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便请回去吧。”
肖府里,若飞面色苍白呆呆地坐在床边,一旁的小蝶等几个丫头俱是哭泣不止。见若飞只管呆坐着任事不理,小蝶便停了哭道:“公子,太太那里已昏过去几回了,还是过去看看吧。”
若飞喃喃道:“父亲是个坏人,是个罪犯?”
小蝶看着公子竟似着了魔一般,并不理会自己,也只得依旧哭了起来。其他几个丫头见小蝶又哭了,便也大放悲声。正哭闹着,却见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前面一人白衣翩翩,后面是个侍卫模样的。只见那白衣公子沉了声道:“肖公子,别来无恙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肖若飞回过神来向门口瞧去:“水公子,你怎么来了?”一旁的成恩才要说明,却见若飞又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便是那个钦差大臣?”
水溶点了点头道:“听说肖公子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哦,你才从山上过来的?是林妹妹告诉你的?”若飞只道是姑姑告诉了林姑娘,而林妹妹又告诉了水溶。
原来水溶从肖府回去后,想起肖逸之死不认罪的模样,便叹道:“如今手里的证据也足以定他的死罪,只是若能寻着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证据倒更能压压他的气焰。”
那一日成恩从肖府回来说起,肖若飞也曾到过肖逸之的书房,出来时还将一样东西放入了怀中。想起这个水溶便又马不停蹄再一次来到肖府。
见水溶对自己的问话并不理会,只将一双明目直看向自己,若飞茫然的往自己身上瞧了瞧,抬起头来问道:“公子看些什么?”
水溶淡淡道:“没看什么,只是替你惋惜罢了。”
肖若飞听了咧嘴一笑:“飞来之祸,谁又能躲去?不过认命罢了。”“难道你真认为这只是个意外?”水溶沉声问道。
“怎么难道你也认为家父是一个坏人?”若飞也心有不甘问道。
“你可知林姑娘的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挑了挑英眉。
“我又怎么会知道?”若飞应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这个水公子,不,不,他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我怎能这么不恭?若飞想到这里忙又跪下:“下官不知大人因何有此一问?”
水溶抬起头来看向远方:“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不!不!你们弄错了!不是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从小他便教导我长大后做一个善良的好人,你们肯定弄错了。”若飞乍一听说是父亲害了林妹妹的父亲,说什么也不相信父亲会做这种事情。
水溶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扶起来,看着若飞迷离的双目:“你可知道玉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从小没有了母亲,又被人害死了父亲,从此一个人来到京城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日子。每日里怕错行一步被人耻笑,又怕说错了一句话遭人嫉恨。小小的年纪,吃了多少苦?你以为她一身的病是怎么弄的?若她有一个似你我一样的家,又怎么会一再的遭人陷害?这都是谁做的好事?你说!”
说到这里,水溶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深邃的双眼直视着面前的若飞,双手用力摇着若飞病恹恹的身子。两个男人,一个惊得满面泪痕,另一个满脸悲愤虎目含泪。
停了一会儿,水溶放开了若飞深深吸了口气。
若飞一下子倒在地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来:“林妹妹,我对不起你呀!”双手使劲掐向自己的大腿,瞬间的疼痛仿佛能暂时压抑心灵上的刺痛。
“我问你,那一日你在你父亲的书房里拿了什么出来?”水溶又问道。“拿了什么?那封信?”若飞才想起那封到现在还未来得及看的信来。
“是一封信。”低低道。
“那日你父亲想是要毁灭证据的,那一定是封不同寻常的信。你拿出来看看吧,看看你父亲是不是如你想的那般的好人?”水溶道。
若飞慢慢站起来,向一旁的床榻走过去。伸手往枕下里一掏竟然什么都没有摸着,惊得他一身冷汗!
门口早已吓呆了的小蝶此时却突然明白过来似的,抖了声音问道:“是一封信吗?奴婢给您放到书架上了。”说着忙拖了被吓得沉沉的脚步过来,向一旁书架上拿出了一封信递与若飞。
若飞拿了信看向水溶,水溶做了个手势让他把信打开看看。颤颤微微将信展开,若飞一目十行看了,便颓然扔掉了信低,双目无力合上,才止住的泪水又涔涔而下。
成恩过去将信捡起来递到水溶手里。轻轻往信上一扫,嘴角荡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做为肖逸之犯罪的证据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回到客栈顾不得歇息,水溶命人立即八百里急报火速回京,将此事的来胧去脉,连带证据、书信一起送与皇上。
夜幕又降临了,水溶站在屋里伸了个懒腰道:“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
“王爷,您一天没用饭了,属下命人去弄了些吃的,不如王爷先凑合着用些?”成恩道。
“都这早晚了?是不是该用晚饭了?”水溶转过身来问道。
“王爷,才属下说的话王爷没有听见吗?”成恩一脸的惊奇。
“别废话!赶快准备准备,一会儿跟本王出去一趟。”水溶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又要出去?王爷还有什么急事要办?”成永也上来问道。
水溶面上换了笑容道:“咱们去王妃那里用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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