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小丫头在滕曼身上腻了一会儿,便被周公约见。滕曼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拉过一边藤椅内的小毯子给她盖上,抱回了屋内。
回到房间,拿出笔记本,打开她的文档,又温习了一遍昨天写的内容,指尖却停顿在键盘的上方,出神半天还没能敲出一个字来。
这两年来,她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所熟悉的那部分事业,空出的时间就写写东西,关于修塑体型的,关于修炼气质的,都是按照她以往的经验之说,别说,发表之后,还挺受欢迎的。
现在手上写的这个是关于她自己的情感,其实一开始她有些排斥,但是好旦也是自己的一份尊贵回忆,本来只是打算放在自己的网页内不想公开出去,可吕美艳那闲的没事儿的女人,愣是给她发表到了网上,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居然坐稳了某网站的点击头名。
真是不该告诉她密码的,那女人,总是爱给她惹事儿!
算了,发了就发了吧,反正里面的那个‘我’,谁也不知道是谁,至于其他人,也都不是真实名字,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已经过了十来天,如是要有事,等不到今天。
想到这一点,滕曼突然又滋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失落,心里头,终究是缺了一块的。
这人就是不经念叨,这不,吕美艳那女人的企鹅头像在角落欢快的跳了起来。
滕曼撩起嘴角,点开页面,接受她的视频邀请。
信号很好,最先出现的是吕美艳那张夸张而又丰润的唇瓣,对着镜头狠狠的啵了一记!
“早安啊,美女,我这边乌云遮日,心情一团糟,你呢?”
滕曼嫌弃似的皱皱眉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知道你家老钱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张嘴肿的跟香肠似的,亏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逗这个女人,是她这两年来唯一不变的乐趣之一,看着她抓狂,滕曼心里就很变态的爽,谁让她三天两头晒幸福的?叫她得瑟!
果不其然,女人在那头呲牙咧嘴、挥舞双拳的吃人模样,“好啊,你敢嫌弃我!小心老娘去告发你——”
这句话戳中了滕曼的要害,她顿时冷下脸,知道那女人是有口无心的,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好呀,你尽管去告发一个试试!”
吕美艳不说话了,她敛去原先的嬉皮笑脸陷入沉默,谁说隔空万里什么都感觉不到的?
此刻两个人之间浓的化不开的愁绪,正透过电信讯号一丝不漏的传递。
“小曼,他一点也不好,有一次,那天已经好晚了,他到S来,就是站在你的那张宣传画跟前,什么也不说,一个人在那儿待了整整三个小时,一动也不动,你是没有看到他的样子,真的,小曼,是个人,都会心疼,你这个女人,心可真狠!”
这是吕美艳的原话,她不时的会带给滕曼一些他的消息,至于那个他是谁,她们彼此心知肚明。
滕曼每回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会心疼,事实上她回回都心疼的要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没脸回去见他,她不够资格去爱那个男人。
抚着发胀的额际,滕曼关了电脑,这个本就不是美好的上午,在被吕美艳一顿搅和之后,更觉没有任何的闪光点。
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还在,从来没有一天摘下来过。
滕曼轻轻的抚着,转动,都说,左手无名指直接与心脏相连,代表爱情,适合永恒的誓言,和它有关的,都是一些美好的词。
可是,她的呢?
回想起那段不是太长的相处时间,如今涌上心头的除了遗憾之外,说不思念,骗谁呢?
滕曼按住左胸处,那里的跳动,分明已经毫无活力,只是两年的时间,她却觉着自己已经老了二十岁。
温景之,这几个字,她只要一想到,连呼吸都是粘稠至沉重的……
当年那场匆忙的出逃,她错过了扪心自问的机会,错过了接近真相的机会,更错过了和他相濡以沫的资格——
唐炎带着她辗转去了好些地方,韩国,渥太华,巴黎,威尼斯,新加坡,雅典,瑞士……等回到国内,已经是大半年之后。
她刻意不去看新闻,给自己断网,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她怕,怕温景之找到她,怕他会强势的将她带回去,也怕她的父亲会提着鞭子恶狠狠的对着她。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她也不知道。
唐炎很有耐心,忍受她偶尔的无理取闹,对她大部分时候的不理不睬也是一笑置之。他给她找的的地方很僻静,几乎不受任何的打扰。
也许是不能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回国后不久,他便将吕美艳给她带来了。
那天的光景,时至今日,滕曼还记得清清楚楚!
吕美艳见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一把揪住她的领口,要往车子里塞,那股彪悍的气势和狠绝的动作,生生的将她给震撼了。
唐炎也不管,只是倚在铁门边淡然的看着。
两个人还在不断的拉扯,最后硬是钱穆将吕美艳给制住,她气得闷头坐在沙发里一句话不说。
通过钱穆的讲述,她知道了那大半年,温景之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过去的那半年里,他发疯了一样的找你,如果你稍微用点心,即便是在异国他乡,应该也能在各大媒体上见到寻你的广告,温家和滕家,整个乱了套。我一直都很好奇,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能让温景之那样的男人,抛开自己的事业,抛开父母长辈的追着你跑了半个地球。”
钱穆交叠着双腿,目光清冷的盯着她,“如果我的女人这样任性,我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他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怨愤不平。
“是不是每个人,都当我是吃饱了撑的,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要,往死了折腾?我活该,我该死,对,我就是!”
“你们都出去好吗,让我跟她谈一谈。”吕美艳一直都是剜肉的目光瞪着滕曼,不仅仅是温景之,她也需要一个说法儿。
“滕曼,给我一个理由……”
钱穆和唐炎退到小洋房的花园内,各自点上烟,在白雾缭绕中评估着彼此的实力。
当然在北京那个地方,他们对彼此都是熟悉的,那种熟悉,仅仅是在商场上的,即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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