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水溶一眼,黛玉轻轻地道:“好,六弟和大人就要出征,那王嫂以酒为敬,祝六弟和大人凯旋而归。”
朱策忙站起来,道:“王妃客气了。”水洛却是豪气的道:“有王嫂这句话,一枫一定会胜利而回。”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水洛又让六子填满,举杯道:“以前一枫有得罪王嫂之处,今日一枫以酒赔罪,王嫂若是肯原谅一枫,那就把手中的酒喝了。”
水溶刚要上前,却见水洛将手一伸,道:“四哥,这是一枫和王嫂的恩怨。”抬起清眸,面前的水洛似乎还是黛玉第一次见到的样子。
一身飘逸的紫袍,俊秀的眉目间透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懒散和洒脱,白皙的手上把玩着一个碧玉的杯子,一抹轻佻的浅笑挂在他薄薄的嘴角。
想起那天云侧妃的话,黛玉仰起头,忽然一下子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一边的水渺忍不住高声喝彩道:“冰王嫂喝起酒来还是那样豪爽。”
觉察到水溶冷冷的看过来,水渺不由低下头,掩饰的喝了口茶,谁知由于心急,一下子呛到,忍不住咳了起来,水溶恨恨的说了一声:“活该。”
水洛邪魅的一笑,道:“王嫂好酒量,一枫谢了。”水溶将自己眼前的茶递给黛玉,淡淡地道:“水一枫,算你狠,王妃哪有什么酒量,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黛玉本来白皙胜玉的脸色由于喝得太急,映上淡淡的晕红,似水的清眸里眼波流转,不经意间的那一份不同于平日的神韵,使得她整个人犹如一朵淡淡的清荷,娇弱而又飘逸。
轻轻的一笑,黛玉道:“这是王嫂应该的,王嫂知道六弟与王爷的情意,就是这一次出征,王嫂也…。”
没让黛玉说完,水洛笑道:“王嫂错了,一枫到过江南,去过东海,就是这漠北的风光还没有见识过,所以这次只是借着平蒙的因由出去看看塞外的风光。”
神色不动的看了看水洛,水溶缓缓的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遮掩。”水洛毫不顾忌的道:“四哥,一枫从未遮掩,这件事真的…。”
水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侍墨的声音道:“王爷,是太子殿下来了。”众人都是大出意外,和水洛相视一望,水溶还没说,就听黛玉道:“那我先回房了。”点了点头,水溶低低的道:“下雨路滑,让她们当心些。”
抬起头,水溶对水洛和水渺道:“走,我们出去迎着。”
水溶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让紫鹃打开窗子,一股清新凉爽的夜风扑了进来,带着淡淡的寒意,房里也一时的清爽起来。
没有抬头,黛玉轻轻的道:“弈冰,你今日让我过去却是为何。”看着黛玉淡然娴静的神色,水溶不由有些心虚,掩饰的道:“都是一家人,不过是过去热闹一下。”
望着水溶,黛玉晶莹剔透的眸子如泉般清澈,盈盈的眼波似乎要荡尽一切的阴霾,道:“是吗。”走上来,水溶缓缓的道:“颦儿,这件事我承认是我自私,我只是想让一枫明白,我们虽然是兄弟情深,但是有些事…。”
黛玉低着头,低声道:“弈冰,其实这件事你多想了,六弟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拘小节,玩世不恭,就是上次的事…。何况那一日他还和我道过歉,你这是怎么了,那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轻轻地咳了一声,水溶缓缓的笑道:“好了,不说这事了,一枫依然是我的好兄弟。”心里却道:我和他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的那点心思难道我能不明白,虽然他表面看着浪荡不拘,但是骨子里却是个固执的人,恐怕这一次,也……
嫣然的一笑,黛玉道:“弈冰,我知道你很看重和六弟之间的兄弟情深,也是,在弱肉强食的皇宫里,你们两人这么多年能一直不离不弃的走过来,的确是很难得,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隔阂,弈冰…”
不容黛玉说下去,水溶道:“傻瓜,我说过,我相信你和一枫,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手心手背,你们都是我最亲近信任的人。”
走过去携起黛玉的手,水溶低笑着道:“你不会巴巴的等到这时候,只为了说这几句话吧。”黛玉轻轻地将头一侧,低声道:“谁等你了,我不过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不困罢了。”
水溶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后拿过一边的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慢的调侃道:“颦儿,我怎么听着你的话有些口是心非。”
黛玉羞恼的挪揄道:“王爷,你是不是今天把美人送走了,心里有些舍不得,于是借题发挥…。”还没等黛玉说完,水溶一伸手已是将黛玉揽了过来,低低的道:“颦儿,你说的是,我心里的确有些舍不得,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
见黛玉眼波流转的样子,水溶凤目一眯,薄薄的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将头缓缓的低下来,凑近黛玉的耳边,低低的道:“颦儿,再陪着我沐浴一番如何。”
羞怯的闭上眼,黛玉娇嗔的道:“爱谁去谁去,我要歇下了。”水溶不缓不急的道:“也好,既是这样,那我们早些歇下。”
虽然是很平常的话,但是水溶那意味深长的语调,却有带着一种不言而明的蛊惑,不等黛玉再说,水溶已经吩咐道:“紫鹃,服侍王妃更衣洗漱,王妃要歇息了。”
外面好像起风了,细细的风声吹得窗外的花树沙沙的,蜷在水溶温暖的怀里,黛玉轻轻的道:“弈冰,太子今晚来做什么。”
舒了口气,水溶道:“明着来送行,至于别的,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抚摸着水溶手臂上那四条淡淡的痕迹,黛玉低声道:“是不是告诉你那天的事。”
有些吃惊的低下头,看着眼波流转的黛玉,水溶道:“颦儿,你如今也成女诸葛了。”垂下眼睑,黛玉低声挪揄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日随着心机深沉的王爷,看着尔虞我诈的事,我即使想独清,可耳熏目染,也不得不…。”
水溶低低的笑了,精壮的肩头轻轻的抖动着,在夜色下有一道明显的伤痕泛着淡淡的光泽,娇嗔的掩住水溶的嘴,黛玉道:“弈冰,你再笑我…。”
“你要怎样。”水溶不依不饶的道:“今天太子可明意显露的说了,‘弈冰,兄弟的确是手足,女人却不能如衣,你可要当心。’”
黛玉好奇的道:“你怎么说。”水溶淡淡的道:“我什么也没说。”看了水溶一眼,黛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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