不会只有一个茅房吧?”
“哥哥,你家不是只有两个净室吧?”她不要去露天的茅房,还是跟这位大将军一起。难道要她站着……释放?墨菲急中生智,“绿芜,你们姑娘家都爱干净,带本公子去你们那里。”说完,肩头一耸,把那大手甩下,也不管别人听了什么表情,拉了她的手就匆匆而去。
范越笑着打圆场,“到底年少轻狂,几位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后面便有,请随我一起去吧。”
等墨菲回到花厅时,里面居然已经无人了。有小厮过来请她去宴客,午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墨菲又带着绿芜匆匆随那小厮换了地方。路上遇见了老海子,他连连递眼神过来,墨菲只好让绿芜先行一步。
“怎么了?”墨菲也不废话,“抓紧着说。”
“墨爷,礼物被拿出去了。”老海子挤了挤眼,“那位女贵客说您是个趣人,一定要看看你备的礼物是什么,不许范爷藏私,你心里可得有个准备。”
墨菲一个踉跄差点遴选拌倒在地,“什么?”
老海子严肃地看着她,“墨爷,你可要挺住啊~!”
墨菲慢慢蹙起眉头,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辙,我掩护~”
老海子扑哧一笑,全然没了方才的紧张,“好,那小的告退了,墨爷一路走好。话说回来,小的是越来越喜欢爷了。”
墨菲放弃地耸了耸双肩,“别崇拜爷,爷只是个传说。”
当墨菲摇着折扇来到宴客时,满厅的人都正沉默着。范越看向墨菲的眼神是极为……暧昧的,那两个木匣就那么敞在桌子上,而梁太后的眼神则越发的深幽了。
“大家回来得好快哟~”墨菲神清气爽地样子,令范越觉得刚刚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
“哦~这不是我送给哥哥的见面礼吗?”墨菲自若地问,似不觉得那样的物件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何等的尴尬,“哥哥可还喜欢?这可都是好宝贝。”
范越呛得咳了起来,微有些圆润的脸上升起了红云。
墨菲连忙捧杯茶送过去,“快顺顺,哥哥这是怎么了?”
范越想起之前这位也曾提醒过自己把礼物先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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