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动静,黛玉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道:“王爷不是说过不想撕破了脸,怎么又改主意了。”缓缓地走过来,水溶低声的挪揄道:“你这个王妃做得越来越应手,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
转头看了水溶一眼,黛玉低低的道:“你忘了晚风在这里,她还想让我替晨霜说情呢。”没有作声,水溶看着黛玉面前几行娟秀的字,淡淡地道:“你怎么说。”
黛玉将笔放下来,轻声道:“我相信王爷做每一件事都有理由的,所以我不会阻拦的。”低低的唤了一声:“颦儿。”水溶没有再说,只是拿起黛玉刚刚放下的笔,弯腰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大道低回。”
放下笔,水溶清冷的脸上漾着一丝淡淡的欣慰,对黛玉道:“这次你出事提醒了我,我不想留一个隐患在府里,不管她怎样,我都冒不起这个险,所以这个府里已经容不下她了…。”
抬头看着水溶,由于水溶站在黛玉的一侧,所以坐在案前的黛玉只看到水溶紧抿的薄唇,坚毅的下巴,不经意间,黛玉忽然发现水溶下颚一侧有一道红印,细长而又轻淡。
伸出手,黛玉轻轻地抚了抚,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嘲的一笑,水溶道:“你不知道?”垂下眼睑,黛玉酸酸的道:“我哪儿知道,王爷在外面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说不定是什么人故意留下的印迹呢。”
低低的一笑,水溶道:“难为你能这么想,今天南安王爷看到还取笑我,说原来北府后院的葡萄架也倒了。”
黛玉博览群书,心窍玲珑,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羞得满面通红,淡眉微蹙,杏眸恨恨的看着水溶道:“你把我和什么人比,我又岂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
水溶理直气壮的道:“其实南安王爷说的虽然有点偏激,但也是事实,你忘了这是谁昨夜用指甲给我划的…。”
一下想起来,黛玉生怕水溶再说下去,忙道:“那他也不能这么说。”抬起头,黛玉不容水溶说话,接着道:“晨霜这一走,你院里要不要…。”
缓缓的坐下来,水溶道:“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是呢。”见黛玉不做声,水溶不缓不急地道:“要不这样,你收拾一下直接搬到我那里,以后也免得我两头跑,再说也正好…。”
不容水溶说完,黛玉低低的道:“我才不去呢,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说什么的都有。”水溶不容置疑的道:“这有什么,你是我的王妃,他们谁敢说什么。”
站起身来,黛玉坚定的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何况我已经在这里住惯了,挪了地方睡不好。”停了一下,黛玉接着道:“让晚风回去吧,在府里这么些日子了,紫鹃和雪雁也已经熟悉了府里的一切,再说,那个丫头也是心在曹营身在汉的,恐怕我的坏话没少在你面前说。”
浅浅的一笑,水溶清隽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法言明的风华,凤目微微一眯,低低的道:“你这就错了,晚风可经常在我跟前说你的好话,好像前几日你还做了一个荷包要送人,我这两天正等着呢。”
将头一侧,黛玉故作恨恨地道:“果然是忠仆难觅,枉我这么看重她,她还是对你忠心耿耿。”水溶云淡风轻的道:“我看重的人,对我永远都是忠心的,也包括…。”
将黛玉扯进怀里,水溶低低的道:“也包括你。”盯着黛玉恨恨不平的神色,水溶得意的道:“我前几天找过温慕林,他说你那日在慈宁宫里…。”
没有说下去,水溶幽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黛玉,低低的道:“颦儿,你真傻。”紧紧地拥着那个娇软的身子,水溶没有作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真是个很自私的人,嫁给我对你来说…。”舒了口气,水溶低低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房里静静的,两人都久久的没有做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黛玉低声道:“你找二哥做什么。”水溶缓缓的道:“我不过是想问一下三弟的病。”
想起水渝那日的神色,黛玉没有再问,只是低头将脸埋在水溶的怀里,轻声道:“不关三弟的事。”水溶吐了口气,道:“不管对错,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想了一下,黛玉忽的娇嗔的道:“刚才你说慈宁宫的事,二哥还告诉你什么了。”水溶气定神闲的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问了。”
抬起头,黛玉刚要说话,却听外面紫鹃的声音道:“王妃,我们已经都弄好了。”松了口气,黛玉道:“好,紫鹃,你告诉晚风一声,让她收拾收拾,王爷说了,还让她回逸园。”
看着黛玉,水溶道:“刚才不见人影,原来她们都让你打发出去了。”站起来,黛玉道:“不过是我让她们将那盆紫苑挪出去,这些丫头没事,于是就都去了。”
想了起来,水溶淡淡地道:“以前甄太医说你的晨咳是旧疾,我记得你经常用这种花泡茶喝,如今是不是好多了。”
黛玉点头道:“是,人也觉得清爽了很多,二哥这个法子真的很管用。”应了一声,水溶有些恍惚的向外望了一眼,风华绝代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低低的道:“今日在养心殿里,我听到皇上不止一次的干咳过。”
虽然水溶没有再说,清冷的脸上也是一种很平淡的神色,但是敏感的黛玉还是感觉到他内心里的那一份复杂的心情。
想了想,黛玉低声道:“皇上毕竟已经这么大年纪,每日里还得费心竭力的处理很多大事,身子一定是很累的,要不告诉戴总管一声,让他每日也给皇上泡…。”
不等黛玉说完,水溶淡淡的道:“我也只是一时想起来,说说罢了,太医院里有那么多太医,恐怕还用不到我们来费心的,你就不用多想了。”看了看水溶平淡的神色,黛玉虽然没做声,但是顾盼的明眸里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走出轿子,水澄阴沉着脸,一声不吭,身后的侍从走上来对水澄道:“王爷,后面轿子里的人要怎么安置。”
哼了一声,水澄恨恨地道:“枉本王费了这么多心思,谁知还是功亏一篑,被水弈冰觉察了,她还有胆来见本王。”
侍从没有作声,只是回头看了看后面没有动静的轿子,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澄道:“先回去再说。”
水澄刚刚走出不远,就见侍从急匆匆的跑上来,低低的说了几句,水澄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作声,本来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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