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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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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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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突如其来的混沌,让温景之有瞬间的迷茫,十分不适应的眯起双眸,抬了抬眼睑,又是一阵刺目感,伴随着些微的眩晕。

    滕曼紧张的忘了拭眼泪,“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糟了,你看你刚刚醒过来,我就,忘乎所以了,是压痛你了么?我去叫医生——”她慌乱的起身,忘了医生根本就不需要去叫,只要按下床头的按铃就好。

    温景之也没有叫住她,任她像阵风儿似的急匆匆卷了出去。

    男人缓缓的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臂,扯痛的感觉让他不爽的皱了皱眉,抬高,再抬高,眼前还是没有手臂的影像!

    他倏然又合上双眸,眼眶周边有股胀痛袭来,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刚刚还是好好的呢?

    不一会儿,病房外一阵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声传来。

    温景之只感觉往他方向而来的人头密集,差不多就要夺去他的赖以生存的氧气,十指紧紧的蜷起。

    “不要靠近我——”他突然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自那双没啥焦距的双眼中倾泻。

    所有人都是一怔,只有站得离他最近的一名医生,在观察到他的惶惑之后,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那医生一把攥住欲上前的滕曼,朝着她摇了摇头。

    “二少,你身上的伤很多,即便醒过来,我们也还是要为你做一个全面检查,如果,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可以告诉我。”

    医生边说,边注意着温景之的反应,果然,在他说到不舒服这三个字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变了变脸色,而一双深邃的眼,依然没有看向他!

    心头的不安和怀疑,越发的浓重。

    医生转过身,抬眼望了望一室忧心忡忡的人,轻轻的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

    待众人带着疑惑的神色统统都出了门。那医生才开口问道:“二少,你眼睛怎么了?”

    温景之身躯震了震,脸色故作的镇定在一丝一丝的垮塌,最后消失殆尽,整个人往后仰了仰,叹出一口气。

    “你不是都发现了么?还问。”语中尽是疲惫和泄气。

    “一醒来就是这样么?”

    “不是,醒来时我能看得见,只不过有些模糊罢了,还有,我觉得头晕的厉害。”温景之松开揪紧的被角,双手探向额际。

    “那就不是眼角膜的问题,你的面部基本没有伤,眼睛我也给你查过,没有伤,你刚刚说头晕,应该还是脑部淤血的关系。”一开始,他就有这个担心,那个血块,离视神经太近了!这也是他一直都不敢下定决心动手术的原因之一。

    温景之觉着周身都充满了颓散的气息,他居然会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报应!他突然想起闵飞月那时候骂他的话,里面好像就有这样一句,说他会遭报应,如今,果然让他也要尝尝看不见的滋味么?

    “能治么?”现下已经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起伏,仿佛他在问一个跟自己无关的问题似的。

    是,温景之这几十年,还有什么是没有经历过的?生死边缘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几次了,更何况是眼下这种情况。

    那医生略略沉吟了一番,“我个人建议是不要轻易动手术,保守治疗只是时间花的久一点而已,起码,不会伤及——

    ”够了,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你想让我保守治疗到几时?“最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治疗期间,他仍然是看不见的,那等于是让他在黑暗的世界里摸索,等待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的光明,什么也做不了!那简直比一刀一刀凌迟他,还让他难受,不如来个痛快的,是明是瞎,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二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能慢慢来,急不得的。“医生推了推眶上的眼镜,男人的心情,他能懂,也很理解,他这样家世的人物,这般的年纪,前途正是一片光明的时候。

    ”还是和温总参商量下吧,身体各部位的检查也要尽快做,二少放心,我们会找到最好的治疗办法。“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讲?

    温景之点点头,不愿多说,又闭上双眼,意思很明显了。

    见医生出来,一直在走廊踱步的滕曼立即迎了上去。

    ”梁主任,他,怎么样?“

    刚刚从病房出来的医生,还没有从温景之病情中回过神来,便对上滕曼那双关切的眼。

    ”哦,问题不是很大,一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他做全身检查,其他的,等会诊了再说。“他很是避重就轻的只说了半段。

    接下来便是一翻陇长而又繁复的检查,由于温景之的腿还没有好全,不能够走动,大部分的检查项目都是搬进病房来做,总之,温景之醒来的第一天里,滕曼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小时。

    晚间,等一切都搞定后,滕曼想着,总算是能清静一下,跟温景之单独的待一会儿了,可温家的俩老又来了,顺带还有个温行昀。

    温耀祈今早便接到梁主任的电话,心里自然是难过的不得了,想着自家儿子一向都是心高气傲的,这眼睛要是看不见,他该多憋屈!

    可是手术和保守的治疗,到底要选哪一样?按着臭小子的想法,肯定是不想等的了,但是,这回,可不是儿戏呀。

    和柳如仪的商量下来的结果,是暂时做保守治疗,毕竟,他身上的硬伤也是要休养一段时间的,先观察观察,如果能消,那是最好不过。

    温行昀这是滕曼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她。

    两人很有默契的出了病房,到了僻静的花园。男人掏出香烟,闷头就点上。

    直到他燃上了第三根,两个人之间还是一句话没有。

    滕曼几次都欲言又止,可看着他那阴沉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只能咽下。

    温行昀看着她一副小受的模样,就来气,明明是她欺负了温家一大家子的人,凭什么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一脸愁云惨淡?当即不爽到了极点,狠狠的将手中半截子香烟往地上一掼,皮靴踏上去旋踩了几下,像是泄愤的。

    ”滕小曼,你特么少给我装可怜,别一副被奴役了几十年的样子,说,你又死回来做什么?“

    滕曼知道这男人的脾气,平日里文雅的跟个矜贵公子似的,掐动了他的毛,那也是不讲情面不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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