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一闪,锋利的刃尖滑过黛玉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线,一边的沉香迅疾的扑上来,浅影只得放开黛玉,失去支撑的黛玉身子软软一歪,倒下的头一下碰在了身后的案几上。
正在皇宫里的水溶忽然心口一疼,刚刚喝到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六子连忙上前擦拭,低声道:“王爷不要着急。”
哼了一声,水溶缓缓的抬起头,低声道:“如今着急的应该是他才是。”六子小声道:“小的看到万统领带着禁卫军奔东宫的方向去了,估计皇上那里肯定是下了决心了。”
眯着眼,水溶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缓缓的道:“这是他自己做下的,谁也怨不得。”
六子看了看水溶臂上的伤,低声道:“王爷,伤口要不要让他们再包扎一下。”摇了摇头,水溶的面上忽然闪过一丝淡淡的柔情,低声道:“不用,王妃也快回府了。”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六子忙起身道:“王爷,小的去看看。”走出去,六子一见竟然是侍箫,不由道:“你怎么回来了,王妃呢。”
侍箫自责的道:“王妃出事了。”只听房里一声脆响,六子慌忙的跑进去,面前水溶呆呆的在那里,脚下一道鲜红的血迹,薄薄的嘴角犹带着一缕刺目的血丝。
四个月后,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平缓的行驶着,车内,水溶有些疲惫的依着软靠,好看的凤目轻轻地合着,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清洌。
车子不经意的颠了颠,水溶不由睁开双眸,低低的道:“六子,怎么回事。”六子忙道:“殿下没事,刚才不过是农人引水的一条水渠。”
嗯了一声,水溶道:“到哪里了。”六子道:“十八里渠”。微微一怔,水溶不由直起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掀起轿帘,外面正是初秋,树叶半黄半绿,带着秋日特有的萧索。
一片熟悉的景色忽然一闪而过,水溶不由低低的道:“停车。”六子慌忙唤住车夫,上前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走出车子,水溶缓缓的道:“我下来看看。”看了清冷的水溶一眼,六子没敢做声,只是利索的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路旁。
站在那里,旷野的秋风吹起水溶长长的袍角,有种飘逸的神韵,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条岔路,水溶轻轻的叹了口气,耳旁依然有个声音伶俐的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像刚才阁下责问的,即使真的是她有错,那也用不到着你来教训,想不到一番话下来,却原来阁下也是州官放火,百姓点灯之流。”
“公道自在人心,孰对孰错在阁下这里恐怕也无济于事,今日我们真是大开眼界,阁下不但仗势夺了理,连理由也要说个冠冕堂皇。”自嘲的舒了口气,水溶自言自语的道:“颦儿,我如今倒宁愿你能再骂我一遍。”
六子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水溶修长的背影,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发酸,自从那次王妃出事后,整整四个月了,六子从没看到水溶笑过一次,人前他每日忙于公事,翻云覆雨中,依然是那个风华绝代,手段高明的北静王,人后的苦楚,恐怕也只有贴身的六子知道。
过了一会儿,才见水溶缓缓地转回身,上了车子,低低的道:“走吧。”
前面是一个拐弯,车夫正聚精会神的驾车,忽然从一旁窜出一个不大的孩子,收势不住,车子不由的歪向了一边,多亏车夫遇事不慌,熟练地将缰绳一收,这才稳住了车子,饶是如此,已经听到车里水溶的厉喝:“出什么事了。”
侍墨忙道:“殿下,是有人冲车。”六子上前掀开帘子,水溶见侍墨已经将那个从路边窜出来的孩子带到了车前,只见他褴褛的衣服似乎遮不住已经长起来的个子,有些乱乱的头发下,面黄肌瘦的脸上还沾着几点泥巴。
侍墨对水溶道:“请殿下明鉴,这件事他是故意的。”犀利的眸子静静的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孩子,水溶冷冷的道:“拖下去。”
跟随水溶多年,侍卫们自然知道水溶的意思,没有犹豫的上前揪起伏在地上的孩子,忽见那个孩子颤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六子见水溶一怔,便上前低低的说了几句,水溶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已经被侍卫拎起来的,却依然挣扎着求饶的孩子,那惊慌的神色,清澈的眼神,瘦小的手脚,不经意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了出来,昨夜的事依然历历在目。
像往常一样,虽然黛玉总是那么静静地睡着,但是每夜水溶依然如故的躺在一侧,仿佛从没改变过。
轻轻地抚着黛玉的小腹,水溶低低的道:“颦儿,你还记得那次我给孩子起的名字吗,水盈,水远,我就是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我承认我很自私,有喜的事一直瞒着你,如果当初我不那样做,是不是如今你也许会没事。”
黯然的垂下眼睑,水溶有些凄凉的道:“紫鹃告诉我,说你要赶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弈冰,就让我也自私一回。’”
伸出手,轻轻地抚着黛玉依然肤若凝脂的脸颊,水溶轻轻地道:“傻瓜,我们有一个人自私就行了,如果你不自私,也不会为了我…。”
“颦儿,睡了这么久了,你会不会闷,醒过来陪着我说说话吧,我有许多话要告诉你,太子被囚禁在冷宫里,弑君篡位这一个罪名恐怕让他永世也难以翻身,皇后也被皇上禁足在坤宁宫,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出来了,老九没事,还是那个样子,上次的事让他受了教训,所以如今听话多了,对了,他又不知从哪宫哪府连蒙带骗的弄回几本古珍独本,说给你留着呢,一枫那边连连大捷,蒙古打算派使者求和,策公信中还说,蒙古的一个公主非一枫不嫁,说不定回朝的时候,真的如一枫说的,娶回个蒙古公主呢。”
“颦儿,今天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我做了太子,说实话,当我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我的心竟然很平静,这些日子的血雨腥风走过来,我反而没有以前那样的迫切,更重要的是,你不能陪着我感受那份荣耀。”
“散朝后父皇和我说了很多,说起母妃的事,说起太子的事,却原来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对了颦儿,父皇让我们搬到宫里去住,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可为了我,你会答应的,是不是。”
叹了口气,水溶道:“我们一走,北府里就剩下太妃和大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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