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说起这话来真叫一个没脸没皮,反正之前滕曼也是习惯了的,现在也不过是再次温习一遍而已,才不会放在心上,麻溜的给他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捏在手里当玩具玩儿呢?
男人憋得一脸暗红,她也只当没看到,真是的,什么时候,还想那档子事儿!
“好了,你早点睡吧。”滕曼收拾妥当,给他放平了床铺,掖好被角。
男人慢慢的平复了下情绪,被她这样一搅和,还真差点忘了正事儿!
“曼曼。你回去吧,我是说真的。”
滕曼猛的抬头,房间幽亮的暖光下,将男人折射出一个侧影,鼻子以上的部位被半明半暗的笼罩着,看不清晰,不过他紧紧抿着的唇角,说明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这男人本就不经常开玩笑的。
“我说过了,我不走,你想也不要想。”这话,她说的极没底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的脸皮着实没有厚到那个地步。
男人隐隐的叹口气,他并不想把话说得太过明白,这小女人一向敏感,受点小委屈能在心里憋个半年。
“你乖,回去吧,听话,回,滕家去。”
滕曼脾气上来了,有点火,“你什么意思?”
才刚刚说了那么多,这会儿又赶她回滕家去,这转变,会不会也太不靠谱了点儿啊?
温景之大约能猜到她心里怎么想的,可她什么时候能明白他一次呢?不禁有些黯然。
“那你说说,你回来了多久,有没有回滕家去过一趟?曼曼,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妈很担心你。”斟酌了一番,他还是决定好好再跟她谈谈。
滕曼不作声了,他说‘你爸妈’,打击到她了。
“这个你别管,我以后会回去解释的。”他如今整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眼睛又看不见,什么都不方便的,叫她走?
温景之对着空气伸出手,“过来!”
滕曼很是听话的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坐到床沿。
“不是有句老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么?曼曼,你就是那只被我强扭下的瓜,你个傻妞,走了,就不该再回来的,我好不容易打算放你自由,强忍着不再去关注你,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难道他方才说了那么多,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么?他不会再用自己的强势去逼她做决定,甚至是替她做决定,这,难道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如今也一样,他不要她抱着任何一点点不纯粹的目的来接受他,即便那其中有感情的成分,可又有几分呢?这女人,她在心软,这一次,如果不是百分之百,他便宁可不要,她下不了决心,就让他帮她一把。
“我这边不用你操心的,回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觉得对我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别人怎么说,你别管——”
“你就直接说不要我得了呗!”滕曼突然挣开他的手,感觉胸腔间酝酿出一股怒意。
“怎么是我不要你呢,曼曼,你错了,是你不要我。”
男人说的很平静,语调没有高低起伏。仿佛就是在叙述一项无关自身的事实。
滕曼愣了半晌,渐渐地有些明白了,是她触到了他的底线,挑战了他的骄傲。
她默默的起身,掠了掠额前的刘海,心情晦涩,却仍然装傻,“我没有不要你,可是我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也没有用,等你好了我们再谈这个好不好?你这样,该不会是为刚才的——在难为情吧?没关系的,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无数遍了,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哪个部位长在哪儿。”
温景之的眉心拢的跟小山似的,这个女人怎么就说不醒她呢?
……
滕曼百思不得其解,可她拒绝去请教任何一个人,这一次,她要自己一个人摸索,这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确实是她不够了解他,如果她要回头,那必须得把以前被她忽略的功课统统补起来。
温景之的情况逐渐的好转,来探望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除了那些部队的重量级领导,就是吴天这些一直都跟在温景之身边的。
这男人很要面子,这不,腿脚稍稍好了一点,便非得让把导尿管给撤了,说是太影响他的形象和气质了。加上医生的意思也是,说是导尿管时间用长了对自身的排尿系统会有影响。
滕曼实在没有办法,拗不过他,也只能如了他的愿。
滕曼忙前忙后的一会儿给他削苹果,空下来就帮他按摩。
“我说嫂子,你这,二十四孝好媳妇儿呀,看得我们真是羡慕!”
“羡慕自己找个去!吴天,你怎么还单着呐,老大不小的,收收心吧!”滕曼一本正经的望着他,说实话,这孩子的条件不错呀,为什么一把年纪的,没着没落,看着都匪夷所思。
吴天似闪过一丝落寞,不言语了。温景之勾了勾唇,不免有些惋惜。
“曼曼,你戳到人家痛脚了,给他削个苹果权当安慰吧。”
滕曼顿时领悟,忙不迭的点头,“我去洗个手啊。”
“我说老大,你这驭妻术是打哪儿学来的,教教咱呗!”吴天的目光随着一路小跑滕曼进了卫生间后,又折返回来。
这改变也太强大,太喜人了!
温景之面无表情的抬起脸,对准吴天的声音,“死边儿去!”
“嫂子,你给老大吃什么了,他说话好冲!”
滕曼微笑着,眼底闪过落寞,熟练的拿起水果刀,手起刀落,一个红富士生生叫她削出花来。
吴天看着两人不怎么和谐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费疑猜,啃完一个苹果就表示要赶回部队去,滕曼起身去送。
两个人一路无语的穿过病房外静悄悄的走廊,滕曼不开口,吴天也不说什么。
“你就不想骂我两句吗?”拐了个弯儿,滕曼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直的望向他。
吴天讪笑着,依然是一张痞气十足的脸,在外头套上一身军装装相。
“嫂子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呀!”
滕曼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你是喜欢闵飞月吧?”
男人的一直噙着笑意的脸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渐渐的垮塌,换上一抹讥诮,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哦,对,我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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