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估计是烧严重了,顿时也没了说笑的心情。
使劲儿的直了直腰杆,尽力扶起他,跌跌撞撞的穿过大厅,又上了楼梯,这才行至卧房,将他安置在床铺之上,她累得够呛,忍不住小声抱怨,“可真沉。”
他半躺着,眉目放松,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略有兴致的拉住她的小手,“陪我——”
滕曼无奈,只好坐到床边,拉起一边的丝被给他盖上。
晚风抚起窗帘,清白的光流泻进来,拖曳了一地,渐渐爬上他清俊的侧颜,月白照着他,泾渭分明,一半掩进幽暗里,一半曝在白光下。
这光景,让她突然想到生病的西施,不禁有些莞尔,都是美人儿呀。
她摸索着想要去开灯,他微微睁眼,借着月的光华,制住她手上的动作。
滕曼一顿,生病的人最大,便顺了他的意,不开就不开吧,她垂首看着他,轻声说,“还是吃药吧。”这样子,怎么行呢?先前他不肯吃感冒药,说是,最近这几个月都不要吃药,只是一个感冒而已,撑一撑也就过了,可这会儿都烧成这样了。
她看见自己,映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儿里,只觉整个人都要被吸缠进去似的,直直下坠,她别开眼,继续道:“我去拿药。”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她尽力躲闪,眼角的余光,还是逃不过他的炽热。
他这样的暗示太过明显。
“你生着病呢。”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想要找个借口逃离。
男人捏住她的腕,只轻轻一带,她便整个,跌进他胸怀,她趴在他胸膛上,双腿的位置很尴尬,不知如何安放,他索性两腿一分,将她纳入腿间。
双肘抵住他的胸膛,她趴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那个,要不我去把姜茶端上来。”她小声说着,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着她,眼底是促狭的笑,掐在她腰际的手,突然坏心地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阵轻颤。
她投降,极尽低颜之势,不住的讨饶道:“不要乱动,好不好,要么我给你去拿块毛巾,咱物理降温。”她低着眉,玩弄着手指,必须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良久,见他不语,她当他是默认了,便试着想要起身,他却又像个执拗的孩子,将她箍得更紧。
“我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热,我有个更好的降温方法,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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