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咬,他咬她哪儿,她也咬他哪儿!他使了多少力,她便更加用力!
这哪里还像是接吻?分明就是相互撕咬!
两个人的眼睛都不小,盛放了怒火和戾气后,便瞪得更大!
加上滕曼在气头上,下嘴也没个轻重,不一会儿,温景之就忿忿的躲开——
“你发什么疯!”男人伸手在唇角边一抹,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直直的流开,蜿蜒而下。
滕曼也吃了一惊,她不知道,竟将他咬的那么厉害!下嘴唇都肿了,破开的地方不住的往外流着血……
医生进来查房的时候,两个人正恶狠狠的相互怒视。
“呀!二少,你这嘴上怎么了?”
跟在医生后头的小护士见状,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想要帮他擦,却被男人头一歪,躲开。
“没事,去看她!”他的脸色黑的不像话,只是伸出手指按住那破口的地方,往浴室方向走去。
那医生尴尬的看着两个人的嘴,也不知该说什么,该不会是吵架了吧?他赶紧拿出体温枪,做他该做的事情。
“二少奶奶,今天已经好多了,体温也很正常,再消炎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小护士看着白色的被套溅上了几滴血,便从储物格里重新拿出一套,说是要换。
滕曼只得下床来,心中有些懊恼,便红着脸问那小护士,“嘴破了,有什么药膏可以擦么?”
“有的,我待会儿给你送来。”
滕曼走过,一把抢过她手里套被子的活计,“你现在就去给我拿,这个我来!”
“这怎么行,你是病人!让领导看到要扣奖金的。”小护士憨憨的,转过身,说的很认真。
“去吧,没事的,扣你一个月的,我赔给你一年。”
小护士想了想,果真将手中的被套交给她,欲言又止的走到床尾,还是开口:“二少爷挺好的,他可紧张你的呢,我听说,他知道你烧的醒不来,顾不得大雪封山的,连夜就走路回来守着你,你们,刚刚是打架了吗?”
滕曼一时间噎住,舔了舔嘴角,其实她倒是没怎么破,他盛怒的时候,也只是带着一股子狠劲的用力吸,破口的地方估计是自己后来跟他扯咬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
“嗯,谢谢,你去吧!”
不一会儿,男人从浴室换好了衣服出来,米色的针织衫,跟他麦色的肌肤倒也相得益彰,鸡心的领口完全遮掩不住那两根性感的锁骨,深青色的牛仔裤松垮垮的,看着别有一种安逸悠闲的味道。
只是他的脸色太臭,生生将那份和谐给破坏掉。
也是,有谁会顶着破掉的嘴皮子笑个没心没肺?
滕曼撇了撇唇,也不打算叫他帮忙,自己一个人在那胡乱的翻来覆去可就是套不好!
正当她欲发火之际,男人的身影从她背后罩过来,默默的自她手中拿过被套,一个角一个角的塞,然后封口,拎起被角抖了抖,顺便还平整的铺到了床上。
看着滕曼一阵脸发烧,丢人,这事儿,不是该女人比较熟悉的么?可他怎么做的这么熟练?
两个人像是小孩子置气一样,谁也不理谁,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小护士气喘吁吁将手中的一个粉色小盒交到滕曼的手上,指了指倚在窗口的男人,朝她眨眨眼,便扭头跑掉了。
滕曼犹豫了下,在床边来回的踱步,不时偷眼瞧他,这男人从刚才就一直都没有动过。
想想,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在他回过头之际,将药瓶递上去。
温景之只是淡淡的瞥了眼,便移开视线,干脆双手环胸借着身高的优势从上往下的打量她。
滕曼见他不接手,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正要掉头走,却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
他轻轻地叹息,俯下身将她抱起,坐至窗口的沙发上,拿过她手中的瓶子,打开盖,食指指腹沾上透明的乳胶状药膏,柔柔的在她唇瓣上抹了一层。
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袭来,滕曼往后缩了缩,整个后背紧紧贴上男人的胸膛。
涂完,温景之将盒子一扔,把滕曼抱上了床后,便贴着她的边上自顾的睡起了觉。
傍晚的时候,安玉素煲了排骨汤送过来,见滕曼正倚在床头看着杂志,而温景之则躺在她的身侧睡得香。
“小曼,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这样多费精神呐!”
滕曼笑着摇头,“妈,我这都睡了几天了,还让我睡?会变猪的。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安玉素将手指按在她的唇边,“你轻点儿声,没见景之睡着呢吗?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
“他睡他的呗,干我什么事儿?”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声音却是压低了,还不着痕迹的给他掖了下被子。
安玉素扣着她的脑门儿,笑着骂她没心没肺。
“你昨晚迷迷糊糊的说要吃排骨,午间景之给我打电话说你醒了,我赶紧的就给你炖来了,放了点鱼腥草,润肺滋阴的,快喝吧!”
边上一直睡着的男人突然连咳了好几声,差点将她手中的碗打翻。滕曼蹙着眉心,推了他一把。
“喂,你故意的吧!”
安玉素嚯的从床边站起来,阻止已经来不及,这丫头,怎么这样不知道疼人呐!
温景之略略的呻吟了一声,喉间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很不舒服,眯了眼身边的女人,躺平了身子又睡了过去。
“小曼,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知道病了这些日子,他有多着急吗?我听他刚刚咳嗽了,是不是被你给传染了?你摸摸他的头,看烫不烫?”
滕曼听得眉头直皱,不耐烦的的就要打断:“我说妈,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还传染,我得什么传染病啦?”哼,这男人的花花肠子真是不要太多哦!
两个人正在争执之间,门板响了两声之后,又进来一个人。
安玉素和滕曼同时愣住,不约而同的调开视线。
唐婉婉手里拿着一捧淡紫的马蹄莲,见安玉素也在,不由怔了怔,淡淡的点了个头,便转向滕曼。
“小曼,怎么样,好点了么?”
安玉素接过她手中的花,找了个水晶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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