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慢慢的道:“我没想到会成了那样,其实…”不等水溶说完,黛玉一下伸手掩住了水溶的嘴,低声道:“我知道。”
握着黛玉的手,水溶的目光清亮而又悠远,舒了口气,道:“颦儿,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顿了一下,接着道:“对了,老九刚才有没有对你说一件事。”
垂下头,黛玉低声道:“是不是公主的事。”点了点头,水溶绝美的脸上是一种掩饰不住的喜悦,不由站起来,携着黛玉的手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当初水洛来告诉水溶萨云扬言非水溶不嫁的时候,水溶虽然表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心里也曾着急,不过转瞬之间,精明的心中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既可断了萨云这个后顾之忧,又能试一下皇上对太子的心思,无形之中还可以暗暗将上太子一军。
于是水溶暗中安排人将萨云诳到了庵里,不动声色中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符换上,果不其然,一切都按着原来的部署水到渠成,一时之间,很多人都知道了萨云面带凤相,乃是…。不言而喻,很多矛头都指向了太子水浩,使得水浩在哭笑不得的情况下暗自心惊,明知这是别人的陷害,但是却只能咽下这个闷亏。
其实在水浩心惊的时候,水溶也是焦躁不安,毕竟这件事是很冒险的一步,如果皇上真的对水浩信任有加,那顺理成章的赐婚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水溶来说,恐怕就是雪上加霜,但是在心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水溶忽然有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然,到底是为了什么,连水溶自己也不知道,所幸一切都如愿。
看着水溶神采飞扬的俊颜,黛玉轻轻地道:“若是以后公主再找你的碴,你可得罪不起了,她毕竟成了…。”
轻轻哼了一声,水溶道:“以她的性子在后宫里,以后恐怕有她应付的,首先娘娘那里就会让她…。”
转头看着黛玉,水溶缓缓的道:“颦儿,这件事你以后会明白的,看似一件简单的事,其实里面蕴藏的玄机是深之又深,总之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而且这样对我们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
幽幽的叹了口气,黛玉低声道:“那三妹妹呢,莫不成也要她嫁给藩国的…。”不容黛玉说完,水溶冷清的道:“这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无论如何,这也是当初府里的选择,谁也怨不得。”
没有作声,想起自己嫁给水溶的原因,又何尝不是元妃…。一瞬间,看着身旁气度风华的水溶,黛玉忽然有些庆幸,虽然自己只是一场博弈的棋子,但是如今…。
见黛玉不做声,肤若凝脂的脸上神色起伏不定,水溶不由低低的道:“颦儿,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
羞涩的将头一侧,黛玉低声道:“我只是在想有些事或许早就注定了,当初在大观园里的时候,我们闲着没事掷花名,其中三妹妹掷的是杏花,一边的签释就是‘日边红杏倚云栽’,当初大嫂子还开玩笑的说,府里已经出了一个娘娘,莫不成还会再出一个,谁知如今还真应了。”
应了一声,水溶自言自语的道:“恐怕不止一个。”随后转头若有兴趣的看着黛玉,道:“那你掷的是什么呢。”
想起那句“莫怨东风当自嗟”,黛玉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不过是最俗的芙蓉罢了。”水溶忽然道:“那一定是水芙蓉。”
怔了一下,黛玉一下子醒悟过来,将身一背,道:“那可不定,说还是木芙蓉呢。”一把扯过黛玉,水溶霸道的道:“你已经做了水家的人,就别想什么慕,什么林的,这一辈子,你生就是水家的人,死也是水家的鬼。”
看着水溶幽邃的眸子,不容置疑的神色,黛玉淡眉微蹙,淡淡的的道:“王爷是不是算错了,我姓林,生是林家的人,至于…。”
俯下身,水溶眼前的黛玉娇柔伶俐,眼波流转中的那一份灵动如水般柔转,如泉般澈净,凤目微微一眯,水溶轻轻哼了一声,盯着黛玉低低的道:“颦儿,我们生同枕,死同穴,你不认也得认。”
说完,放大的俊面不容躲避的覆了下来,黛玉刚要侧身躲开,却见水溶眉头微皱,修长的手臂一圈,低低的道:“温慕林留下的药不是不多了吗,难道你还想再浪费一贴。”
就在黛玉微一愣神的时候,眼前只觉得一暗,接着无尽的柔情弥漫了下来,面对着水溶霸道而又执着,深情而又热烈的柔情,黛玉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知不觉急了起来,而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来,一个声音在耳旁不容置疑的道:“颦儿,不管是人还是心,我都要定了。”
没有作声,黛玉的眼前闪过的永远都是水溶威风凛凛的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情形,那一句铮铮的话也依然清晰入耳“你哪里也比不上她,本王再说一句,不管怎样,本王只有一个王妃,奉劝公主还是死了这条心。”
闭上眼,暗暗叹了一声,黛玉任凭自己慢慢的融化在了那一个暖暖的怀里。
汗沁沁的手臂上伸了过来,依然带着柔情后的温热,固执的将黛玉蜷在怀里,水溶低沉地道:“颦儿,相信我,不管如何,我们永远都是一体的。”
抬起眼,水溶深邃的眸光里依然如幽潭般深远而又悠长,黛玉没有做声,缓缓地向垂下眼睑,只是本能的将身子往里蜷了蜷,似乎只有这样,才觉得这一切不会消失。轻轻叹了口气,水溶低声道:“既然累了,那就睡吧。”
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蒙中黛玉似乎听到有轻轻地说话声,随后便觉得身边一凉,睁开眼,只见水溶正要起身。
觉察到黛玉的疑问,水溶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那边出事了,我可能要出府一趟。”说完,急匆匆的披衣离开,掩上的雕花木门没有一丝的犹豫。
怔怔的看着平寂无声的屋子,黛玉有一时的恍惚,身旁那暖暖的温热似乎还没有散去,耳旁水溶临睡前的话悠然还响着,而眼前晃动的却是水溶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闭上眼,两滴泪沿着黛玉的眼睑轻轻地滑了下来,暗暗叹了口气,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余温还在的被褥,黛玉这才醒悟过来,他不同于宝玉,在他心中权势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而自己只不过是他怀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
缓缓的蜷起身子,黛玉将被子紧紧地拥了拥,仿佛只有这样,才觉得刚才的温暖没有消失。
一大早,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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