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回说北静王爷来了,屋里众人连带着北静太妃俱是惊讶不已!贾母忙站了起来问道:“外面可是琏儿接着?”
因着二老爷贾政已放了外任不在府中,大老爷贾赫平日里又不大管事,所以现下贾府接人待物一般地都是贾琏贾二爷,故贾母有此一问。
不等来人回答,便见屋门被人推开,贾琏先一步进来又忙转过身子向着后面打了一揖,笑道:“王爷请!”
“本王来得唐突了!”随着话音儿,北静王爷水溶抬脚走了进来。
只见他身高近七尺,略微偏瘦些,倒显得身材更加颀长飘逸。身上穿着一袭绣着淡青花纹的白色长袍,皮肤白皙,五官俊美,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双眸,瞧上去竟是既多情又冷漠!
见北静王爷进来,黛玉众姐妹几个躲避不及也只好随了贾母上前见礼。只见水溶摆了手笑道:“老太君快快免礼,本王不过是恰巧路过这里,想着前些天儿老太君身子不大好,便过来瞅瞅。又早知母妃今日来了府里探望,想着不如接了母妃一同回去倒也便宜些。”
贾母忙笑道:“老身多谢王爷,王爷可真是个孝顺的!快快请坐。”说着命人另去设了座位来。
上面的北静太妃已知儿子来此的意图,又瞧几个姑娘因顾着规矩只能站在贾母身后,远远瞧上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周围簇拥着几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倒也有趣儿。便笑吟吟地瞧着水溶道:“瞧你这孩子来得多冒失!吓得几位姑娘都不知往哪儿躲了!”
听了太妃这句话,水溶心领神会,忙趁机向贾母那边瞅去,又口中笑道:“老太君的几个孙女溶儿小时候也见过的,今儿个哪里就这么生分起来?”
目光轻扫过去,水溶眼中不由一亮!一个清秀绝伦的女子正静静地立在贾母身后,一双美眸此时却微微低垂,并没有向自己这边瞧过来,正是香山脚下那位女公子!
北静太妃见此情景,忙又笑道:“溶儿不知,这里还有两位妹妹是你没见过的,今儿你来得巧,她们竟都在这里。”说着又向贾母道:“老太君,可否让两位姑娘也上来见过?”
贾母忙笑着点头道:“理应的。”又向着身后的黛玉道:“玉儿过去拜见北静王爷来。”黛玉无奈只得从贾母身后转出来,一旁的宝钗也忙拉了下她的手,一同过来给水溶见礼。
水溶忙站起来笑道:“两位妹妹怎么称呼?”
黛玉听水溶问话,略微迟疑了一下,身旁的宝钗此时已开口道:“民女薛宝钗。”黛玉才轻启樱唇:“民女林黛玉”
“轰——”的一声,水溶头一下子大了!林黛玉!不是前些日子宝玉来求自已帮忙的那个林姑娘?
“回禀王爷,吏部鄂春大人有请。”外面水溶贴身侍卫成恩在屋外高声回道。
北静太妃一旁惆然道:“看来是不能与我儿一起回府了,你事多先忙去吧,我这也就回去了。”
水溶忙按下心中焦虑,向贾母等众人道:“如此我先过去,以后再过来探望老太君。”又向北静太妃道:“母妃只好自己回去了,待一办完事我便回去。”说罢,先急匆匆去了,随后北静太妃也告辞回府不提。只留下贾府里众人直将太妃来意猜了个便。
到了午后,这天儿便有些阴沉了下来,几丝凉风轻轻刮过,竟似带了雨滴下来。
嘀嗒!嘀嗒!窗外传来雨点敲打窗沿的声音,北静太妃收了倦色,轻轻地挪动了下身子坐了起来,并没有叫醒趴在床边的香草。
因着天色不好,向窗外望去,灰蒙蒙一片,竟是如夜色将临一般,太妃忆起往年,自己便经常如此这样斜靠在榻上,等候老王爷下朝回家的情景:每当王爷回来,都不让侍女回禀,而是悄悄地走进来,从背后将自己拥住,口中喃喃道:“慧心,我回来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太妃梦呓般念道。
“太妃,您醒了?”香草听到声音,忙站起来,又向外面提高声音:“梧桐,拿水来。”
“哎,来啦。”早在外面候着的梧桐带了两个小丫头,手中拿了梳洗用具走了进来。
香草扶了太妃坐在桌前,稍做梳洗,又给太妃端了清目的凉茶来。
“香草,外面雨下得大了?”太妃懒懒地问道。
“不过滴了几滴罢了,这雨虽下得不大,却是催绿了花园里的绿柳,竟是养眼得很。”香草笑道。
“王爷也该回来了。”太妃喝了口茶,向着屋外又望了几望。
“可不是呢!想来不是被雨阻了路,便是又有事耽搁了。”说着香草又去拿了件薄青缎大衣儿来给太妃披上。
“太妃今儿可是瞧上了那位姑娘?”香草笑道。
“偏你知道,鬼灵精!”太妃笑骂道。
“跟了太妃这些年,就是个傻子也变聪明了,这便是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哎哟!瞧你这张嘴,怎么敢跟太妃如此说话?”一旁的梧桐笑道。
香草笑嘻嘻伸了伸舌头道:“太妃不会怪罪奴婢的,是吧太妃?”
太妃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没想到香草也能学以致用,起不是我的功劳?”
香草得意地向梧桐抛了个笑眼儿,梧桐也跟着乐了。
北静太妃与两个丫头玩笑几句,心情不由轻松起来。香草笑道:“王爷回来定然高兴,奴婢瞧着那位姑娘与王爷画上的那个俊美公子颇像呢!”
太妃笑道:“你也瞧出来了,我看那孩子心倒静得很,见了人也不怯,不是张狂的人儿,我心下喜欢得紧呢。”
“可不是,有一个叫做什么薛姑娘的,倒是能说,模样也好,只不过奴婢看她却让人亲近不得似的。太妃以为呢?”香草又道。
太妃淡然一笑:“那也倒是个好的,只不过城府过深了,一个姑娘家,心不静是最大的忌讳。”
香草与梧桐俱口中“是了”答着,心下却是疑问颇多,太妃怎么就瞧出来那个姑娘心不静了?自己却怎的瞧不出来呢?
梧桐又接着问道:“不管她们怎么样,太妃若是瞧上了哪位姑娘也告诉了奴婢们?也好让奴婢跟着欢喜欢喜?”
香草一旁抢话道:“你怎么那么木头呢?难道从太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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