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后雍容凝重的神色,心里隐隐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道:“太后有事吩咐弈冰就是。”
太后没有作声,只是抬起细长的眼睛看了看水溶,过了一会儿才道:“弈冰,你是个聪明、心气高的孩子,当初梅妃在的时候,哀家就知道,所有皇子中,恐怕就连太子也比不上你的才能。”
水溶心中微微一震,随后忙道:“弈冰自小不懂事,恐怕没少惹太后生气,和其他兄弟们比起来,弈冰很任性,所以一定让太后操心了。”
摇了摇头,太后道:“以前的事哀家不想说了,哀家只是想说说如今的事。”看着水溶,太后道:“你成亲多久了。”水溶不加思索的道:“快半年了。”
太后没有理会水溶的话,只是缓缓的道:“当初皇上要给你赐婚的时候,说实话,哀家是不同意的,你的王妃虽然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有些过于锋芒毕露,而且长得也太显眼,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选王妃要的家世人品,而不是才华美色,何况在宫里住了不长日子,竟然弄成了那样,你说这样的王妃让哀家如何放心,所以当时的时候,哀家曾经和皇上说过,谁知皇上却一语定了下来,哀家也就没有再说,不过自成亲后,她还算说得过去,每次进宫也是规规矩矩,哀家也没有再说。”
水溶低低的道:“太后教训的是,王妃的性子或许和弈冰有些相似,但是对太后、太妃和众家娘娘,王妃还是很敬重的,王妃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太后自管告诉弈冰,弈冰会提醒王妃的。”
叹了口气,太后幽幽的道:“你这孩子,有时候怎么就想不透呢,自古红颜是祸水,哀家在这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事能不知道,一枫虽然风流成性,但是为人还是让哀家放心的,但是怎么出了这样的事,你让哀家如何不生气。”
说着,太后忍不住站起来,低低的道:“yin乱后宫,祸乱兄弟,这样的女人宫里哪能容得下,弈冰,你给哀家听清了…。”
刚才太后一说,水溶心里就有些忐忑,如今太后说到这里,水溶自然明白其中的原由,上前一步,水溶忙道:“太后息怒,其实这件事是太后误会了。”
没等太后反应,水溶忙道:“王妃的为人弈冰怎么会不清楚呢,弈冰也不知道是谁在太后跟前嚼舌根,但是弈冰知道,这只不过是想调拨弈冰和一枫的关系,太后也知道,我们两人自小就要好,这么多年的兄弟,我难道会不知道一枫的品性,就是太后刚才都说了,一枫的为人绝不会胡来,所以这件事明摆着是故意的诬陷。”
舒了口气,水溶接着道:“弈冰知道王妃有时候不够圆滑,或许不经意间得罪了人,但是在做人的品性上,弈冰相信王妃的为人,再说这样的事若是真的,即使太后不说,弈冰也不会容下的。”最后一句,水溶说的杀气腾腾,使得太后都有些愣了。
见太后没有作声,水溶故意好似漫不经心的道:“那日听王妃说来,好像有一日王妃无意中碰到昭婉仪,可能有些误会,也不知…。”
没有继续说下去,水溶偷偷地盯着太后阴晴不定的脸,停了停才道:“弈冰可能有些武断,只是这件事弈冰一定不会罢休的,不但惹得太后生气,而且还诬陷一枫和王妃的清白,言外之意,连弈冰也…。”
太后缓缓的道:“哀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这样的事无风不起浪,虽说你说的很肯定,但是人心隔肚皮,你自己也要当心些,还有,不管是谁告诉哀家的,这件事哀家不想再说,日久见人心,是清是浊,哀家自会明白。”
水溶忙应声道:“是,弈冰知道了。”太后看了看水溶,过了一时才道:“你成亲也快半年了,如今又封了亲王,可至今还没有孩子,让太妃在众家郡主里面给你选个侧妃吧,也能帮上一把。”
应了一声是,水溶道:“弈冰知道。”挥了挥手,太后道:“哀家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着掂量,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有些事你自己都明白。”
走出慈宁宫,水溶阴鸷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寒意,墨似的剑眉微微皱着,六子跟在后面,一声也不敢吭,只望着水溶急促的背影,悄悄的跟上去。
东宫太子寝殿里,丫鬟端上漱口的水,却听啪的一声,只听水浩恨恨的道:“水这样热,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丫鬟连忙跪下来,连声道:“殿下饶命,奴婢这就去换。”吐了口气,水浩道:“退下,本宫要歇一下。”
丫鬟悄悄的退了下去,正要掩上门,却见太子妃扶着嬷嬷的手缓缓地走了过来,上前见过礼后,太子妃低低的道:“殿下好些了吗。”
丫鬟战战兢兢的道:“殿下刚刚喝下药,正要歇着呢,太子妃若是要进去,让奴婢进去通报。”想了一下,太子妃缓缓的道:“你退下吧,我自己进去。”
走进去,太子妃轻轻地将门掩上,随后缓缓地对水浩道:“妾身虽是女人,但是却知道一步棋的输赢影响不了大局,一时的失利更无关皇权更迭,殿下乃是不可动摇的国之储君,岂能为一件两件不过是说大不大的事而烦心,失了平日的淡定,这让平时跟着殿下的人怎么会不心慌意乱。”
默默地看着那个在自己眼里永远没有一丝亮色的太子妃,水浩忽然发现,这么多年了,无论自己怎样做,不管是娶侧妃还是偷会昭香,她好像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但是自己的身后似乎永远都有她的影子,从没有离开过。
没有作声,水浩想起的是当年这一场无关自己意愿的联姻,因为那时她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众臣,虽然如今早已去世,但是余威犹在,自己能安安温温的坐稳了这个太子之位,恐怕与她的家族不无关系。
垂下眼,水浩缓缓的道:“你怎么过来了,本宫已经好了,一会儿就去处理政务。”太子妃看着跟了10多年的夫君,当初的他是那样的风华正茂,挥手转身间的那一份自然而然的尊贵让她心不由己的陷了进去,虽然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但是太子妃知道,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巩固地位,联络重臣的手段。
成亲这么多年了,太子妃默默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但是在水浩的眼中,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她的存在,除了每月过来几天,水浩都留在自己的寝殿里,太子妃知道昭香的事,有时候都羡慕那个女人,虽然身不由己,但是至少有一个男人把她留在心里,而自己呢,除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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